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黛青贴身服侍,岚翠约束宫人,莲心接来送往,毓湖姑姑统筹兼顾,但主要是在身边伺候。
丽心话说的十分谦卑,笑容带着讨好:“参见贵妃娘娘。我们主儿怀着皇子时最爱吃奴婢做的酸杏干,如今娘娘也怀着阿哥,想也爱吃这些,所以让奴婢送些来,要是娘娘吃了觉得好,奴婢再做了送来。”
虽然嘉贵人并不像是会做出实名投毒这种蠢事的,但毓湖一点不敢放松,也不管丽心面上过不过得去,一定要太医看过才行,
待太医仔细看过表示无误后,吴泠拿起一个闻了闻,酸酸的带着一点甜。她的确懂医术,不过不同的世界医理不同,吴泠交过智商税之后就不再迷信自己学过的东西,但是很幸运,这次杏干里的东西,她认得。
其实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但是谁让她已经知道有那么多人中过嘉贵人的邪,不提防她提防谁?
吴泠原来想着,反正结果都一样,不想在事情没稳定之前出手,怕做多错多,但既然对方欺负到头上来,也就别怪她了。
吴泠决定,既然嘉贵人想玩,那就干脆让她玩一票大的,给她的履历上添上辉煌的一笔。
晚上,弘历来时,见吴泠披着头发靠着软枕坐在榻上看书,床榻边摆着一盘杏干,殿内灯火通明,仿佛是独属于他们的小世界,外面的风侵雪扰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他笑容深深,摆着手匆匆走去示意她不必起身。
他坐在榻边问:“这么晚了还看书?”
吴泠便摸着肚子笑:“臣妾不是自己看,是给孩子看。”
弘历见她满面欣喜,散去忧色,心头欢喜,听了这话,便笑她痴:“这么小的孩子,看得懂吗?”
吴泠忙用手捂住了弘历的嘴,一手捂住肚子,娇娇地说:“自然看得懂,再说了,不早些看,怎么学得像他皇阿玛一样文武双全啊。臣妾念看他听听,也许他听得见呢。”
弘历便笑着要拿过书来,“子不教,父之过,来,让朕教他。”
吴泠笑容更深了:“如此便再好不过了,臣妾不过略识几个字罢了,哪儿比得上皇上学贯古今啊。”她欢欢喜喜地递过书去。
弘历被这笑容一晃,有意哄她开心,清清嗓子,像个老先生,轻轻敲敲吴泠的肚子,像模像样地教了起来:“坐好了,开始上课了。”
吴泠很配合地漾出一脸幸福的笑容,看他认认真真地讲解,还时不时对着肚子问:“懂了吗?好,真聪明,下一段。”
她很自然地端来那盘杏干,喂给弘历一个。弘历被这甜蜜的笑容弄的心花怒放,她的眼神中满是崇拜和依恋,令他心醉神迷。
他脸颊通红了,轻飘飘的像是飞了起来,如置身云端。
弘历摁住了吴泠的肩膀,想让她不要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是如此快乐,一抬眼就能看到她的笑容,温软的笑容。他摸着她的肚子,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期待。
直到手一摸,杏干没了,他意识到自己吃完了吴泠的零嘴,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却故意引她笑:“这酸杏干生津止渴,味道适中,不酸不甜,适合有身孕的人吃。”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怀着身孕的是他一样。
吴泠被这他一番动作逗到,便躲过身去,俯在软枕上笑得肩膀都抖了。她笑过了,说:“臣妾倒不大爱吃杏干,只是喜欢这个味道,觉得很清爽。”
此后,酸杏干和读书胎教就成了弘历在时的标配。
次日用膳时,吴泠一看桌上的菜,心中一笑,不动声色地吃着,用膳毕,说:“这几日膳食不错,很爽口,谁做的?都有赏。”
在一边布菜的毓瑚见她高兴,也陪着笑道:“这也是皇子心疼娘娘。”
吴泠笑眯眯地摸着肚子:“本宫也觉得这孩子很听话。姑姑去拿些料子来吧,本宫给他做几件小衣裳,等他出来穿上,算是奖励他。”
毓瑚便劝:“娘娘做一会便罢了,做多了仔细眼睛疼。”
吴泠便握着她的手,爱娇地说:“本宫省得了,每日就做一会会。”她伸出手指比出很短的距离,表示一会会。
毓瑚便笑着出去寻料子去了。
晚间弘历来时,吴泠面色显而易见的高兴,给弘历布菜。他从未见她这样高兴过,便问:“何事这样高兴?”
吴泠眼睛亮亮的,摸着肚子:“今天他踢了我一下。”说完痴痴地笑了起来。
读书时,弘历真的感觉到孩子动了一下,他仿佛初为人父一般,惊喜的把脸靠在吴泠的肚子上,听着孩子的声音。
他毕竟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其实心中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个孩子并不如一般孩子健壮,连胎动也晚,但也不忍心说出来,只一味地说好话要她高兴。
宫里的孩子难养活,他不是第一次有这个意识,却是第一次为这个事实有这样的切肤之痛。
他觉得心痛,不敢想以后,他又想起太医从前那些不详的话,万一这个孩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