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新自然。
且少了许多距离感。
她对着已经来到她身边的李承泽开口道:“没办法,我还只当这京都里,各位大人都是要脸的呢。”
其实迄今为止,走进那扇门的也不过就一个你而已。
这里也没有旁的地方可坐,何洲直起身来往右挪了挪,靠在吊椅上,眼神示意李承泽过来坐。
李承泽轻轻一笑,既不生气也不客气,从书架上随意抽了本书就抱着手就走过来坐下。
这书和他见过的都不一样,另外包了书皮,名字写在书脊处,竖着放在书架上,分门别类,极易找寻。
李承泽想着,好巧的心思,他回去了,也要用这法子,还得再告诉母亲。
两人各坐一边,中间不远不近的空出三四拳的距离,何洲将采来的那捧莲花隔在两人中间。
她往池塘里丢了一把鱼食后,拿起一朵莲花,左手捏住翠绿的莲茎,右手抓着吊椅边沿,俯下腰身用手中的莲花或是轻轻打着鱼头,或是划着水手一扬,莲花上的水珠儿坠入湖面,溅起一溜小小的涟漪。
她一个人玩的高高兴兴,好像身边没有李承泽这个人似的。
李承泽被她这份快乐感染,玩心大起,也拿起一朵莲花要打水里忙着抢吃的的鱼。
只刚刚敲了一下,他那朵莲花就被何洲用自己那朵莲花压住了,她抿着唇轻轻哼了一声,面上带了三分娇俏道:“你这个人,好没道理,闯进来不说,还要打我的鱼。”
李承泽厚着脸皮,摆出一脸无理取闹的表情,抽出自己那朵莲花,朝水里一指,理直气壮地说:“那你不是也打了?”
何洲收回自己那朵花,捏在手里轻轻转着,像是被气笑了,道:“我给它们喂食,给它们吹曲,天天在这儿陪着它们。你跟我能一样吗?”
李承泽想也不想就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也可以啊。”
“你想得美,以后再不会让你来的。”她毫无威慑力地瞪了李承泽一眼,道:“你再打我鱼试试。”
不说还好,何洲这么一说,李承泽还就非得再打一下,他那莲花还不曾落到水面上。
何洲早有准备,眼疾手快,用手里的莲花蘸足了水,往李承泽身上狠狠一甩,还像给鱼报仇似的,敲了一下李承泽的头。
李承泽完全没想到何洲会如此动作,猝不及防的被甩了一身水。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小眼睛里满满都是迷茫,难以置信地看着已经跳了出去的何洲。
或许是眼睛边刚刚沾过水的缘故,在他眼中,阳光下拿着一朵莲花的何洲像是罩着一层五彩的光,她朝着他得意地歪头,挑眉一笑,灿烂的有些刺眼。
李承泽不自觉地眨了眨眼,收回视线,心怦怦直跳。
那种他很陌生的、令他无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着,努力的平复着心跳。
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然而,何洲对上心的人和事从来都是极专注的,她作为一个八品,再加上面对心上人时一个女孩子独有的敏锐,不出意外地发现了李承泽错乱的呼吸。
她装作全然不知不明的样子,敛去满脸得意的笑容,绕到李承泽身边,蹲下身蹙眉问他:“你怎么了?水进眼睛里了?”
李承泽听着耳边关切的声音,他仔细回想着过去的人生,他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
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就为这句话,他思量了几天的关于终身大事的那些想法,愈加清晰起来。
他又听见何洲问了一句怎么了,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中破土而出。
他极力掩饰着,看着她的眼睛以吸引她的目光,手一伸悄悄沾了一莲花水。
何洲挡住了莲花,却挡不住莲花上的水,她面带薄怒,剜了一眼李承泽道:“我好心关心你,原来是苦肉计。”
她猝然站起身来,想后退几步远离李承泽。
这吊椅离池塘极近,而池塘边缘又不规则,她向后一退正好踩到池塘边,整个人就往池塘里倒去。
李承泽连忙站起身来,一手抓住吊椅,另一只手撇下莲花一把捞住了何洲。
他用足了力气,何洲惯性使然往他怀里一扑,隔着轻薄的夏衫,两人都心跳加速,齐齐失了神。
何洲先反应过来,抓着吊椅稳住了身形,推开李承泽跑了。
她心里美滋滋的,万万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怀里一空,李承泽想着佳人跑走之前,一侧身露出的红的滴血的粉面,摩挲着身前的衣料,怅然若失。
当晚,李承泽久久不眠,心神激荡,累极了才睡过去。
等他再想去世外桃源时,被小玉告知,他已经被拉近了黑名单。
黑名单是什么,虽从未听说过,但根据字面意思李承泽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出于一种可能已经不隐密的心思,他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