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的脸庞上,清泪不断地涌出,滑落他的脸颊,滴答在双腿上。
脑海之中,三年前他认为是“梦中的记忆”不断涌现,冲击着他的心灵。
他的身体在此时微微颤抖起来,双目通红,布满了血丝。
他的神色之中,充满了悲痛,整个人的身体,都弥漫在悲伤之中。
他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以为如今梦醒来,自己的家还在,自己的族人还在。
但是如今,他却惊恐的发现,原来现在的一切,才是梦,他认为的“梦”,才是真的现实。
原来,自己的宗族,真的早已经被灭,这如今虚假的强盛,如镜花水月,如梦幻影,一切都是假的而已。
秀丽的山峰下,银瀑飞悬,轰鸣声震耳欲聋,将宁川的悲伤掩埋。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宁川浑浑噩噩的坐在青石上,神色中充满了悲伤。
原本那些记忆,烙印在他脑海之中,他不愿去想起,所以在逃亡醒来之后,也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
他从没有忘记自己的仇,只是不愿提起。
可是现在,虚假的现实和真实的梦强烈碰撞在一起,如猛烈的将他心中的伤口一把狠狠的撕裂开。
那种痛苦和悲伤,是来自心灵和灵魂上的巨大创伤,无法言说,无法形容。
就这般,宁川在青石上,在无声的悲伤中沉侵了十天之后,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不再绝望,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随后站起身。
“如今突破到了枷锁境,正好回去给娘报喜,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宁川语气兴奋的说道,整个人的气息不在悲伤,反而有种才突破修为后,应有的高兴。
随即他脚尖一点青石,随后身影掠出,几个呼吸间就不见了踪影。
……
时光如梭,飞速流转。
转眼时间,近五年的时间过去。
宁氏一族,如今蒸蒸日上,日益强盛,被誉为东方天域第一宗族。
在两年前,宁川的父亲宁夔,一举从天君巅峰突破,入道进入圣境。
一时间,宁氏天族风头极盛,威压四方,压得东方天域三宗四族抬不起头来。
而年青一代,宁川的大哥宁霄,在两年前成功修炼出元神,成为尊者。
是如今东方天域最年轻的尊者,将东方天域其他天骄远远甩在了身后,让年青一代抬不起头来,堪称无敌。
而在宁氏天族除了宁霄之外,还有着其余天骄,也展现出了无敌的姿态。
宁氏天族,便是如今东方天域的天,威震四方,无人敢随意招惹。
而宁川如今,也已经十七岁,还差一个月,便满十八岁。
他的修为,在这几年中也有所突破,虽不如他大哥宁霄那般出色,但是也到了大圆满天君的层次,同样名扬天域,被各方惊叹。
宁氏天族,族长的两个亲子,都展现出了远超一般天骄的天赋,惊人惊叹的同时,也让人嫉妒。
天域众多势力都明白,这是属于宁氏天族的时代,等宁霄等年轻一辈成长起来,将来数千年内,东方天域各方势力,恐怕都要仰仗宁氏天族的鼻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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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
如今宁氏天族内,此刻众多的族人都在忙碌着,为今年的成人礼做准备。
在宁氏天族,每一位子弟成年时,都会迎来一场成人礼,而在一个月之后,便会迎来今年宁氏天族的成年礼。
每年的成人礼,宁氏天族都会邀请各方势力前来观礼。
一方面向外界展示如今宁氏天族年轻子弟的天赋,另一方面也是向外界展示宁氏天族的实力。
宁氏天族深处,某处秀丽山峰脚下,有着一座府邸静静的坐落着。
这里便是宁氏天族族长,宁夔的府邸。
此时府邸的深处,一处花园中,宁川正陪着江婉在赏着满园的鲜花。
这园中的鲜花,都是宗族从天域各处搜罗来的珍惜花朵,每一朵都价值连城。
“川儿,你是不是有心事,这几日也不忙着修炼,一直待在家里陪着娘。”
江婉手掌拍了拍宁川挽在他手臂上的手,看着宁川,慈爱的说道。
宁川紧紧挽住江婉的手臂,轻笑道:“娘,您想多了,这不是修为有了突破,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所增长,即便继续埋头修炼,也不会有多大成就。
而且大哥和父亲忙于修行和宗族内的事务,很少回家,不能陪您,正好我有空,就多陪陪您。”
江婉闻言心头一暖,轻轻拍了拍宁川的手背。
宁氏天族如今如日中天,所以需要处理的杂事也很多,所以身为宁氏一族的族长宁夔,自然常年忙碌,很少回家。
而她的大儿子宁霄,被誉为如今东方天域的领军人,一直都在天域各处磨砺修行,自然也无法回家。
所以这个家,平日里也就只有小儿子和她两人居住。
但是随着宁川年龄的增长,也修炼忙于修行,最后这个家,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而他对此,也没有怨言,渐渐的习惯了孤独。
所以当宁川说要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