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羽与公孙汀兰。
二人行至宴乐宫,宴乐宫是田暖升专门为了宴会所建造的宫殿。
田暖升此时已高坐在酒桌前。薛易报:“皇上,淮王和芳公子已到!”
“让他们二人进来吧!”田暖升双手放在膝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是非常高兴的。
“臣田暖淮,臣芳天南拜见皇上。”二人语落,田暖升道:“免礼,来坐吧。”桌上是田暖升命人准备的他们喜欢吃的九道菜,三人饮酒赋诗,正到兴头上,田暖淮拄着脸说:“皇兄,不如叫一些歌姬舞姬来为咱们助助兴可好?”
田暖升听了,拿起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抬起细长的双眼,带着笑意说:“我看倒是不必。淮王爷,朕可是好久没听到你吹奏陶损啦。”
“那臣为皇上吹奏一曲,诶?天南你的笛呢,我们一起合奏是最好不过了。”田暖淮向芳天南提议道。
芳天南摇着头说:“真是不巧,我今日来的匆忙忘记带了,不像淮王爷的陶损,日日不离身啊。不过我可以用这把折扇取而代之。”
田暖升问:“怎么取而代之?”田暖淮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芳天南。芳天南:“当然是为皇上一舞。”“好哇!真是难得啊。”田暖升的眼中带着期待。
陶损的声音独特而质朴,芳天南拿起折扇,随着节奏慢慢起舞。舞姿灵动轻盈干净而不妖魅,他舞动着宽大的衣袖,动作虽然简单,但却别有一番自然独特的气质。他红色的衣裙也随风飘起,有仙气萦绕之感。田暖淮的生来的卷发,被风吹起后显得更风流倜傥。
田暖升穿着银色常服披着青色披风,半散着头发。那双眼里带着些许醉意。宫殿外的绿植随风轻轻晃动,仿佛也懂韵律,随之摇曳生姿。
苍穹上,繁星缥缈,月色隐匿。夜已深静。他们曲舞完后,田暖升伺机问芳天南和田暖淮:“二位觉得让蓝星羽入朝为官可好?”
田暖淮有些震惊地说:“为何要让他入朝为官?他只不过就是武功高一些!但是他身负家族仇恨,怕对皇兄不利啊。”
芳天南心中揣摩了一下,收回手中的折扇,说道:“他继承了芳将军的武功和兵法,只要能帮助皇上帮助朝廷就是好事一桩!可不知皇上怎么想?”
田暖升:“朕思虑了一下,如若他执意不肯,朕也不会强求他!。”
田暖淮眼中藏笑的讲:“皇兄看中他,让他入朝为官,是他的福气,只是此事可能会引起朝堂争议的。”
“那此事再议。”田暖升暂时放弃了这个话题,三人继续饮了杯酒。
芳天南醉过后更添了几分媚意。田暖升的一身正气,和田暖淮的邪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二人挨着坐在田暖升的对面,田暖淮在桌下轻轻握了一下芳天南的手,早就在芳天南起舞时,田暖淮对芳天南就颇为欣赏。
但芳天南对田暖淮却是敢怒不敢言,他拿起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打了田暖淮的手背。田暖淮在哥哥田暖升的眼皮子底下,不敢无礼喊叫,只能吃痛捂手,皱着眉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田暖升看着眼前的酒杯,心绪复杂,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的玩闹。片刻后,田暖升觉得有些乏了,对芳天南说:“时辰不早了,你今晚留在宫中歇息吧。明天早朝过后,和你父亲的马车一道回府!”芳天南作揖:“谢过皇上!”
田暖淮眼神中有了几分困意:“皇上,臣有些是疲倦,先告辞了!”
田暖升挥了挥手:“退下吧!”田暖淮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宴乐宫。
田暖升吩咐薛易带芳天南下去歇息后,自己还在那里思考着蓝星羽之事。外面微风徐徐,整个皇宫里散发着幽幽的花香。
剑影不可捉,疑是蜂蝶来。不知故人归,恍然若梦,喜不自胜。
夜晚的蓝府,幽静安谧,时而传来几声虫鸣。蓝玉烟靠坐在门边,蓝星羽陪在她的身边,一起仰望着浩瀚星辰。“在想什么呢,阿妹?”蓝星羽问道。
她在那里抱着膝说:“我在想,天南哥哥此时在做什么。”而她此时心里真正想的是如果当初皇上不杀她的阿父的话,那么她和哥哥现在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她只是不想再提伤心往事,惹得她和哥哥徒增悲伤罢了。
“他可肆意的很,说不定此时正在哪里风流呢!”蓝星羽不禁打趣道。蓝玉烟听了立刻反驳:“才不会呢!天南哥虽然调皮了一些,但他还是懂得分寸的。”
蓝星羽凑过头去说:“是啊,闲来无事,不如哥哥给你舞剑可好?”
蓝玉烟一脸傲娇的模样:“好呀,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厉害!”
蓝星羽的眼眸漆黑又带有神采,掩盖不住的是一身正气风骨,只见蓝星羽拿起放在衣中的白色布条,双手用它盖住眼睛,系在脑后。一身白色长衫随着剑法出神入化,行云流水穿梭在黑夜中。
蓝星羽的武功如果说是第二,那么只能他师父说第一了。陆莫寻就是他的师父,比他大十三岁。
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