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琉夏早早就起来,因为师父答应她从今天开始教她剑术。
记得她第一次来销魂殿就迷路。为了避免迷路的尴尬,她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到达地点,可是还是看到师父早早地在那里,悠闲地摇着折扇,微笑着,看着莲池的锦鲤在里面游来游去。
“师父!”琉夏高兴地叫道。
“你来了!”儒尊转过身,“看来还是做了功课的,比我预计的来的早得多。我还说,我要等到中午呢!”
琉夏知道师父口中所说的这个“功课”,是在讽刺她这个路痴,于是说道:“师父,我住的地方到这里要经过好几个岔路,为了今天能按时到达这里,我可是昨晚沿途做了记号,并且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呢!”
儒尊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是这么用心呢!”
“再说,我可是您的徒弟,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从今以后,不只是我的修为深浅,我其他各个方面的表现,可是都关乎您的面子的。您这般挖苦我,若因此使得我失去修行的信心,到时候因此修为不济,我倒没什么关系,到时候丢的是您的脸!”
“听口气,你这是赖上我了?”儒尊看琉夏表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微笑着摇摇头,看来以后得好好教这个徒弟了,否则万一她在外面惹什么乱子,全是他这个师父的不是了。
“诶,师父我们今天学什么呀?”琉夏问道。
“云霄九式!”
“云霄九式?”
“琉夏,这云霄九式,你是想先学文的打法,还是武的打法?”
“这剑术还分文的打法,武的打法吗?”琉夏好奇地问道,她心想:不愧是长留三尊之一,学个剑法还有这么多的说法。
“当然!”
“那文的打法是什么样子的?”
“像这样!”说罢,儒尊把扇子一合,以扇子为武器,向琉夏展示起来。
琉夏看着师父的这套剑术,动作轻柔,一招一式,潇洒肆意,衣袂翩翩间,桃花也随之飞舞。收招时,他轻轻落在地上,习惯性地打开折扇,得意地说道:“怎么样?”
琉夏看得如痴如醉,看到他收招,连忙拍手大赞道:“好剑法,师父您这样,倒不似演示武功,倒好像舞蹈一般!”
儒尊听道,更加得意的说道:“要说剑术修为,师父我自是比不过你的两位师叔,可要说对剑术精华的领悟,六界无人能比得过师父。剑本无情,剑术亦如此。六界之中,权欲熏心者不择手段想获得更高的修为以达到称霸的目的,也有一些正义之士以杀止杀。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只看到剑术的一方面。许多剑术创始之初,其目的并非屠戮生灵,而恰恰是强健体魄,怡悦身心……”
“那武的打法呢?”
“文的打法讲究的是一个‘逸’字,而武的打法讲究的是一个‘厉’字,就像这样!”
琉夏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师父的一招一式,虽然和之前并无差别,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明显变得凌厉霸道起来。手中的折扇,也仿佛瞬间变成了一把利刃一般,呼呼作响,原来飞舞的桃花,花瓣落在地上时已经被劈为两半,而花瓣尖上沉淀下来的红色,在朝阳映衬下,殷红如血。
琉夏心里暗服:这长留山的仙法果然出神入化,非等闲仙派可以相比。只是一个入门的剑术,就包含这么多精要。
儒尊看着琉夏,缓缓地说道:“琉夏,你是我儒尊的徒弟,以后终将想你的大师兄一样,肩负起匡扶天下的重任。在这期间,你所处的环境会不断发生变化,你会遇到无数需要抉择的时候,但你无论选择什么,为师都希望你不要忘记初心。”
“初心?”琉夏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心想:师父不会是发现我的身份了吧,怎么今天这样说呢?
儒尊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说道:“这是云霄九式的剑谱,你拿着去学吧!十日后,在此处,我可要考考你的!”
“师父,您不教我了?”
“师父这几天还有要事处理,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你可莫要偷懒,否则你下次再闯什么祸事,我可不管了!”
“下次?那师父,您的意思是,如若我练好了,是不是可以肆无忌惮地闯一次祸了?”
“你可以试试,看看以我的能力是否真的可以兑现!”儒尊说完,便微笑地离开了。
琉夏这新师父,脾气好,剑术好,但是就是有一个缺点,就是性子懒。
自那天以后,琉夏在销魂殿很少见到师父的身影,即使遇到了,对她的剑术偶尔提点一下。即便他就在销魂殿,更多的时候,琉夏看见的是他慵懒地躺在书房睡觉。
按照以前在七杀殿的习惯,在这种无人看管的情况下,她也能自娱自乐。可是自从和竹染学剑以来,她一直刻苦练剑直到很晚,如今倒是习惯了这种生活,玩闹一两天之后,总觉得不练习剑法浑身不舒服,心里总好像是辜负了谁一样。
一天,她练习到其中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