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霞拿着顺来的橘子去了店里,一梦红楼很多家店,但是每个地区的总管都在书店里。她进了书店,调来的管事柳二娘见了她,立刻迎上来,亲热地笑道:“东家,今儿个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徐丹霞看着店里的陈设,往来行人,也笑道:“闲来无事,过来看看。对了,刚来的那个滕梓荆,他伤刚好,先别给他安排太多活。”
柳二娘一听便叹:“哎呦呦~我还想问这哪里找来的人呢,身手好,刚来的第一天,店里的护卫就被他弄得服服帖帖的,人也勤快,哪里有活哪里就有他。要不是知道他成亲了,咱们店里好几个姑娘可就要下手了。”
徐丹霞哈哈大笑,八卦道:“岂止是成亲了,人家孩子可都好几岁了。”接着被柳二娘拉到了无人处。
柳二娘有些为难地说:“东家,就是那个二公子吧,他……”
二公子?徐丹霞蹙眉:“范思辙啊?”
见柳二娘点了点头,徐丹霞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柳二娘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道:“他来的第一天,就从范府带了好多下人,让店里用那些人,不必再招人手,说是工钱太高,太贵……”
徐丹霞哭笑不得,道:“我知道了,他是不是还让裁员啊,用次等的纸张用料啊什么的。”
柳二娘睁大了眼睛,心想:东家神了,忙点点头,听徐丹霞道:“他就是那样的人。当初滕哥给范闲做护卫的时候,一月五十两银子,二亩地一头牛,范思辙听说了,连少爷都不愿意当了,上赶要给范闲做护卫呢。”
居然还有这种这种事儿,柳二娘也是服气了,她惊讶道:“这二公子倒也是……不同一般啊。”
徐丹霞非常赞同,笑道:“范思辙确实是个人才,算账是把好手,脑子也活络,就是抠门了点,但也无伤大雅。”说完,笑骂道:“还是按原来的方法经营,让他管账,省得他偷工减料。”
柳二娘立刻接道:“当初二公子一说让我用范府的下人,我就好好让他看了看店里的规定,又细细讲了一遍经营模式,他这才不坚持了。”
末了又补上一句:“只是算帐的时候,看着还是心疼得很,说咱们店里的人挣的太多,东西用材太好。”
徐丹霞开心地说:“他这不是心疼,他是心疼肝疼眼睛疼,哪儿哪儿都疼。”完了又感叹道:“这范思辙,真是厉害坏了。”
两人相对哈哈大笑。
别了柳二娘,徐丹霞转遍了一梦红楼的店,生意依旧火爆。
这晚,徐丹霞洗漱完毕,刚吹熄了蜡烛躺在床榻上,就听到有人进了院子,她轻轻一笑,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一人的位置,手支起头侧躺着。
来人果然是范闲,她手一拍空位,范闲从善如流地躺在了她身侧。
黑夜里她能感觉到范闲在笑,她拉开被子盖在范闲身上,范闲一侧身拥住了她,她埋首在他脖颈前。
徐丹霞是要睡觉的,此时,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她觉得范闲的手非常的烫。
其实烫的岂止是手,范闲心里的小鹿都快撞死了,又麻又烫,喉咙发干,飞速转动大脑,想找点话说,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半晌说了一句:“我没找到林珙。”
这绝对是徐丹霞认识范闲这么多年以来最无语的时候,她手抵着范闲胸膛一用力,将人推了出去,道:“你大半夜的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她抬起腿想直接把人踹下去,“我看你还是走吧。”
范闲伸手摁住了她的膝盖,起身将人压在身下,两人四目相对。
满室月光,范闲细细瞧着她的眉眼唇面,眼神越发深沉,几息后,俯身深吻,满腔情谊,尽付此中。
唇齿相依,气息交融。良久,这吻由唇至面,一路向下。
徐丹霞双手揪着范闲的衣衫,面色绯红,心跳好似雨声,劈里啪啦乱成一团,感受着脖颈上急促的呼吸声,她恍惚地微微睁开了眼,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
有人?!
徐丹霞一下子回过神来,猛拍范闲,“起来,你起来。”
范闲一脸懵逼地撑起身,被徐丹霞一脚踹了下去,他看着徐丹霞转眼间用被子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有人扶住了他的腰,让他不至于摔倒。
范闲一下子明白过来,转过身去看,不是五竹又是谁呢?
且先不提被窝里的徐丹霞是什么感受,就说范闲吧,他此刻手捂着脸,深深地呼吸着平复着心情,感觉说什么都会很尴尬。
五竹瞧着范闲这副样子,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范闲静默一瞬,看了眼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徐丹霞,将满腹疑问的五竹拉了出去。
听到人出了屋子,徐丹霞一下子掀开被子,整理好衣服,坐起来双手抱膝,心中默默流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刻钟左右,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