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这个骗子,又骗我。”李承泽低头磕一磕她的头,近得呼吸可闻,他郑重地说:“刚才的话不许再说,嗯?”
“那你得给我封口费才行。”白露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李承泽了然,多云转晴,却不肯笑,凑近她的唇快快地亲一下,像被火烫似的,不肯多留一秒。
他问:“好不好?”
姑娘脸色绯红,笑眼盈盈,小幅度摇了摇头,凝神望他,目光如钩。李承泽心跳怦然,感到热气逼人。
白露的目光热情如火,笼罩他,密不透风。她支起身,与他对面,攀住肩膀推倒了他。李承泽躺平,任人宰割的样子,微笑的目光放纵亲昵,她急忙吻住他。
不然,心要从口里撞出来了。
她感受他,熟悉着他,良久,放过他说:“跟你,真是有些怪怪的。”
李承泽搂着她,“你倒说说,跟谁不怪。”
“哈,那我得试过才知道。”她起身欲走,在他猝然收紧手臂时,又贴回他胸口。他因她离去未成,笑的胸口震动,翻过身,“习惯就不怪了。”
……
“还怪吗?”李承泽稳住心神,方如此问道,手掌贴在她桃花般的面容上,拇指摩挲绯色。她只是笑眼看他,他复问:“嗯?”
“你知道的。”她勾住他的脖子,等他低下头,拨开刘海,亲一下额头。
意料之中,他一笑,最后道:“方才那些话不许再说。”等她在对视中认真点头,他才放下这件事,搂着她坐起来读书。
两人的关系一日千里,等到用午膳,已经是你恩我爱,如胶似漆,空气都黏糊起来。
等菜上桌时,白露还不饿,在饭桌上逗猫。自从当年因为猫咪与白露开启长达十年的口角之战,李承泽就不太待见猫咪,但见她逗猫逗得开心,也笑着摸了一把。
小猫原本安安静静待的好好的,被白露摸的不胜其烦,身后又摸来一只手,抗拒白露的同时,分神回头凶了一嘴李承泽。
李承泽伸出一指,将小猫戳倒,之后毫无愧色,与白露搭话:“你给它起了什么名字?”
“你没给它取名?”白露端详一下小猫,说:“叫黑袍吧。”
李承泽不关心这个,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心里想起另一件事,揪下一颗葡萄递去白露嘴边,等她张口,手一松将葡萄掉在桌上。看着白露斜来的眼神,他说:“早上你睡着,我给你扇扇子。”他握住那只掉了葡萄的手,煞有其事:“手好酸。”
“你这人真是。”白露乐不可支,左右找来扇子,去他身边:“我也给你扇,还你的人情。”说着,往他身上一靠,风都扇在自己脸上。
李承泽正要说什么,上菜了,白露催他吃饭。他递给白露一双筷子,被她推开:“没胃口”
他又递过去:“多少吃点。”她真就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李承泽见此也不再勉强。
又和李承泽待了一会,白露离去和范思辙拨算盘。
从此,她每日和李承泽谈情说爱,和婉儿闲话心事家常,和范思辙做生意赚钱,开北齐新商业地图,和范闲研究新菜品,和范若若探讨用毒,日子过得不亦乐乎,渐渐从北齐宫变的阴影中走出。
这日,天气凉爽,与众人在京郊野餐归来的白露径直往李承泽府中去,在马车上远远看见李承泽在街上套圈,百发百不中。
李承泽听到马车声,假装没听见,心不在焉地扔着手里的竹圈。因为李弘成在旁边,不好酸的,他没再说她撇下他和朋友去吃饭的事。
“我看了你半天,一个都没套中。”白露跳下马车,边朝他走来边说。她头上带着很漂亮的花环,一圈娇嫩的粉色,间杂许多小朵的野花,极富野趣,俏皮可爱。
“那是我没认真,我闭着眼也扔的中,来比比?”他向摊位上一歪头。
“比谁套中的更贵重吧。”白露向李弘成笑着挥挥手,便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扫一眼那些小玩意,想不到哪个衬得起“贵重”二字,但也没反驳,眼睛选中最精致那个,心中有数。他给她一个竹圈,请她先。
“还是你先吧。”
“你确定,我可不会让你。”
白露很自信的样子:“切,才不用你让呢,肯定是我赢。不过呢,谁套种的就归谁,对吧?”
李承泽笑意深深:“这是自然。”说完,又仔细在那些小玩意上扫过,还是坚持原来的选择。
他作势要扔,白露让开一步给他发挥。在李承泽那个竹圈落地时,白露迅速摘下头顶的花环,轻而易举就将它套在李承泽发冠上。
李承泽一呆,想到彩头,脸色发红。
白露拍手笑道:“怎么样,是谁赢了?”
“你耍赖。”李承泽将那花环拿下,又戴在她头上,为她理一理那些零散的发丝。
“怎么,这个圈你不喜欢——”她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