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牌脸突然插嘴道:“现在你们应该知道那人把你们引导这里来的原因了吧?”
原因?
我一怔,随即又醍醐灌顶,恍然大悟道:“难道他将同学们引到这里来,是为了将蛊母种在女同学身上?”
我这话一出,胖子跟满强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显然他俩并没有想到。
我们三个瞪大了眼睛盯着扑克牌脸,等待着他给个解释。
一直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幽幽地说道:“事实证明,你们班已经有好几个女同学中蛊了。昨天我去你们班调查你们同学的自杀之事,在女生宿舍,一个女孩突发急症,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我就将她送到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根本没有异常,医生说没病。可那女生却依然疼得死去活来,最后在那女生的再三恳求下,医生给她注射了止痛药,女孩安静下来后就睡着了,可这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
“死……死了?”满强一脸不可思议,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失声问道。
扑克牌脸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都没有再做声,默默地低下了头。
原本我们以为,打破阵法,将被囚禁的女鬼放走,此事便可以了结了,不成想那养蛊之人根本就不是冲着男生来的,他的最终目标是女生!
已经死了四个人了,四条鲜活年轻的生命,就因为一场旅游,成了蛊祸的受害者……
见我们都沉默不语,扑克牌脸接着说道:“联想到你们班发生的一系列怪事,我觉得这事很不简单,于是征得了家属的同意,解剖了女生的尸体。结果发现她的心没有了,同时五脏俱裂,像是被什么东西钻过一样。我认为是中了蛊,所以便找到了草婆婆,。草婆婆给你们班所有的女生检查了一遍,发现加上死者,一共有六人中蛊。”
说到这,扑克牌脸看了一眼草鬼婆。
草鬼婆接过话头,说道:“我试图给那些姑娘解蛊,却发现普通的药丸,根本无法将她们体内的蛊逼出来,这说明她们中的不是普通的蛊。如此便只剩下一个法子,先查出她们中的是什么蛊,再配置解药。”
“我想法子暂时镇住了她们体内的蛊,今天一早便来了这里。”
“这灵蛊可有治疗之法?”胖子和满强异口同声地问道。
草婆婆说:“自然是能治,不过配药很麻烦,需要蝮蛇涎、毒龙沙、万蠹土、醍醐香……”
草鬼婆一连说了十几种中药,都是我没听说过的。最后她叹息道:“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我身边也只有三四种而已,要凑齐这些,还真是难啊!”
灵蛊极难养成,解药配置起来自然不会简单,十几种罕见的配药让草鬼婆为之唉声叹气。
灰爷沉思了半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沉声说道:“算了,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我……我出一……一片醍醐香的叶子。”
我剜了灰爷一眼,说道:“醍醐香是啥玩意?您老才给一片叶子啊?抠不抠?”
“你个混小子懂个屁啊。”灰爷一脸肉疼,骂了我一句,说道,“醍醐百年生一叶,一叶便是无价宝。”
“这玩意有什么用?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会有?”我心不甘,再问。
“在祖山上,我修炼的洞旁,有一株小叶白花的醍醐,一年四季开花,灵气氤氲,药香扑鼻,闻之令人精神饱满,明心见性,可助修行,我打小就是闻着醍醐香修炼的,说实话,一片叶子我都不舍得。”
灰爷刚说完,草鬼婆像是怕他反悔,急忙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片就够了,够了。”
扑克牌脸当即表态,剩下的配药他来想办法。
聊着聊着,天就黑透了,这小竹村坐落在山坳之中,入夜后黑得跟锅底似的。
我们点燃蜡烛,凑合着吃了点从满强姑姑家带来的干粮,之后将一众女鬼召唤了出来,我跟她们谈妥,解开封印后,让她们先去将缠着我同学的那些姐妹们劝退。
扑克牌脸一如往常板起了面孔,严肃道:“这件事情做完以后,你们寿数到了的,速速去阴间报到,寿数不到的,或去枉死城静候,或者在人间游荡,皆不准与人为害,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能放得了你们,必定能将你们抓回来。”
众女鬼纷纷点头:“不会再害人的,能入轮回已是感激不尽了。”
得到了女鬼的保证,扑克牌脸带着我们几个又下到了洞中,将那些坛子全部打碎。然后由草鬼婆施法将所有的蛊虫聚在一起,连同那些封在坛子里的尸体,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女鬼对着我们拜了几拜,欢天喜地地各自去了,我们则在阴庙里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们返回晋邑,分手前各自留了联系方式,灰爷回祖山采集醍醐香叶,扑克牌脸送草鬼婆回去,我们三个回了学校。
再见到男同学,大家都高兴得手舞足蹈,杨野也回来了,大家相互簇拥着,跟我道谢,并告诉我昨晚都没有再梦到女鬼。高兴之余,开始有人给我塞钱,有人要请我吃饭,还有更离谱的,要拜我为师……
男同学这边没事了,女同学那边又开始了,几个中蛊的女同学都没来上课。
我属于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