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捶太阳穴,仿佛这样做就能把那些记忆从自己的脑中赶出去。
眸中眼色越来越淡,他转身进了洗手间,出来时换了身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关门声响起,宋椰挞隐隐约约听到声音,迷离睁开眼,一眼就发现旁边的人不见了。
“查理?查理?”
没等到温查理的回复,宋椰挞才猛地惊醒,顾不得腰上的疼痛,跳下床就往外面去看。
所有的房间都没有看到温查理的身影,宋椰挞才急急忙忙给温查理打电话,但根本没人接。
窗外是白茫茫一片,大雪没有要停下的痕迹,他还发着烧,一个人走了之后又不接电话。
宋椰挞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慌都得到了实证。
她跑去敲吉赛尔的房门,问她查理有没有说什么,只得到了摇头的回复。
“他怎么了?”
“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不在房间里,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接。”宋椰挞急得眼眶都发红,吉赛尔赶紧把她拉进房间,安抚她的情绪。
“没有人能从这里把他带走,所以他一定是安全的。再说他也是个成年人了,有照顾好自己的能力。不用太担心他。”
宋椰挞完全听不进去,一个劲地给温查理打电话,直到她的号码明显被拉黑。她仍不死心,又用吉赛尔的手机给他打。
或许是忍无可忍,这一次他接了。
“查理,是我。”
“我知道。”那声音冷漠得好似窗外的大雪顺着电话线落到她头上,陡然降温。
来不及确认其他,宋椰挞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再开口时带着哭腔:“你去哪里了?”
“待得没意思,我打算先回港城,你可以继续待在那里。”
宋椰挞问:“你都不在,我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那头忽地沉默了几秒,“那是你的事。”
宋椰挞怔愣,没反应过来这样的疏远,他更为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现在的眼泪已经变得这么廉价了吗?”
一秒、两秒……宋椰挞还没有反应,她呆呆握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吉赛尔见状把手机拿过去,又问了几句话,才挂断电话。
“查理先回港城,让你再多待几天。”
宋椰挞呆滞地摇头,转头就要往门外跑,转身的刹那剧烈的疼痛从腰间传来,她的动作就这样被打断,面色异常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吉赛尔赶紧跟过来。“你现在还有伤,等伤养好了再动身也不迟。几十个小时的飞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承受不了长时间的飞行。”
“可是查理走了……”宋椰挞已经泪流满面,“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抛下我走了,我要找他问清楚。”
她挣扎着起身,却因为疼痛过度负载,而让她无法动弹,她撑着地面,无助的泪水肆意横淌。
宋椰挞因为腰伤不得不独自留在意大利治疗休养,期间她收到宋语芙的消息,收到尤娜的消息,但却没有一条是来自查理温的。
她给他发去的消息,也全然石沉大海。
待到她腰伤恢复,动身回到港城时,差点错过新年。街道四处张灯结彩,年节气氛浓郁。
在热切的红色中,宋椰挞回到那个变得冷冰冰的家中。
查理温正坐在沙发上,听到她进门的声音,完全没有要说话,也没有要看她的意思。
他就维持着她进来时看到的那样,一直到宋椰挞从楼上下来,不等宋椰挞和他寒暄两句,他直接起身,拿起搭在沙发边沿的外套。
“可以出发了?走吧。”
长辈决定一家人在外面吃团圆饭,哪怕宋椰挞的航班延误,他们也让查理温等着接到宋椰挞之后再去酒店。
原本定于中午吃的团圆饭,生生给拖到了晚上九点。
去酒店的路上查理温也没有半点要和宋椰挞说话的意思,他认真开着车,就好像车上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我爸妈没有为难你吧?”在静止凝结的空气里,宋椰挞实在无法忍受,开口问他。
当时查理温独自一人回国,宋路诚和孔蒂都来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能借口因为自己受伤需要静养,但又怕新年时家里没人,只好让查理温先回去。
这话做搪塞的理由说了也就说了,他们如果不信,肯定还是会嘴上说查理温两句。
“没有。”
简洁明了,再说一个字都嫌多。
“查理……”
“到了。”
仍然是简短的话语,直截了当地阻截了宋椰挞想要说下去的话。
他不想听,也不在意她到底要说什么,所以可以忽视忽略她。
他先下了车,宋椰挞叹了口气,有些丧气地跟了下去。
查理温从后备箱拿出给长辈准备的礼物,完全没有要等她的意思,直直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