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经出来了很久。温查理将她裹紧,为她掸去发上还未融掉的雪花。
宋椰挞突然抓住他的手,冰冷的触感同时刺向两个人。她直直盯着他,不解他突然的离开,但话到了嘴边,却只有一句:“你刚才去哪里了?”
温查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拉着她走进酒店,让她别再受冻。
他为她放好热水,扶着她进入浴缸中,帮她洗去她头发上的寒气,整个过程中温查理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画面就像是一对早已没有感情的夫妻,强行凑到一起,相顾只剩无言。
“你为什么不说话?”宋椰挞问他。
“你想听什么?”
“你可以说,你为什么要出去,你去了哪里,还有,为什么你不高兴。”宋椰挞看着他的眼睛,那双蓝色的宝石非常忙碌,满眼是她,却又全都没有她。
温查理抿唇,“只是简单的出去透气,没什么,倒是你,身上还有伤就出去,也不怕自己身体不舒服。”
“可是我更担心你。”宋椰挞抬手,带起一片水声,“温查理,你要记住,我们现在是夫妻,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
温查理在笑,却莫名透着敷衍,“你在这里,我当然哪里都不会去。”
吹完头发,宋椰挞躺回被子里,温查理也需要洗漱,走之前被宋椰挞拉住手腕。
她全身被被子裹住,只露出一张脸蛋,第一次有了讨好的笑意。“今天在外面,我们都没有戴帽子,所以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白发苍苍,我们是一起变老的。”
“你明白吗?”
温查理抿唇,俯身在她额前亲了亲,手指留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和耳垂,“我先去洗澡。”
听着水声,神经慢慢松懈,宋椰挞的眼皮逐渐开始打架,没过多久便就沉沉睡去。
温查理走出来,在床边望着她沉睡的模样许久。
他的坚持,他的努力,他的付出,被短短一句话击溃,心也碎得无法拼凑,他很清楚自己有多爱宋椰挞,但正是因为深爱着宋椰挞,才会觉得这一切发生后多么的荒唐与绝望。
如果他爱错了人,那么真正的爱人又当如何看待他。长眠于地下的爱人,真的看得到他的坚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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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吉赛尔来敲门,告诉他们明天凌晨将有更大的暴雪,要不要今晚就回家,还是继续在酒店待到雪停。
“今晚回家吧。”温查理走过来,脚步却莫名虚浮,头重脚轻,一阵头晕。
宋椰挞去扶他,却被他的踉跄带倒,扯到腰痛的地方,她发出一声闷哼。
“你还好吧?”温查理反手扶住她的胳膊,却发现她的模样越发模糊了,即便不到半米的距离,他都很难再看清她的表情。
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先一步往一旁倒去,只够最后听到宋椰挞焦急地喊他的名字,很快便就不省人事。
宋椰挞扶不住他,只能再次扶着他落到地上,突然晕倒的温查理完全带走了她的注意力,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腰伤。
“查理!查理?”
她伸手去拍打他的脸,被热度惊到。
“他在发烧!奶奶,麻烦你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派医生来。”
就算宋椰挞没有伤,光凭她自己也无法将高大的温查理搬到床上,只能让吉赛尔叫帮手来。
酒店很快派人过来,温查理被转移到床上,医生检查之后只给了宋椰挞两颗药丸。
“就是风寒着凉导致的发烧,这种情况可以依靠自身免疫系统自愈,但如果明天早晨少爷还没有退烧,就麻烦您喂他吃下这个药。”
对于他们的医疗态度来说,吃药都已经是非常无奈之举,这种小型感冒发烧,哪怕是轻微的流感,他们都希望依靠自身自愈。
宋椰挞知道没有其他问题也放下心来,接过药丸之后送走了医生。
吉赛尔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窗外一眼,雪已经停了。如果他们这个时候回家,就是最好的时间,等到下一次降雪,就只能几天后才能回家。
“看来还要在这里逗留好几天了。”
她叹着气,似乎很可惜。
“今天查理出去的时候我应该拦着他的。”
“这当然不能怪你。”吉赛尔很清楚责任应该怎么划分,趁着温查理还睡着,拉过宋椰挞又开始说起了豪门秘辛。“他今天出去,多半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人?”宋椰挞没反应过来,有点呆。
“迈克。”
“迈克?”据这段时间她听到的内容来看,这个迈克就是吉赛尔口中,孔蒂叔叔的另一个孩子。
“可不是我瞎说噢,迈克今天就在另一个街区,查理一定是去看他了。”
迈克就生活在他们附近已经让宋椰挞够疑惑了,温查理和迈克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去见迈克?
“查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