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又服侍她戴上了护甲。
允礼亦入了席位。
曹贵人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悄悄看了眼华妃,打起精神来。戏,已经开锣,不唱完怎么行呢?
她又赞了唐柔几句,抽出纸条来:“这是莞贵人的,请作惊鸿舞一曲。”
如今玄凌的妃子,分为皇后党,盟友齐妃;华妃党,盟友曹贵人,甄嬛党,盟友沈眉庄,安陵容;不问世事党,唐柔,吕盈风,敬嫔等等。
党派几番交锋,劝和说好话的,推波助澜的,更有敦亲王出言不逊。玄凌一锤定音:“宫中许久不演惊鸿舞,莞贵人,你随意一舞即可。”
甄嬛骑虎难下,只得道:“皇上,请容嫔妾去更衣。”
敦亲王大声道:“更衣到罢了,别是尿遁了才好。”言语粗鄙。
玄凌的表情便不大好。
不多时,甄嬛换了粉色舞衣入场。沈眉庄起身道:“皇上,寻常的丝竹管弦太过俗气,不如嫔妾弹琴,安妹妹高歌一曲,为莞贵人助兴吧。”
安陵容便也起了身,很高兴:“自当为姐姐效力。”
沈眉庄有孕,今日装扮一新,光彩照人,玄凌愿意给几分颜面,嗯了一声。
甄嬛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转身回旋,与玄凌视线交汇之间,情意绵绵。敦亲王泼冷水:“美则美矣,毫无新意。”
齐妃举杯:“新意又如何?失了敬意才不好。”
玄凌面色不佳,转过头来笑着对唐柔说:“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她但笑不语,低下了头。
他以为她在人前不好意思,拍了拍她的手,看到她手上的珊瑚手串,笑容更深:“简卿既喜欢珊瑚,以后进贡上来的珊瑚,朕都留给你。”
“多谢皇上。”唐柔将视线放在甄嬛身上,“莞妹妹舞姿动人,臣妾今日也算有幸。”
玄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甄嬛急中生智,改了舞步,比原先倒真有了些翩若惊鸿的意思。玄凌看了,面上好看了许多。
舞毕,皇后极力为甄嬛说话,请出了纯元皇后杀手锏,玄凌嗯了一声,“莞贵人舞姿甚妙,赏——”。
华妃这时悲悲切切地哭出声来,一首《楼东赋》,再加上敦亲王的美言,玄凌软了语气,“华妃,实在是难为你了,你住的地方太过偏僻,朕若得空便常去看你。”皇后在一边为华妃说话。
玄凌那句,简卿琴艺高绝,更在纯元之上,实在令她心惊。如今唐柔,对皇后来说,是比华妃更大的敌人。
华妃纵然跋扈,可在皇后看来,在玄凌心里,也比不上纯元。
可是唐柔。如果玄凌因为唐柔不再怀念纯元,那她到时,该如何自处?
敦亲王为华妃说话时,玄凌的眼神很值得深思,居高临下,半压眼帘,面上有三分不悦,心里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敦亲王只怕已经与年家联合起来了,玄凌已经觉得如鲠在喉了,只等年家无用,唐家长成,玄凌忍无可忍的时候,便会除之而后快、
一个臣子,若需君王隐忍以对,那么他的未来,可以想见。眼前的荣宠,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坐在上首的感觉真好,台下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可以看得清楚。
允礼面色酡红,已然半醉,旁边的慎贝勒以为他今日笛声不精,折了颜面,又得罪了天子宠妃,百感交集,才频频饮酒,出言相劝。
生日宴席,唱了一出好戏,如今戏既已落幕了,宴席也该结束了,接下来,大家宾主尽欢、一团和气。
宴席之后没几日,安陵容收到家书,她父亲押送军粮不力被关押了。
安陵容哭的眼睛都肿了,急忙去求甄嬛和沈眉庄,但此事事关华妃,华妃又与甄嬛等不睦,倘若沈眉庄真的求情,那华妃反而要咬住不放,非要置安陵容父亲于死地不可。
沈眉庄怀有龙裔,眼看就要协理六宫,她肩负家族使命入宫,实在不敢那全族的将来冒险。
甄嬛在一边给安陵容擦眼泪,见她是在伤心,左思右想,三人来了宜芙馆。
唐柔和红绡、叶澜依正在逗猫,眼见三人匆匆而来,神色焦灼,不知是何缘故,道:“红绡,上茶。”
沈、甄二位还未开口,安陵容哑着嗓子,纳头便拜,“嫔妾恳请娘娘救救嫔妾父亲,求求娘娘。”
唐柔扶住安陵容,“妹妹快起,先说是什么事吧。”
安陵容见唐柔未曾推辞,闻得一线生机,连忙站起身来,哽咽着,在甄嬛、沈眉庄一言一语的补充下,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
“难为你一片孝心。”几人已然落座,唐柔面色担忧,又问了安陵容家中情景,起身对沈眉庄说:“妹妹怀有身孕不宜劳动,外面日头正晒,妹妹不若就在这儿歇一歇,以免奔波伤身。”
太阳的确很晒,热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沈眉庄担心了好一会儿,又去了一趟勤政殿,也有点累了,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