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四目相对时,两人双脸通红。
竹染温柔地说道:“这次接住你了呢!”
琉夏明白他的意思,没想到他还记得初来长留时她为了和他赌气,从冒险御剑却从剑上掉下来时他未接住的事情。琉夏想到这里,正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含羞不语。
“想什么呢!”
琉夏笑着望着他,答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不是说过在原地等我吗,怎么跑过来了?”
“我……我想你了……”
“这才分开多久,就想我了?”
琉夏害羞地低着头。
“你不是在上面订了一个雅座吗,我们走吧!”说完,竹染拉着琉夏的衣袖,拨开人群往前走。
彼时戏台中央,一个当红的说书人正准备上场,茶楼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竹染拉着琉夏刚上了楼,琉夏不久就被往后面的人群冲散。
竹染立即回头,试着拉住琉夏的衣袖,几次都落空。几经努力,他终于拉住了琉夏的手。
琉夏心中一震,仿佛有一股力量通过手指传递到心里,温暖而踏实。她立马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和竹染往前走。
走到另外一个楼梯口,迎面上来一个衣着鲜亮少妇和她的夫君正说着话。竹染和琉夏立即认出他们是温宗主夫妇。
他们虽然知道温夫人素来喜爱听戏,温宗主爱妻心切也必定会相伴左右,但是却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遇见他们。两个人不觉愣在原地,过了半天才问候道:“温宗主,温夫人安!”
温氏夫妇也立马看见了他们。温宗主也循礼问候长留三尊近况是否安好。两边互相寒暄着,唯独温夫人的眼神在关注着别处。
竹染和琉夏追随着温夫人的视线看过去,看着彼此还拉着手,立即做贼心虚地放开。可温夫人还是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笑容。
两人自是知道她笑容背后的含义,刚要解释,就被她制止,“我懂的,我懂的……”
温夫人看见竹染和琉夏腰间的佩剑说道:“可否借你们腰间的宝剑一看!”
两人不解,但是还是依命解下佩剑,递给温夫人。
温夫人依次拿起这两把剑,说道:“这两把剑出自同器,本是我们夫妇送给长留山的贺礼。紫英剑重且锋锐异常,紫虹剑轻且灵巧无比,实在般配!要是我那犬子……”
她想了想,此时说这话不适时宜,便停了下来,她将宝剑分别还给二人,轻轻摇头叹息,似有无尽遗憾之意。
“好香!”琉夏忽然闻到一丝清幽的气味,这气味缥缈游离,若隐若现,极是好闻,于是脱口而出说道。
“你居然闻得出这个香囊的气味?”温夫人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这香囊极是罕见,平时没有气味,动则生香。”
“夫人你忘了吗,刚刚在外面有人欺负一位老人家,你看不过就对那恶徒大打出手了呀!”温宗主无奈地说道。
温夫人后面用手悄悄掐了温宗主一下,温宗主吃痛,却佯装镇定,害怕在两个小辈面前失了长辈的仪态。
琉夏和竹染相视一笑,心里都对温宗主和温夫人夫妻间的深厚情谊羡慕不已。
温夫人看了看自己的香囊,笑了笑,递到琉夏手里,说道:“这个送给你吧!”
琉夏知道此物稀有,就连连拒绝。
“这没什么的,你我初次见面便如此投缘,几番见面,算来也是忘年之交,就收下吧!”温夫人看着琉夏,笑着说道。
“这也是温夫人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竹染说道。
琉夏推脱不了,就满心欢喜地收下了。
“我给你你不要,竹染师侄说收下,你就收下了?”温夫人用帕子遮住抿嘴笑道。
“不是这样的……”琉夏又羞又臊,拿着香囊便要还回去。
“开玩笑的!”温夫人笑着说道,“你收下吧!”
此时锣声响起,刚刚还是人声鼎沸,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
此时说书人就坐,温氏夫妇二人的座位刚好在楼阁的另一边,两人分别对温氏夫妇行礼后,就分别落座。
温氏夫妇转身走时,温宗主说道:“你刚才又是看剑什么的,又是说一些话,人家师兄妹本就是下山来采买的,不要仗着长辈的身份吓着他们!”
温夫人看着温宗主这副不开窍的样子,说道:“你懂什么!”说完,她拂袖佯装生气而去,温宗主随即服软,就追了上去。
竹染和琉夏看着他们这般不禁十分好笑,但又心里着实羡慕。
整个听说书的过程中,对面的温夫人一直看着他们两人,温宗主则一副无奈的样子。这样的目光让他们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等着说书人散场,两个人拜别温夫人的时候,总算才松了一口气。
在回去了路上,琉夏若有所思,竹染问其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