汉子,身上别着斧子,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初一多看了几眼,石舞也注意到了,嘀咕道:“为首的那个人,有点像马三。”
初一皱眉道:“他们想干什么?”
石舞默了默,“马三说不定是要找我报仇的,上回我摔断了他三根肋骨。”
“不一定是冲你,说不定还是冲主子来的。”
“嗯。我们仔细些,别着了马三的道儿。”
初一点头,“嗯。”
原本微风吹拂的清朗天气,渐渐变得有些沉闷,几只燕子低低地在半空掠过。
老苍头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脚下的泥土,道:“主子,要下雨了。恐怕是一场大雨。”
圆青点点头,令众人马上上车。
赶车的初一和老苍头都戴上了斗笠,穿上了厚厚的蓑衣,以防大雨在路上下起来。
乾安、坤平和怜青三人留下来打理这十亩山地。
临走前,圆青扫了一眼三人,淡声道:“你们老老实实干活,遇事有商有量,我不会亏待你们。怜青是个姑娘,早晚要嫁人。男女有别,你们两个男子要紧守本分,切记不可越雷池半步,否则,传出不好听的风言风语,坏了我的名声,被我知道了,打一顿,发卖还是轻的,扭送官府,吃牢饭,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怜青三人忙答应一声是。
乾安道:“主子放心,有小人在,定会照看好怜青,不让任何男子有可乘之机。”
怜青脸色煞白,低着头,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
东西收拾好,装上马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了赵家村。
一处寂静的山道上,路面堆满了树枝、石头和泥土,挡住了去路,鸟雀扑棱着翅膀掠过。
一辆驷马大车正静静地停在那里,马车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爷穆宴辞。
天色渐渐擦黑。
突然下起大雨来,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砸下来,发出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声响。
小颜闲靠在娘亲身边,眼皮渐渐合上,嘴角却向上翘着。
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得到了一只叫汤圆的野兔,吃到了酸甜的桑葚,捡了蘑菇,最关键的是,他还亲自下地播种啦。
娘亲说,再过一段时间,他播下的种子就会发芽,长大,然后开出美丽的花朵。
圆青见儿子开心,心里也软得不像话,小家伙乖巧懂事,伶俐可爱,真是叫她疼到骨子里。
马车忽然急停了下来,马儿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
初一在前头大声道:“主子,前面山体滑坡,挡了一多半的路,马车过不去。看样子,今晚咱们回不去县城了。”
圆青撩起窗帘看了一眼,确如初一所说,过不去了,对面也有一辆马车被拦住了,过不来。雨势很大,天色也暗了,加上路中间的阻挡,圆青并没有看清楚对面是一辆驷马大车。
她想着儿子明天还要去上学,没有提前跟林夫子请假,最好是赶回去。更何况赵家村这边住宿条件太简陋,她实在是不想凑合一晚。
她认床。
于是她让初一去和对面被阻来路的马车主人商议,可否互换马车,仍由各自的马车夫驾车,送彼此前往目的地。明日一早,再换回来,如此便可不至于太耽误行程。
初一有些犹豫,把之前疑似见到马三一节说了,“……主子,会不会是马三的圈套?实在不行,要不咱们还是等明天天亮再上路罢?马三等人拿了斧子,属下怕他发起疯来,伤着主子和小郎君。”
圆青心里一紧,马三怎么阴魂不散?她犹豫了一下,向初一确认了一下马三有几个人。
“五六个人。”初一道。
圆青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马三外强中干,上回石舞摔断了他好几根肋骨,估计还没好利索呢,就出来鬼混。你和石舞的身手,我信得过,要真是他们,你们就趁机给我狠狠收拾了,不必留情。”
初一神色郑重,答应着跳下了马车,和后面的石舞打了声招呼,便提着剑往前面去了。
暮色苍茫,大雨倾盆,身着斗笠蓑衣的初一步履沉稳地走向了对面的驷马大车。
初一先是一愣,随后同马车夫说明来意。初一的声音很大,马车里面的人也能听到。
不多时,双开门马车从里面打开,马车帘子被撩起一角。雨下得很大,水汽马上漫进去。
一道低沉清润的嗓音传来:“好!”
初一眉头一皱,这声音他在林宅听过,是赵重九的声音!
怎么会是他?
初一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赵重九他到底是谁?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他和马三之间有什么关联?
尽管如此,初一压住了心头的疑惑不解,回来向圆青禀报了一切。
初一告诉圆青,“主子,马车主人同意换马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