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前将樊胜美拉到徐丹霞面前。樊胜英和樊母就看着徐丹霞像看一件货物一样看着樊胜美,却生怕她不满意。
徐丹霞摸着下巴:“女人来钱的路子可就多了,就是可惜,年纪大了点,用不了几年了。”她笑容和善起来:“大妈,你看那边那些姑娘,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她目光所到之处,那些女孩子瑟瑟发抖,有一个甚至支撑不住软倒在地。
徐丹霞仍是笑眯眯的,对樊母说:“那这样,你签字,我出去喝口水。”
她刚一出门,就摘下了耳朵上的耳夹,吐槽:“还说什么夹上之后不会有感觉,呸!奸商!”
范闲忙上前来,爱怜的给她揉着耳垂,见她耳垂留下了印子,红得像是要滴血,又道:“我去买点药给你擦一擦啊。”
徐丹霞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范闲匆匆离去。
安迪这时问:“怎么样?里面,好了吗?”
徐丹霞摇摇头,“还得一会。”
曲筱绡好奇不已:“你怎么弄的?”
徐丹霞一抬眉毛,却没有回答:“我估计以后樊大姐不会想看到我了,我要换地方。”又道:“以后樊大姐要是和她家人破镜重圆了,你们就别找我了,我再没招了。”
房间里,那几个女孩子用自己血泪的经历,苦苦哀求樊母别把樊胜美推进火坑。
你儿子会丢条腿没错,可你的女儿她会没命的啊,在说这事儿本来和你女儿也没什么关系。
徐丹霞擦完药进去时,樊母正要签字。她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对给她扇扇子那个女孩子说:“王总说他带了几个人在唱歌,说他们都想你了。”
她说的暧昧,脑子没问题的成年人都听的出来话中的潜台词。
她又坐下啦,那黑衣人将箱子捧过来,里面是把上好的□□。徐丹霞缓缓放进一支箭,一勾手指,射中了离她最远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捂着手臂倒在地上,咬紧牙关不敢呼痛。昏暗的灯光中,所有人都看到有血迹从那女孩子身下渗出来。
徐丹霞手持□□,满脸骄横:“谁让你乱动的。”
……,樊母还是签了字。
徐丹霞拿着合同,无可无不可地扫了一眼,将□□对准了樊胜美,没有动手,先凉凉的对樊母说:“怎么?想留下来?”
樊母忙摇头,抹了把眼泪,看看樊胜英,欲言又止。
徐丹霞一个眼色过去,黑衣人将樊胜英和他老婆扔在地上。
三人看见徐丹霞兴致勃勃的又搭上一支箭,噤若寒蝉,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踉跄而去。连一个眼光都没有分给樊胜美。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徐丹霞喊了一声:“cut——”
房间里的黑衣人和那些女孩子都恢复常态,一个一个和徐丹霞道别。徐丹霞对那个“中箭”的女孩子说:“你这衣服也算我的啊。”
那女孩子忙拜拜手:“不用不用,以后要是还有事,你尽管喊我们,我们就当是积累表演经验了。”
旁边的女孩子纷纷附和。有人奉承:“我们演得比你还是差远了。”然后才退了出去。
徐丹霞善后,对泪眼迷蒙、瘫软在地的樊胜美说:“要是想回去看你爸,就说是你偷跑出来的,说你受不了了,活不下去了,让他们拿钱救救你,然后你再自己找人把你抓走。”
他们当然不会给钱,但也不会要钱。
有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有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樊胜美可怜,她用一生最美好的年华,拼命付出,想证明自己也是值得被爱的,然而现实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
她的付出,她的心意,她这个人,一文不值。
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从今日过后,她就会彻底和过去划清界限。脱胎换骨。
再有几个月,她就三十岁了,不过好在,一切还不晚。
徐丹霞摘了假发,和范闲一同离开了酒店。
此事过后,徐丹霞搬离了欢乐颂。
唐柔要走了,这个任务因为在现代社会,自由度高、难度低,所以有时间限制。
徐丹霞和唐柔度过了最后一个新年。临去时,唐柔将那串珊瑚手串留下。
她做任务这么久,其实什么也没有,名字是自己的,脸是自己的,最后就剩这串珊瑚手串。她决定放下,也为给徐丹霞一个值得的纪念。
不是心爱之物,怎么能送值得的人?
徐丹霞给了白玉簪子作为回礼。这是她和范闲成婚时,范闲的母亲柳氏所赠,是柳氏的陪嫁,也是徐丹霞的心爱之物,非重要场合从未戴过。
徐丹霞直接住进了唐柔家,几人依依惜别,不知何日能再见,只愿各自安好。
新年过后没多久,唐柔和洪绡就走了。各大报纸争相报道,这个二十三岁自杀离世惊才绝艳的音乐家,说她是误入人间的天使,如今质本洁来还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