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冷酷无情。萦妤师姐情深至此,他却置若罔闻,还像没事人一样在这里。他不应该住贪婪殿,应该住绝情殿,那个名字才与他极是相配。
接下来几天,看着眼前这个“负心汉”,琉夏时常心不在焉,把看账册什么的完全抛诸脑后了。
当她帮忙抄录的时候,心思也完全不在上面,本来已经研好墨了,但她把笔用力插在砚台上,犹如扒拉剩饭一样,笔尖的毛都薅秃了也浑不在意,眼睛里怒火中烧,好像在看仇敌一般。
竹染也发觉琉夏这种眼神变化,与她对视的那一刻顿时感觉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但是出于世尊平日里的训练,也没有过多表现出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直到有一天,琉夏去贪婪殿的路上,看到有两个女弟子在一个角落里闲谈。她没有去打扰她们,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两个人交谈,大概意思就是一个女弟子在劝说另一个女弟子接受一个男弟子的好意,可是这个女弟子说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是心中所爱岂能勉强,同时也真心祈求这位好友能够理解。
这句话对琉夏来说,如醍醐灌顶一般:是啊!感情之事最讲究的是两厢情愿,自己这几天对李萦妤师姐的深情心生怜悯,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人,却忽视了竹染师兄的感受,错怪他为负心薄情之人,实属不该!
所幸的是,她没有做出进一步过激的行为。
于是,琉夏这一天如同换了一个模样,对竹染言听计从,极是殷勤。
竹染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这几天的变化,心里十分诧异。
这天晚上,众人散尽,竹染也正准备离开总务司的时候,琉夏笑嘻嘻,迎面拦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