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对庆帝的狗信的更多。
不过信归信,他一点也没对那两位失去警惕,毕竟和人家有年少情谊的不是他,人家未必会对自己心慈手软,范闲对自己的定位非常精确。
范闲把滕梓荆家人无事的消息告知白露,白露很是欢喜,随他一起去滕梓荆家中吃饭,听白露的话说,京都大街到处都是监察院的眼线,范闲等出了城感觉到没人才问:
“那要是太子和老二将来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怎么办?”
“你别说了,我心已经开始痛了。”白露抬手制止他的死亡询问,很烦躁地说:“我要是有能耐,就去搞掉造成这局面的人,好报这离间我小伙伴的仇。”
“我真的不理解,真非得用这么烂的招吗?”白露问他。
范闲也表示不理解,想想那时候,宽和勤奋的太子,淡泊恬澹的老二,多好的局面,别的皇帝都怕儿子争,怕权力过渡不稳定,庆帝真的让人不理解,逼着人家争,就怕日子太平似的。
在滕梓荆家中吃过和谐的一顿饭,回来照例去看看李承乾,再去打扰打扰庆帝和吴泠。
晓得范闲打人的事,在李承乾暗中推波助澜之下必然要闹得人尽皆知,婉儿也在白露支招下向二哥林珙表达了不愿,长公主也必然不想内库财权出手,实在不行,婉儿不好逃,范闲总是方便的,解除婚约这事大概率能成。
再眼看着庆帝这边火候差不多了,白露便要婉儿去和庆帝说出游的事,庆帝心内一笑,原来在这儿等着他,果然遂她的意,答应了。
临出门前,白露想着这些日子事忙顾不上照料的生意,去找范思辙,想让他帮忙照看照看。
范思辙正在柳如玉处摞银条,摞起来随手往出抽,直抽到全塌才算完,塌了摞起来,摞起来抽塌,如此反复。
柳如玉在一旁琢磨着儿子的反常,往日这银条他也就是看看,就是擦一擦都怕擦少了,更别提这么磕磕碰碰了,很难不叫人奇怪。
但是仔细想想,没什么异常啊,读书不错,按时完成任务,生意上也没听说赔钱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出来问问儿子的随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侍女进来通传,说朝云郡主来找少爷。
范思辙眼里闪着光立刻支棱起来:“找少爷?找哪个少爷?”说完,又丧起脸,别别扭扭失落的坐回去,开始抽银条,似不在意:“找范闲的吧。”
侍女躬身回答:“是来找少爷您的。”
“找我的?!”范思辙喜不自胜,也不管散落一桌的银条,自坐榻上跳下来,跑出门去了。
领到任务,范思辙心说那个范闲,也就能和大哥一起吃喝玩乐,再最多写写书,根本不能像他这样受信任重用,管理所有生意。
想到这里,小情绪随风而去,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决不会出半点纰漏,然后笑眯了眼睛目送大哥的马车离去,美滋滋回去开始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