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前去查过了,那人虽是府中下人,但是是半月前才入苏府的,只是一个洒扫的奴仆,平时并不能接触到府中郎君、娘子等主人。”
郑诫站在郑曦面前,将自己探查到的事报给郑曦。
郑曦“唔”了一声:“既然只是个洒扫的下人,那他又是如何知道苏府女郎一事的?”
郑诫:“据属下所查,那人行踪有些可疑,在入苏府前,曾去义宁坊的一座院子里拿过银钱之物。”
“义宁坊?”郑曦翻书动作不断,“可去查过?”
郑诫点头:“查过,但是那院子奇怪得很,只是一个荒废了许久的地方,没有人住。”
郑曦语气温和:“继续盯着那人,义宁坊的院子也找人盯着。”
“是。”
郑曦点头:“退下吧。”
郑诫领命退出书房,郑曦将书放下,捏了捏眉骨,远眺房外绿景。
被水洗过的植被泛着新绿,池边菖蒲花一丛一丛的盛开,点缀了院中绿景。
“郎君!”
贴身随侍明棋急急闯入书房中,在郑曦皱眉不悦的神情下喘着气道:“清阳县主……清阳县主她……”
郑曦道:“七娘怎么了?”
明棋:“清阳县主又在翻墙了!”
郑曦撂下书起身往外走。
燕王府与英国公府毗邻而居,幼时李清禅嫌两家正门离得太远,于是跟着她阿娘学会了翻墙后,便次次翻墙过来,是以郑曦选了这出偏僻的院子住。
刚下过雨,墙上青苔遍布,郑曦远远看见墙上坐着个绿裙姑娘,眉间突突跳。
郑曦在墙下站定,仰头道:“七娘,雨才停,墙上青苔滑,你小心一点。”
李清禅抱着裙子:“放心,我自小就翻这墙,不会有事的。”
说着,从墙上跳了下来。
郑曦提着口气,伸手去接小姑娘:“当心!”
女郎扑进郎君怀中,绿裙与鸦青色长袍相缠。
郑曦下意识抱住清禅的腰:“你当真胆子大得很。”也不怕滑了脚。
李清禅站定后,拍了拍郑曦的肩,示意他放开自己:“都说了不会有事的,这墙我都翻了多少次了。”
郑曦收回手,拇指与食指搓了搓,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片柔软。
李清禅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郎君揽过的腰间,麻酥酥的。
郑曦牵着清禅的手往书房走:“你过来做什么?”
清禅跟在郑曦身后,踩着郑曦踏过的地方:“这不是来哄你嘛。”
两人进了书房,明棋端了茶水过来给两人斟上,又自觉地退了出去。
郑曦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清禅:“你说什么?”
李清禅:“又在和我装,前几日你生气了不是?”
郑曦拿过一边之前撂下的书:“所以呢?”
李清禅上手将郑曦手中的书夺过来:“又在装,你何时喜欢过读书?”
郑曦眉眼无奈:“那是小时候的事。”
李清禅凑近郑曦:“好奇怪,你为什么要生气?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这镯子是你送的,我怎么会随便给他人?”
说着将手伸出来:“你瞧,我日日带着呢?”
青玉镯子衬着皓腕愈发雪白。
郑曦喝了口茶,抬头看清禅:“我生不生气对你很重要?”
“当然!”清禅一脸坦荡,“你都气了这么久了,我心里也不好受。”
郑曦心中一动,仿佛被人拿羽毛轻轻扫过,有些痒。
被清禅直白的眼神盯住,郑曦白皙的面容漾出浅浅红意:“我没生气。”
李清禅皱眉:“那你作何不理我?”
郑曦暗暗叹气:“七娘。”
“怎么了?”李清禅问。
郑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道:“你到底明不明白?”
李清禅愣住,没有立即回话。
郑曦见对方略显茫然的样子,心头有些后悔,不待清禅回话,转移话题:“你这眉毛……倒是与往日不同。”
李清禅伸手摸了摸:“淑娘给我画的。”
李清禅:“我自己画不好,是淑娘给我画的。”
郑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有些羡慕,可能也有点嫉妒。
郑曦:“你若一直不会画眉,该怎么办?”
李清禅理所当然:“不是还有却微吗?”
郑曦:“……”
“郎君。”
屋外明棋无奈地通报:“萧娘子来了。”
明棋心想:怎么今日来找郎君的人都凑作一起了?
李清禅听见,立时撇嘴不乐:“你的小表妹又来了,她经常来找你?”
郑曦看了她一眼:“你不高兴?”
李清禅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