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回国后,进了北京一家研究所工作,日子一天天过去。刚开始还有人介绍对象,见完后大都不了了之,有的成了工作上的合作者,有的在对方“别看你们学历高工作好其实你们不好找对象”的言语中,她随着当天心情决定是拿起包就走,亦或是一边听着对方说一边点着头表示自己在听,一边大快朵颐。甚至有时候在她很清楚对方只是看上她“名校”出身、海归博士、工作稳定、社会地位高之类的“优点”,善解人意地问“要不要我帮你留意一下女同事?其实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很多”。所有人都劝她“差不多就行了,别太挑,婚姻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合着过”。春儿也是这样。日子一天天过着。
然后疫情来了。严重的时候,安逸的小区总有确诊的,每次都封锁很久,安逸感觉自己都快闷成茄子干了。所以偶尔趁着单位管控不严的时候遛出京玩。2022年更严重了,单位规定更严了,非必要不出京,申请也不通过。安逸觉得自己快发霉了,有时候开车到处溜达,偶尔被社区通知“时空伴随”需要居家隔离。说起车,安逸没买轿车,反倒是买了越野车,所以经常能看到一个瘦小的姑娘,开着彪悍的越野过来过去。耗子经常笑话安逸小个子开越野车就跟无人驾驶似的。
后来是单位里,各种人际关系很复杂,安逸觉得自己永远也搞不清楚那些。索性她不插手那些事情,但是好像事情不是说她不插手就可以,各种风言风语总是伴随。后来她觉得很腻,所以经常去杭州找春儿玩。春儿上班的时候,她就在西湖旁边找家咖啡厅,写项目申请,写论文。日子一天天过的,她父母都放弃了。正巧安逸有个和俄罗斯的国际合作项目,安妈甚至建议她要不要顺道生个混血孩子,她听说俄罗斯是合法的,把安逸和春儿乐坏了。
一直就这么过着。直到那次评审会,两个人再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