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到我销魂殿了?”儒尊展开这幅画作,惊奇地说道。
琉夏一副心虚的样子,想要辩解却不知道怎么编一个理由让他信服。不过,她就算编出来,依师父那脾气,肯定回头会去找世尊论证。换做常人来说,必定没有那么多闲功夫,但是他就是那么闲!
她心想:要是这幅画作回到世尊手中,到时候自己玩完也就算了,还会连累竹染。
儒尊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瞬间明白了这幅画肯定不是通过正常的途径来到他这里的。于是,他故意变得严肃,以一种责问的语气冷冷地问:“世尊知道他的画在这里吗?”
“应该……应该……不知道……吧?”琉夏支支吾吾地说道。
儒尊忽然大笑,说道:“可以呀,你是怎么从他眼皮子底下把这幅画顺回来的,这可是他最宝贵的画作!一幅牡丹图而已,他画了好久才完成,宝贵着呢,都不让旁人触碰!”
“啊?”听到儒尊这些话,琉夏本能地惊奇了一下,其实也就一下。对待同一件事情,她这位亲爱的师父反应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关于他的这个脾气,琉夏早就习惯了。
儒尊拿起这幅牡丹图,仔细一看,脸色忽然一变,说道:“咦,这幅画……怎么还有几个脚印?”
琉夏没有解释脚印的来由,解释了只会更加麻烦。她又听到师父说这是世尊的亲笔画作,立即纠正他说:“这哪里是他的画作,落款明明是‘墨烟’,说不定是师叔暗自思慕的女子所作!”
“怎么不是他,他的笔迹我最是清楚了,你再读一遍落款所书的名字!”
“墨烟!”
“再读一遍!”
“墨烟!”
“你平时那股子聪明劲儿哪儿去了,你就没发现其中的玄机吗?”儒尊急得快要跳脚,甚至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琉夏原以为自己这位师父在捉弄她,便说道:“切,你别糊弄我了,这和世尊有什么关联?”
“你再读一遍!”
“墨烟!”琉夏自信地看着师父,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顿时恍然大悟,世尊的名字是摩严,与“墨烟”同音。她不觉张大嘴巴,瞪着明亮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师父儒尊。
儒尊则显得十分淡定,很是得意地说道:“你知道其中的玄机了吧!”
“怎么可能,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琉夏皱着眉毛说道。
“误会,这说法从何而来?”
琉夏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个墨烟不是他心爱的女子吗?”
“当然不是,‘墨烟’是他当时下山历练时候的化名。我们师兄弟三人一起修炼闲暇之时,除了本家学问,也好谈论墨家学说,曾偷偷约定:下山历练之时,化名皆从‘墨’。这一点我不会记错的!”儒尊说道,当他想到自己这位师兄的经历,遗憾地说道:“嗨,说起来也是遗憾,要是他通过那次历练,现在长留山的掌门就是他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掌门不是尊上白……”琉夏忽然意识到不能直呼掌门名讳,但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紧接着问道:“怎么长留山的掌门原定是世尊?既然原定是世尊,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失去继位掌门的资格?您刚刚说世尊经过一次历练,那其间发生过什么?还有……”
“等等等等……我这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刚一进门你就这么一大堆问过来,我到现在还没喝口水呢!”
“对对对,是徒弟失礼了!”琉夏赶快到来一杯茶,眼巴巴地看他喝进去。
儒尊看着她,笑着摇摇头,这股好奇的劲儿还挺像自己早些年的样子,于是拉她坐在书房门前的台阶上,缓缓说道:“在我的师父,也就是你师公还是长留掌门时,因天命既定,不想被俗物所扰,便决定云游四海。他老人家本想将掌门传位于大师兄,许诺只要他经受住凡间历练,便将这一决定昭告六界。”
“抱歉,我打断一下……”琉夏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轻声说道:“我不是说世尊不厉害,不是如今的尊上仙术更为高深吗?师公为什么选世尊而不首选如今的尊上?”
“一看你就阅历尚浅!”
琉夏第一次被这样说,心里不服气,但也只是低头嘟嘟嘴。
“这仙界之事极其复杂,哪能光靠一双拳头讲理。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二师兄是仙术法力更为高深,但他性子清冷,在处理与仙门之间关系远不如大师兄老练。况且,大师兄的仙术也不差,仙界中能与之抗衡的,也少之又少。且当时二师兄喜欢和东华、无垢、紫薰、檀凡四位上仙云游,我也是不爱管事的样子,掌门之重任自然落到大师兄的肩上。”
“那他在凡间历练时经历了什么,让他失去了掌门继任资格?”
“这个么……”儒尊顿了顿,说道:“我也不清楚,估摸……是弄丢七绝谱的事,好像最后失而复得,但是这件事情让师父大为震怒。当时我记得他回来的时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