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因为要上御剑飞行课,所以长留新入门的弟子都聚集在校场上。
经过上午与桃翁的激烈辩驳,琉夏的这个“光辉事迹”一下子便在长留弟子间传开了。其他人像说书的一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她的事迹,看到她走过来又很自然地散开。
璃秋最是忙了,许多弟子都向她打听琉夏的来历。璃秋应对之余,向琉夏投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目光,琉夏心虚地低着头。
这时,秦元朗、秦元墨两兄弟走过来,元墨抢着说道:“琉夏,你知道大家都在议论你的事吗?”
“知道啊,那有怎么样呢!”琉夏满口不在乎,心里实际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在长留山都没摸到流光琴的琴弦,甚至连在这里都没有站稳脚跟,竟然不加思虑,在这种事情上出什么风头啊,真是的!
“你知不知道,桃翁可是惹不得的人。虽然桃翁位份没有儒尊高,但是他在长留的时间比儒尊长多了。连掌门都要对他礼让三分,只是他本人酷爱研究诗书、钻研学问,才没有位列三尊之一。你也忒有勇气了,居然敢在学堂之上公然顶撞他?”
“我哪有顶撞他,只不过对他说的话提出不同的见解而已!”
“琉夏,我们虽然相处时日短,但看得出你是个率真开朗的女孩。学问见解上有分歧也实属常事,可是即使这样也要以礼为先。桃翁既是我们的长辈,又是我们的师长。若有不同意见,尽可提出,但是不应失了分寸。今天幸好遇到了儒尊帮你解围,否则我们会为你担心的!”秦元朗说道。
琉夏听到元朗言辞恳切,但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鲁莽,于是以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道:“知道啦,知道啦!”
璃秋看到她那个样子,柔声说道:“元朗可是在关心你,不要这么不耐烦的样子!”
“你们真啰嗦,你们再这样,我现在就去找桃翁大吵一架!”
“你怎么这么孩子气呀,亏你还是做姐姐的,还没有璃秋成熟稳重!”秦元墨生气地说。
这一下可把琉夏听得蒙了,问道:“什么‘姐姐’、‘妹妹’的,你说什么呢!”
“你们不是亲姐妹吗?你是姐姐,璃秋是你的妹妹呀!”
琉夏疑惑地看着元墨,元墨转头又看着璃秋笑着,诧异地说道:“啊,不是吗?你们不要开玩笑了!”元墨想想,又说道:“你们不是亲姐妹,也必定是表亲吧!”
“你们怎么会这么认为呢?”琉夏更加疑惑了。
“因为你们的名字啊!你们都姓顾,而且名字组合起来不是‘琉璃’、‘夏秋’吗,一个夏天,一个秋天的。按照长辈们取名字的习惯,你自然就是姐姐,璃秋当然是妹妹了!”
琉夏恍然大悟,看着璃秋微微笑着,看她的样子是早就发觉她们名字里蕴藏的渊源。
琉夏整了整思绪,大声说道:“你们听好了:第一,我和璃秋虽然都姓顾,但是我们确实没有血缘关系;第二,我今年十七岁,璃秋十八岁,我不是姐姐,她也不是妹妹。”
“你把你和璃秋的关系撇的那么干净,你考虑过她的心情吗?”元墨说道。
琉夏看了他一眼,说道:“所以就有第三条喽!”
“第三条是什么?”
“第三条就是,虽然我们不是亲姐妹,但是胜似亲姐妹。谁要敢欺负她,我定饶不了他。哼!”琉夏挥着拳头,端出一副很厉害的架势说道。
元墨笑着说道:“以你那顶撞桃翁的气势,想是整个长留,都不敢得罪璃秋喽!”
说完,四个人一起笑起来。
这边正热闹着,忽然有一个手持木剑的男子走过来,大家看到后,纷纷停止玩笑打闹,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竹染师兄好!”
“各位师弟师妹好,奉三尊之命,今后剑术就由我来教授,望师弟师妹们勤加练习,以便日后在仙剑大会上崭露头角!”
“好!”一些捧场的弟子叫道。
琉夏因为萦妤师姐的事,对竹染表现得冷冷淡淡。同样一个“好”字,从琉夏口中说出来却是降调,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竹染不以为意,说道:“大家首先到那边的架子上选一把木剑!”
各位弟子依次在架子上选了一把木剑之后,一字排开。
在竹染讲授要领的时候,琉夏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木剑,用剑尖抵在地面画着圆圈,心想:御剑飞行,哼,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嘛!
“诶呀!”
琉夏突然挺到璃秋的声音,往后一看,只见她吃力地从架子上“抬”下来,紧接着这把木剑如千斤坠般,一下掉到地上,但璃秋还是执着地吃力地拿着剑柄,不要让剑整个掉下来,最后还是因为太沉不得已扔掉了这把木剑。
璃秋是一个娴静温柔的女子,大家看到璃秋这个窘迫的样子,偏偏有不识相的人发出一些笑声,琉夏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们也立即发觉不妥,安静下来。
元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