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筠摇了摇头,现在的处境哪里是他们能决定的。若是还在逃命,他倒也可以当个智慧锦囊。可惜又不是逃命,只是无法与外界沟通罢了。
江柠歌他们几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姜邈筠看她们:“难道你们想现在走赶路吗?这样的话会很累的。”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蓬头垢面的回去,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能盥洗的地方。”左悠然摇了摇头,她虽然不在乎自己在外的评价,左右家里面会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嫁出去。但是好歹他担当的倾城第一美女的称号……这么蓬头垢面的回去总归是不太好。
向鹿歆看着姜邈筠:“不是,我只想知道我四表姐能不能好?他不是身体不好……找来的大夫靠不靠谱啊?”
姜邈筠摇了摇头:“应该是靠谱的,反正还有舒淇在那里看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意外,你不要太紧张。等治好以后,我们就赶紧回去,不能让母妃这么担心我们,而且此次游学的时间有些长,我们本来是打算学习一个名号,如果说夫子那边藏不好的话,只怕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再说我们出来这么久,这种事情实在是有点不好说。”
姜时鸣扯了扯江柠歌的袖子,江柠歌嗯了一声:“鹿歆,你不要太担心了,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出来了,那就说明你表姐肯定是能被救回来的,而且我相信花小姐这次死里逃生,既然已经从死地出来了,那么他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向鹿歆不知道怎么说,虽然他与表姐来往不多,但这些不多的来往一旦和血缘勾连了。多多少少会担心的,而且她母亲也极其担心表姐一家子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虽然说小舅舅和自己家的关系不太好,但是终究是血浓于水嘛。
他是这么劝自己的,可是那边一辆缓缓离开的马车里,那个丫鬟却忍不住问了一句:“筠姝阿姐,你为什么要救花小姐,那个人不该出现的。”
那贵妇人抬眼扫了一下义愤填膺的女孩子,无奈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长不大。当初送你入宫,你却又私逃出来,如今你那两个孩儿受这等苦楚,你却不先关心你的两个孩儿?”
那丫鬟摇了摇头:“她们不能知道我的存在,不然会恨死我的。我当初也不是必须出来,只是...你知道的,宫里只能是我或者云笺阿姐一个人留着,我若不偷溜出来,只怕淑贵妃早早的一杯毒酒了。我不能让云笺阿姐陪我进了宫还丧命于此吧。皇上当初把淑贵妃要送给将军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淑贵妃和我交换一事更是只有你和将军还有姐夫知道。只要他们不知道就好。”
“纸包不住火的,既然要做事情,就要做绝一点的。”陆云姝叹了口气:“清桉,如今人人都要说一句你是皇家赏赐的贵妇,淑贵妃死于当年的那场大火。但始终...罢了,将军的真实身份你可探清楚了,当真是那位?”
陆清桉嗯了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陆云姝的脸色有些苍白:“孩子是将军的?”
陆清桉又轻轻地点了点头:“所以他们不能认我,不然太后娘娘那件事被翻出来,是我们陆家护主不力,才导致将军如今的局面。而且只有皇帝死了,阿鸣他们名正言顺的登基了,我才能告知太后。我藏这个秘密藏了快十多年了,云姝阿姐...。我现在的名字不叫陆清桉,叫宴樱棠。”
“这件事情你万万不能说出去再说,要是被人发现了,只怕……”那位夫人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就当做过去了。”
这些对话都在风吹过的时候被带走了,姜邈筠一无所知。
夫人走了之后,万树和万云便把他们分开了。万云朝着姜邈筠行了一礼:“所有的东西都给各位准备好了,公主可以安排下去,看谁和谁一起住。花小姐的状态暂且不用担心,他只是陷入了昏迷,想来花小姐清醒也指日可待了。”
“既然如此,那辛苦你们了。”姜邈筠应承了下来:“只是不知道……当初母亲到底和你们有什么交易,才能让你们今天拼死把我们救出来?”
姜时鸣也很惊讶的盯着他们:“我也很好奇母亲她自从入了宫,平日里连宫门都不怎么出,怎么会对你们一个不知道何时形成的酒家有如此大的恩情?”
“属下并不能完全告知于二位,只能告知与公主殿下。万柏楼能有今日确实与德妃娘娘息息相连。也确实是因为德妃娘娘,我们才会去摒弃一切去救你们。”万云叹了口气:“公主殿下不必考虑太多,你现在当前的任务是把自己身体养好,然后直接和京墨夫子回宫就可,今日之事不必对任何人提起。如果会有人对您的经历产生异议,您也不必担心。我们会有所有的人替您做证。您出来一次实属不易,让你们遇见这种事情,也是我万柏楼没有护好公主的缘故。”
虽然姜邈筠觉得这一切与万柏楼并没什么关系,但看到他把责任揽下来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嗯了几声。
然后按照他们所想分了位置,接着他又让人去打了盥洗的水来。姜邈筠坐在江柠歌身边:“柠歌姐姐,如果我们现在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