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欺瞒之仇吗?”
“我自不是心胸狭窄之人。的确,刚开始我知道你与此事有关时,恨你为什么要解开存在了这么多年隐藏的伤疤,差点殃及了我和元英多年的姐妹情谊,我原想也是恨透了你。可直到听闻你遭受销魂钉的消息时,心中却无半分畅快。后来想想,真正让我伤痛的不是谁揭开了这个伤疤,而是真相本身。所以,你并不需要因此感到半分愧疚!”
琉夏长叹一口气,若世上之人皆有温夫人这般明理通达,或许可以少不少纷争。她忽然想起一个人,说道:“有位故人,托在下说声‘抱歉’!”
“温家所交之人,都是心胸豁达之士。近期并不曾有人开罪于我们温家,你所说的是哪位故人?”温夫人思索一番,问道:“是……寒冰狱里的那位故人吗?”
“嗯!”琉夏的伤势愈发变得严重,她用手捂着伤口,极力忍耐着,痛得直皱眉头,不停地喘着气。
温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要搀扶着琉夏回去疗伤,但是这个想法被琉夏拒绝。
琉夏说道:“有罪之人,不敢祈求原谅!”
“这又何妨,我温家又不是心胸狭窄之辈!”
琉夏见温夫人举手投足之间,英姿飒爽,心中很是羡慕她的行事作风,但是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
温夫人见琉夏再三推辞,一时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位昔日的往年之友消失在密林之中……
……
琉夏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地来到一片树林。她肩膀的血不停的流着,脸色如纸一般苍白,唇部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
真是大意了!
她还是太低估了温氏家制造的兵器,就连射伤她的箭看似普通,却也是带着倒刺,贸然拔出来会更加痛苦,即使强行拔出来,都会损伤很大一部分灵力。
她轻哼一声,“不愧是为众仙家制造兵器的行家!”
她把紫虹剑当做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没走几步,最终还是因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她使劲在地上一步一步爬着,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靠在一棵老树的根上,才稍微感觉舒服点。然而,此时她的血已经染红了右边的衣衫,血顺着染红的衣服滴落到地上,地上的花花草草瞬间枯萎。
琉夏看着地上枯萎的花草,心想:此时的自己,也如这地上的花草一般,奄奄一息,毫无生气。
此时,她多想哥哥、璃秋、元朗、师父和其他长留众伙伴陪在她身边,当然,她还想再见他一面……可惜,谁都不知道她此时困于此地。她感到孤独极了,此时她面对着的,是死亡……
剧烈的痛感随之带来巨大的困意,她极力保持着清醒,因为她真害怕再也醒不过来了。于是,她表面纹丝不动,她的意志却和身体进行着激烈的对抗。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与此同时,更可怕的是,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神力慢慢开始崩解。
她几次就想顺着身体本身的意愿闭上眼睛,在意志与身体的对抗中,身体始终占据着上风。终于,她实在坚持不下去,准备闭上眼睛,迎接一切,包括死亡……
就在她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琉夏见这个书生慢慢靠近,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望着自己,可他却始终没有救她的意思,甚至还用悠哉悠哉地用折扇扇着风,并且发出一阵轻轻的嘲笑。
她此时警觉起来,油然而生巨大的危机感暂时压制住了身体的痛感。她缓缓地抬头望着这个人,惊讶地说道:“是你?”
那个书生收起收起折扇,微微一笑,却没有一丝温暖,说道:“想不到你也迎来了这一天,尧乐!”
这个时候称呼琉夏为“尧乐”,除了异朽阁阁主,别无他人。
“我倒是好奇,这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引得异朽阁阁主,不,准确地说是,堂堂妖神,大驾光临?”
“我来这里……”异朽阁阁主微微笑道,转而语气变得凶狠,“当然是送你去死!”
他看着琉夏此时这副虚弱无助的样子,说道:“毕竟曾经一起共事过,虽然之后成为死对头,但是这份情意我还是记得的。其实想想,我变成如今这般样子又怎样,当年阻止我夺取洪荒之力的神友,还不是一个个折损在我的手里,就如今日一般,之前都是我送他们上的路!你不甘心由如何?除了你之外,留下的那几个,今后也同样是这般结局!”
妖神看着琉夏那愤怒的脸庞,大声地笑着说道:“对对对,已经死的那几个,他们当时就是你如今这般神情!”
听到曾经并肩作战的神友遭遇毒手,琉夏红了眼眶,瞬间气血上涌,义愤填膺,顾不得身上有伤,随手抓起一把土石向他扔过去。
可这小小的举动并未伤到异朽阁阁主半分,被他随身一躲就躲开了,随之他露出轻蔑的笑容:“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似乎全无还手之力吧!你心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