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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2 / 3)

出异议,只能暗戳戳用眼神挤兑魇兽。魇兽莫名其妙,于是果断把头埋进唐柔怀里枕在她手臂上。

唐柔将一切尽收眼底,但只做不知,搂住魇兽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发笑。

润玉看见她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唇角,心知她视而不见,却不由生出万缕柔情,握住了她露在锦被外的手。

唐柔便翻过手来,两手交握,情意暗流转。

她心中存着事,天光大亮时便悠悠转醒过来,睡得晚醒来时反而格外清醒。她方才有动作,魇兽便清醒过来,吱吱叫了两声,被润玉扒拉下了床。

润玉变幻出一方锦帕,擦着她手心的细汗,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眸注视着,很是紧张,擦汗的手都不利索了。

唐柔微微一笑,手撑在床榻上支起身自然地靠进他怀中。他的面容俊美温柔、细致斯文,白皙如玉,她心念一动,靠近他,他也配合着。

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呼吸交缠,意乱情迷之间,唐柔只觉脚踝上似有异物,冰凉光滑,突然清醒,手撑在润玉胸口,他心跳热烈好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随时会挣脱束缚。

她垂首一看,是润玉银白的龙尾盘在床榻上,泛着清冽的冷光,再抬眼看润玉时,才见他白玉般的脸上红如火烧,呼吸炙热。

两个人都清醒过来,润玉小施法术为她拢好衣衫,眼神一碰,脸色是不约而同的内敛和羞涩。错开眼神,唐柔轻轻咬着仿佛涂过了口脂的红唇,想着说点什么岔开话题:“我还不曾见过你的真身呢。”

润玉的脸红了又白,生怕唐柔感兴趣,又极力装出若无其事、毫无异样的样子,“不是看过么?”

唐柔靠近了他,手轻抚着他的胸膛,他的心像是被人强硬攥住了,又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跳的极慢,“没看过整条龙,好奇。”

“没什么好看的。”润玉握住了她的手,尽力岔开话题:“我带你出去看桃花,想来也快要开了。”

唐柔对于整条龙本也没有多么执着,并未察觉异样,点点头应了。

那一树桃花并未全开,在灵力的滋养下,却极为繁盛几乎看不清枝丫,像个粉色蘑菇,看起来颇具……呃、童趣,把她那点花前月下、吟风颂月的心思都磨没了。

她掩着唇无声笑了;“锦觅要是看到你把花种成这个样子,表情一定很好看。”

润玉听了很不好意思,他总是害怕给她不够多,抬手一挥,桃花枝丫纷纷落在地上,满地烟霞,很是动人。

这便是了,无论什么花,一棵树上都不宜过分繁茂,不留余地显得烦腻逼人。

她轻移莲步缓缓行至树下,捡起一枝桃花,施法疏花,旋身笑道:“我跳支舞给你看吧。”言罢,并不等润玉因她的身体提出异议,便抬手即兴舞了起来。

动作极简单,胜在情致气韵,再配上有情人的情意,便是不可多得的倾城一舞了。回旋抬眼间,眼神勾勾缠缠,润玉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待她立住时给与恰到好处的赞叹。

“但愿年年有今日。”

唐柔把那枝桃花搁在他掌心,道:“贪心。”仿佛在责怪他得寸进尺、心怀妄念,但她的眼神的的确确温柔的不似以往,令他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他的心跳又快了,唐柔不同以往的温婉乖巧,让他没来由的有些心慌和不安。一点点变动,就让他觉得他要失去他仅剩的幸福了。

润玉面色分毫未变,却把手心的花枝紧紧攥住了。

“柔儿,不若你留在璇玑宫休息,母神寿宴一毕,我便来陪你。”

“不了,你来我家找我吧。”唐柔说完,又问:“对了,我的剑可修好了?”

润玉歉疚一笑:“还不曾。”说着,将那从不离身的人鱼泪戴在了她雪白的皓腕上,“先用这个吧。”

唐柔抬起手腕迎着阳光看了看,她还从来没戴过人鱼泪呢,蓝莹莹的十分清透。她握住了润玉的手,垂眸一笑,抬眼时莞尔道:“我走了。”

润玉一百个不放心,唤邝露相送,唐柔知道邝露是太巳仙人的女儿,今日亦需得参加寿宴,便婉然拒绝了。

璇玑宫偏僻,锦觅上来天界便先在省经阁中找到了水神,又应他要求去栖梧宫中收拾物件。走到栖梧宫门口,这时才想起昨日答应过旭凤,要把唐柔安好的消息第一时间带给他。

天哪!这么大的事居然全忘了!那只小气的鸟……

锦觅苦着一张脸,拼命回想旭凤的好,借此来消解心中的忐忑不安,她神色讪讪地磨进了栖梧宫。一见到锦觅,旭凤放下手里因为心不在焉看了许久依然没看进去的公文,面色如常,实则暗地松了口气。

锦觅来了,那就是唐柔没事了。

旭凤认认真真地看起了公文,听见锦觅果然说唐柔无事了,又听她说自己如何照顾病号,彻夜未眠,骄矜地说:“唐柔病榻前,自然有红绡在左右。你,该不会是帮倒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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