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心中灵光一闪,问徐远之:“老徐,你看到李泉背上背着的神像是个什么神?”
徐远之蹙眉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说道:“武财神关公。”
徐远之的话让我有点牙疼,我回道:“果然是关公。”
徐远之看到我这样子问:“怎么?你小子想到了什么?”
我点头道:李泉他爹那天跟我说,李泉在电玩城跟人打架的时候,打碎了一尊关公像,莫非那尊关公像也是出自于计道人之手?李泉背上的那一身鬼气的关公,应该就是关公像内的鬼。”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李泉莫名其妙的跑到殡仪馆就解释的通了。
因为那鬼的尸体就在殡仪馆。而那个跟我说过话的年轻人就是那个鬼。
也可以这样理解,那个年轻人就是被封在电玩城关公像里的那个鬼。
他的心脏应该就被塑在了那尊关公像里。
但是,又是谁把他的尸体弄到殡仪馆去的呢?还是他本来就是被人杀害在殡仪馆里?
还有一个问题,那个鬼为什么说自己不能投胎,非要烧一具尸体才行呢?
思来想去,又跟徐远之谈论半天,有些事理顺了,有些事还是搞不懂,最后我俩一合计,直接去找这事的正主不就完了。
我跟徐远之合计着出门去找那个计道人,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肚皮滚瓜溜圆的狗崽子呲溜一下钻了进来,一见到徐远之醒了,嗖的一下便跳到了病床上,伸出舌头照着徐远之的脸就是一顿舔。
那高兴劲,简直就是小孩子见到了亲生的爹娘。
我先前讲徐远之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时,顺便将狗崽子的不凡之处也讲了一遍,徐远之知道狗崽子并非凡兽,对它也另眼相看了。
现在被它这样一舔,舔得眉开眼笑的,徐远之一把将狗崽子抱在怀里,摸摸它毛绒绒的脑袋,感慨道:“十年了啊,你这小家伙终于出来了,这些年为了给你捣鼓吃的,老子我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在这修道圈子里,可是出了大名了,这老脸都没地放了。这回好了,以后你就跟着爷出去还债吧。”
说到还债,我将装有十万块钱的纸袋子从床底下拿了出来,冲徐远之说道:“爷,这些钱,你先拿去,把那些个催得急的主先还上,其他的咱们回头再想办法。”
徐远之探头往袋子里看了一眼,说道:“就这点钱够干啥的啊?我这些年倒腾的那些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天材地宝,玉石翡翠,岂是能用钱衡量的?这些还是你自己留着交学费吧。”
怎么滴?听你这意思这十万块还是小钱了呗?
“不是,你到底欠了多少外债?你给我交个实底,多少钱能还上。”
徐远之想了想,说道:“最初的时候,我借的财物都记在本上了,后来借的多了,我就想,反正也还不起了,直接甭记了,不但如此,还把以前记得给烧了……所以你问我具体欠了多少,我哪里知道?到时候有钱还了,谁来要就给谁吧。”
卧槽,你还真是个人才。
我对徐远之这种“虱子多了不咬人”的态度很是无语,不过我着实佩服他,这些年虽说贫困潦倒,可每次借东西都还能借到。
徐远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提着狗崽子的两条前腿,美滋滋地说道:“这些年借的那些东西,都给黑子了,风水宝地内极少生出异兽,但凡生出来,必定对灵物有着极强的感知。以后有了这个活的探测仪,还愁找不到天材地宝?”
徐远之想到这里脸上乐得开满了菊花,那狗崽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小脑袋不住摇晃,有点雀跃,一副迫不及待出去寻宝的样子。
徐远之又说:“那些借给我钱的老东西,他们不缺钱,借给我权当投资了,异兽一旦出世,我还给他们的,就指不定是什么好东西了。”
这话说的,让我也一阵高兴,我们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灰爷知道我有钱了,带着狗崽子出去大吃大喝了一番,回来带了很多吃食之物。
我跟徐远之吃饱喝足,徐远之起来走了几圈,状态还不错,于是我带上骨剑,大家一起去了徐超说的那座寺庙,看看能不能遇到计道人。
这座寺庙名叫“感业寺”在晋邑东郊一座山脚下,地理位置稍微有点偏,每年除了三月三,六月六等几个烧香的大日子,平日里并不是很多。
我们赶到感业寺的时候,时间还不到八点。
此时,感业寺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小二十号人,大多数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再就是一些愁眉苦脸的青壮年男人。
感业寺的大门开着,众人却都或坐或站的集中在感业寺门外,有的望着某个地方发呆,有的互相说着话,没有一个人进到寺里去。
我感到奇怪,不由得问了出来:“这些人大清早的在这里干什么?哪个是计道人?”
徐远之说他找个人问问,可他走到众人面前,那些人都对他爱搭不理的,有的老太太看向我们的目光中,甚至流露出了一种敌意,莫名其妙的。
若要论起人缘,我们这一行人中,自然要数狗崽子的最好了。
狗崽子这货不只对灵物感知敏锐,对人的情绪也有很强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