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族中排行第九,见过仇兄。”
仇统领哈哈一笑,重重拍了一下甄楼肩膀,“好兄弟”,后者微微一笑,身形纹丝不动。
“小弟不比仇兄勇武,弓马骑射虽有涉猎,却是技艺不精。”
仇统领眼神更加明亮灼热了几分,“虽没抓住北疆密探,却结识了楼兄弟,老仇今日不算白来!”
眼见请来的援兵说话间就和贼人称兄道弟起来,嗔虚不免有些慌乱,手上一时用力重了些。
琼真隔着蓑衣都觉得胳膊生疼,借着衣服阻挡在她手心里先写了一个”药”字,后又写了一个”走”字。
嗔虚及时领悟过来,贼人的解药还捏在观主手里,为着他自己的性命名声着想,谅也不敢当着这么多禁卫军的面明目张胆地杀人。
心神稍定之后,嗔虚扶着琼真,作出寻一副畏怯懦弱模样,颤颤巍巍地问:“请问军爷和这位大爷,我们能家去了吗?”
仇统领对甄楼笑了笑,“光顾着同楼老弟说话,倒打扰你的正事了,仙都且先安置好贵亲咱们再说其他。”
甄楼拱手:“仇兄稍待,小弟去去就来。”
小厮昃儿不等公子吩咐,已机灵地上前几步,将手里的包裹递向刘姥姥。
甄楼看着琼真,忽然开口唤了一声”表侄媳妇”。
琼真身子一抖,低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中腹诽:一会儿是叔祖,一忽儿是表叔,感情这位的辈分是递减的,再降几次是不是就该倒过来叫自己姑奶奶了?
嗔虚仗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刘姥姥,忙道,“可不敢高攀,贵人有话只管吩咐就是。”
甄楼笑起来,目光仍是看着琼真所扮的王刘氏,"若按长辈意思,原不该向你们表明身份,只是既然差点生出误会,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你们家的情况我已全部知道了,包裹里除了些江南特色的小玩意儿外,那个木匣子里两副平安锁是给两个孩子的,另外就是一张五十亩上等水田的田契和两张各百两面值的银票,你们拿着置办田地房产也可,以此为本做些买卖生意也可,一家人齐心协力总可以把日子过得好起来。”
嗔虚毕竟不是真正的刘姥姥,一时不知该不该收这来自敌对一方的馈赠,便只好拿眼觑琼真,等她做决定。
琼真想了想,虽然不知青儿家是不是真有个姑祖母嫁到甄家,但她一家既然已经被动卷入这场阴谋算计内,便是提前收些好处也算没白担风险。
嗔虚见琼真点头,这才接过包袱,出乎意料地轻,她心里有些疑惑,脸上却仿着刘姥姥的神情语气感激道,“论理原不该收,只是最近家里确实遇到难处,为着不委屈孩子,只好厚着脸皮收了,女婿家如今贫家小户也不好意思高攀了贵人,请向亲家姑奶奶带声好吧,等我们板儿读书出息了,就立马打发他去江南给老太太请安!”
甄楼笑了笑,“听婶母说王家祖传一味药膏治疗猫抓狗咬伤效果极好,不知侄媳妇可曾随身带了?若是不曾,我派小厮跟你回家去取。”
这是把自己比作猫狗吗?琼真暗暗咬牙,不甘不愿地取出一节拇指粗细、食指长短的竹筒递给那名为昃儿的小厮。
“多谢!昃儿,替我送她们出去。”
母女俩先一同给甄楼屈膝行了礼,"不敢耽误您同军爷叙话,民妇们就先家去了。"
起身后又给仇统领也行了礼,仇统领点头,示意守在后院出入口处的兵卫给两人放行。
嗔虚一手挎包裹,一手搀着琼真急忙快步往外走,一直被拦在门外的刘账房见她们平安无事地出来,擦了擦额头冷汗,这才放下心来。
仇统领瞧着三人背影,对甄楼笑道,“这当娘的倒是比当女儿的更展样大方,也更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