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歌匆匆忙忙的从陆云笺身后出来跪着,心里直犯嘀咕。这个狗皇帝不会让自己进宫吧,这样太不是人了些吧。
左悠然和向鹿歆也惊诧和担忧的看向她,只是太多人惊讶了,她们两个的视线一时间也算不上多出众。陆云笺盯着公公手里的旨意,她虽然知道太后娘娘求了这份旨意,但不确定这个狗皇帝会不会把柠歌找到后宫来。姜邈筠则淡定的看着江柠歌,这个皇帝苏醒过来还算是个人,只是后面,贪生怕死,算不上什么贤明的君主罢了。
江柠歌感受到众人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觉得这个狗皇帝离谱。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人啊。若是下个旨意,何时不能下,非要如今下下来。
太后瞥了一眼皇帝,看他面色坦然,只是递给姜邈筠和陆云笺一个放心的眼神。
几息之间,公公挥了下浮尘:“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氏嫡女江柠歌,才貌双全,秀外慧中。。。。。。着即册封为慧淑郡主,钦此。”
江柠歌双手接过圣旨:“民女江柠歌接旨。”
众人四下哗然,这个江柠歌是个罪臣之女,只怕封为郡主并不合适吧。况且江家人只剩她和在掖庭院里做杂扫的母亲了。江柠歌心里有些激动,母亲终于可以从永巷里出来了。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色坦然的看着打量他的人,心理却在雀跃不已。她看了眼陆云笺,带着期盼的用气声问了一句在永巷的母亲可还安好。陆云笺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家宴过后,自有分寸。
江柠歌有些失神,姜邈筠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开心点。江柠歌立马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却泛着苦涩。虽然当初母亲一手将她推了出来,她是怨恨的,却也希望她的母亲还能够好好地,那毕竟是她的母亲。
姜邈筠无心去管江柠歌的心理活动,此下有个更大的麻烦,陆清桉。刚才皇帝下旨的时候,陆清桉虽是笑意盈盈,可是双眸中却带没有一丝温度的冷意和恶毒。她现在又想干嘛?姜邈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不够冷静,只怕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打了水漂的。
陆清桉捏着酒杯的手有点颤抖,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罪臣之女怎么配做郡主。可是众人都喜笑颜开的,她此时做出一副不可能的表情只会让皇帝觉得她不识大体。她心下了然,站起身朝着陆云笺举起了杯子:“德妃妹妹膝下有柠歌,不对,本宫说差了,应该是慧淑郡主,要操劳的多了些。如今应敬妹妹一杯,如此操劳。说起这个,本宫想着如此家宴,不如让阿筠和阿鸣回本宫身边,也好缓解本宫的相思之情。”
她说的句句诚恳,太后额角跳了跳,今日这陆清桉当真是不识大体。将后宫那些个弯弯绕绕用到了今日这种场合,实在过分。陆云笺愣在座位上不知该如何表示,这是意外之祸吧。阿筠和阿鸣绝对不能回去。在她思考如何对策的时候,诸多大臣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起来,活脱脱像是在看什么恶魔一般。
姜邈筠看到诸多大臣的反应则是扯出一抹冷笑,他就知道陆清桉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站起身:“母妃何来此话,当初是太奶奶觉得母妃盛宠六宫,又要代替怀孕的皇后娘娘操持六宫事宜,心疼母妃如此艰苦才将我们姐弟二人接到身边。只是德妃娘娘心疼太奶奶年事已高,才忍不住去求了太奶奶将我们姐弟二人接到身边。儿臣也思念母妃,却更担心母妃的身子,如此才央求了太奶奶将我们留在德妃娘娘身边。”
说罢她便又跪了下去:“愿父皇成全我们姐弟二人心疼母妃操持过多,准许我们留在德妃娘娘身边,若是母妃思念儿臣,儿臣定带着阿鸣随时去探望母妃。日日请安,绝不落下。”
皇帝头疼的看着面前的闹剧,只觉得自己就不该让陆清桉出现。这种事情在什么时候说不得,偏偏是在这种场合。如此闹剧,该如何收场?正当他想开口之时,陆清桉却缓缓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是阿筠和阿鸣心疼我这个母妃,本宫便也不勉强你们姐弟二人。只是今日这宴席,终归是缺了点什么。本宫心想,这举国同庆的时刻,不如你们起个头,诸位小姐们表演上一二如何?本宫先将本宫宫中的夜明珠作为彩头。”
姜邈筠眸中一惊,好一招以退为进,陆清桉真正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挑起来一场表演罢了。她心中诸多不满却也只好点了点头:“既然母妃想看,儿臣答应便是。”
她是答应了,可是身上却冷汗淋漓。她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出,身体又才刚刚好,能表演些什么。她抬头看了一眼陆清桉,只是缓了缓心气神:“还恳请父皇先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需要细细思考一下。”
“你先去吧。”皇帝看向陆清桉的眼中也带了几丝不悦,姜邈筠的身体刚好这件事全宫上下都知道,他不信这位思念至极的母亲不知道。
陆清桉察觉到皇帝的视线,是有些懊恼自己的刚才唐突了,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回去服个软,皇帝也不会太过苛责她。
皇帝敲了两下桌子,在外面候着的舞女团就出来了,她们一个个宛若仙子下凡,尤其是领舞的那个还极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