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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追妻(1 / 3)

他起了疑,眼中浮起一丝狐疑,伸手覆在她袖口边缘,想拂开她的衣袖将那红痕完全露出来。

何洲只是看着他的手慢慢将她的衣袖推到肩上,那伤痕仍然连在一起,并未中断。

李承泽抿住嘴唇,眉头紧蹙,面沉如水,手指撑开一点她肩上的衣衫,入眼之处,红痕不绝。

这伤痕铺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手臂上细细软软的绒毛在此皆绝,伤痕表面平整光滑,显然已经经过了治疗,虽不狰狞,却也触目惊心。

这伤口,倒像是有人绑着她,故意弄出来的。

李承泽为她细细拢好衣袖,手隔着衣袖轻轻覆在伤痕位置,像是怕弄疼了她,半晌才带着些狠厉问她,“是谁?!”

李承泽心口钝痛,何洲反而微微笑着,看着他道:“心疼了?要替我报仇啊?”

李承泽没回答心疼这个问题,只是道:“到底是谁?”他垂在胯边的手死死攥住袖子,压着眼帘道:“我杀了他!”

何洲转身去妆台上挑了一支相对尖利些的簪子,拉起李承泽的手将簪子放在他手心,握住他的手用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

李承泽见那簪子在太阳底下泛着光,说不出的尖利,连忙向后缩手,急切道:“你做什么?!”

说完他便立刻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问:“是你?你、为何?”

何洲拿过他手上的簪子放回妆台上,声音一如平常,“我手臂上有个胎记,怕被人认出来,我就把它烧掉了。”

李承泽不信,快步向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人掰过来面对着他,道:“你撒谎!一个胎记至于烧这么多吗?再者说,背上呢?也是你烧的?”

从伤口颜色来看,这伤一定是上下轻重不一,而左右却很均匀,自己烧自己,怎么可能这么……精准,手难道不会抖吗?

何洲轻笑,理所当然地说:“只烧掉胎记,那也太刻意了吧。”

又道:“背上的,我就不能把火把放在哪儿,自己靠上去吗?”

何洲的话比这伤口还要令人惊心,李承泽闭上了眼睛,微张着嘴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才睁开眼睛看着她,“有伤疤,难道不会被怀疑吗?”

何洲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会。”

李承泽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也是,谁会相信一个孩子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没人会信。

他看着她的肩,喃喃地问:“疼吗?”

何洲心一酸,怎么会不疼呢?她手指着心口,挤出一个笑容,“心更疼。”

她抚上李承泽的面庞,意味深长地说:“所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失去心爱之人的感受了。”

李承泽呼吸一窒,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却沉默着没说话,侧过脸离开了她的手。

李承泽不说话,何洲心里有些失落,她隐约觉得自己睡了一天了,算算日子,便道:“还剩一天。”

李承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开口打断了她,道:“无妨,等你病好了再说。”

他说让她走,可却越来越希望她能坚持留下来,这种感觉,在她答应会走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或许从前,他说让她走,就是相信她爱他,她不会走。

他不断地想起,她说过的,只要她和她在一起,他们就都不是孤身一人了。

是啊,没了她,他的人生将暗淡无光,只留下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没了他,她不能留在京都,不能回阳山谷,不能去北齐,她还能去哪里呢?

只要一句,只要她再说一句,她愿意留下来的话,他就答应。

可万一,她走了还会遇见比他更好更合适的人呢?只要人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她受了这么多苦才能活下来,他不忍心再把她带到死路上来。

何洲听他还是不挽留,站起身来,身形微微一晃,李承泽连忙扶住了她。

只听她微微笑道:“不用了,不碍事的。”不等李承泽说话,她转过身去,“你走吧。”

这是她第一次让他走,但他没法拒绝,他想让她留下来,也想让她平安度过此生。

最终,李承泽步伐匆匆地离去了。

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李承泽走后不久,娇娘扭着腰肢进了屋子,看见何洲站在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光束里。

娇娘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是阳光照在何洲身上,还是她自己在发光。

何洲听到声音,极美地转过身来,浅浅一笑,问道:“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娇娘回过神来,笑着回答:“找了那么些人,若还不能得,那也太没天理了。”她朝门外一努嘴,问道:“怎样?有把握吗?”

何洲敛了笑意,佯作低沉道:“如果我们之间有一百步,我愿意走九十九,可若他连最后一步都不愿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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