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文物没问题,可那些如果不是文物的话——”
“你就是受贿,”柯小禾想起了什么,“南京是不是派下查军部贪腐的?”
“妈的……”柯怀思一拳砸到桌面,水杯翻到漏了一台子水。
电话铃响起,柯怀思接起没好气的样子吓得对面不敢说话,“什么?她来你打到我这来做什么?”
柯怀思听了下句,抬头对柯小禾说:“徐以秾母亲找你出去看大夫?”
“检查我身体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能生养吧。”
柯怀思直接丢了电话,想骂什么最终还是说,“你自己看着办。”
两人正说着,门又被敲开,进来的是徐以秾。徐以秾一见两人的脸色就知道有事,只是柯小禾先开口说的是,“我有点事先走了。”
柯怀思说:“你母亲来了你知道吗?”
从徐以秾的反应来看,似乎他完全不知道。
“来叫她去看大夫的,你跟着去,回来了再到我这来一趟。”柯怀思算是半下命令了。
当小夫妻前后走出来的时候,倒是吓了俆母一跳,她看着儿子的眼神里躲躲闪闪,“怎么你也来了,工作不忙吗?这个点出来要紧吗?长官会问吗?”
“是长官叫我陪着的。”
俆母呵呵笑着,正不知道怎么接口,柯小禾倒是很自然的挽住了她的臂膀,笑着说:“妈妈,吃了吗?”
“吃了,吃了。”
“那我们直接去看大夫吧,好让以秾早点回来上班。”
“好好。”
徐以秾看着柯小禾谄媚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他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女孩变了副面孔,以前那个无辜装傻的白兔逐渐变成了动不动就谄媚脸的女人。
医馆在大街最热闹的一个路口,俆母说是约了好久的,柯小禾想可能俆母早惦记这事了。
打帘进去后,中药味混着暖意发散出好闻的味道,就是闻久了熏得人有些头晕,加上午饭没吃柯小禾开始觉得胃里翻腾了。
她捂着嘴巴干呕了几下,老先生鹤发童颜,就是脾气不大好,他翻了白眼说:“谁看病?”
柯小禾不等招呼就坐到了对面,手腕送上,老先生温暖的手指按上过了会说:“她好的很。”
“开几副方子吧?”
“开什么?”
“您看啊,调养的,都说您的膏方神。”
“我不知道开什么,夫人想开什么?外面药柜有的是。”
俆母被问的哑住了,半响才拉了儿子的袖子,似乎想用军装来镇一镇。
柯小禾又一个干呕,俆母马上问:“她是不是有了?”
老先生抚着胡子笑起来,“有没有问你儿子就知道了。”
徐以秾看看两人,说:“走吧。”
俆母不甘心,但还是不敢违拗儿子的话,“我可是约了好久的,这老先生可不好约呢,以前是只给皇亲国戚看病的。”
身后医馆里跑出个药童,他将装着纸币的信封交给徐以秾说:“老先生说了,没病没方子定金交还,分文未动。”
俆母还想推让,徐以秾已经收下道了声好,他转头问柯小禾,“早上的事都处理完了?”
“还没……”
“那快去做事,别再让科长找我告状了。”
柯小禾吐了舌头跑开了,留下徐以秾与俆母两人在熙攘的大街上。
“母亲,我与小禾的事您其实不用太操心。”徐以秾掂量着开了口,有些事得事先打预防针。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但那些亲戚们都看着呢……成婚也多时了——”
“我的意思是,我和小禾其实……”徐以秾叹了口气,“您上次说姑母那边介绍了几家小姐?”
俆母惊讶的瞪大了眼,“以秾,你这样是要影响仕途的吧,虽然妈也不喜欢小禾那丫头,总觉得跟藏着坏一样,但你才成婚就要再娶,长官那边也不同意吧。”
徐以秾听着这话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解释道:“我只是帮我属下留心而已,母亲您……”
俆母听着放了心,可又觉得有些可惜,“不是妈说,小禾那丫头是真不好,你看那眼,那身材这么妖,不怕你不开心,上次送旗袍来的那个就跟她眉来眼去的,当我不知道呢,你可看紧点,”
“哎,对了,她刚才呕——”
徐以秾舒展的长眉又皱了起来,他像是打消母亲疑虑更像打消自己疑虑一样说:“放心吧,大夫把过脉了。”
“那妈不耽误你忙了。”俆母点了头转身要走。
徐以秾开口叫住了母亲,“姑母那边,有好的帮我留意着。”
俆母心下念叨着这句话,似乎从字里行间参透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