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我赶了出来……”
“哈哈哈……师父你也太可爱了!”琉夏听着其中的原由,没想到师父贵为三尊之一,性子又天不怕地不怕,也会被赶出来,她笑得前仰后翻。
“你可别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快说说,我的提议如何?”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平日里总归要去戒律阁去,这样和凌慕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归是不太好!”
“我笙萧默的弟子,又何须规规矩矩的呢!这个,我早替你想好了!身份文书我已经替你办好了,你只需要平日里去那里点个卯儿就好,其余的我和戒律阁长老都打过招呼了。即便你出了什么事情,也无需戒律阁担责,让那些为难的人直接来找我好了!”
“师父!你太好了!”琉夏抱着儒尊撒娇道,她眼睛一转,问道:“师父你怎么会和戒律阁长老走得这么近?”
“因为我年幼时经常去戒律阁呀!”
“你好好地没事去戒律阁干嘛呀?”琉夏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不过她随即联想到自己师父的脾气秉性,年少时肯定没少干于门规“出格”的事情,于是,恍然大悟地说道:“该不会是被罚去的吧?”
儒尊也没有否认,说道:“看破不说破!”
“明白!”琉夏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她转而用双手撑着脑袋,望着漫天的星辰,她忽然想起爹爹和娘亲来,眼前这位师父虽然有时候行事出人意料,但对她的好,是真的。他行为散漫,平日里疏于对自己仙术方面的指导。可是他在其他方面的指导,一点没有含糊。他潇洒不羁,也是用他的方式,犹如春风化雨一般,潜移默化地引导着她做人做事。
琉夏也深深明白:师父为人聪明睿智,通透豁达,刚刚也许看透了她婉拒拜师并非什么‘不喜欢大场面’类似这样的原因,更不会与六界有关,而是另有隐情。可是他相信自己的为人,没有为自己的隐瞒表现出丝毫不悦,既没有去追问缘由,也没有用长辈的身份强逼她做任何事情,而是另外想办法为自己解决难题。他的恩情,恐怕此生都难以为报!
许是这些问题太过于深沉,琉夏又想到别处:师父回来了,世尊也回来了,尊上在闭关。此时的竹染,现在是不是表情严肃地向世尊汇报这段时间的要事呢?
琉夏心里想着有件事情挺有意思的:尊上、世尊、师父儒尊,这三个师兄弟师出同门,居然脾性秉性差别这么大。经过今日这番交谈,这种差异原来都与各自的经历有关。
尊上白子画原来也不是天然的“冰块脸”,令人难以亲近,他也曾和好友们在人间寄情山水、锄强扶弱。
竹染师兄的师父世尊,居然之前性格温和,还有这么一段经历,而他现在的名字居然源自那段经历。
那师父呢,脾气倒是没怎么变,一直秉持初心。他的名字唤作笙箫默,她约摸记得并无“笙”这个姓氏,这是什么又来呢?
琉夏想到什么了,忽然笑了一下,儒尊看见她自顾自地在哪里傻笑,问其缘由。
她回答道:“我在想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是师公赐予世尊的名字来自于他的那段经历,那您的名字是来源于什么呢?”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看你这副神情,你似乎有自己的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琉夏站起来,得意地看了自己师父一眼,然后往前走了几步,悠哉悠哉地走到庭院中间。
儒尊被她这一举动弄得云里雾里,疑惑地看着她,着急地说道:“你故弄什么玄虚,赶快说呀!”
琉夏说道:“师父,您的名讳为‘笙箫默’,所谓‘钟鼓皆寂,笙箫齐默’,师公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儒尊还在那里一脸懵地看着立琉夏,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是嫌你太聒噪了,希望你安静点儿的意思!”说完这个,琉夏还略带挑衅地反问道:“师父,你觉得徒儿说得有没有道理呢?”
“这么久不见,你胆儿肥了,竟然敢调侃师父了!”说完,儒尊借住法力,从书房里随意抄起一本书,把其当做暗器一般,轻轻一挥,随手向琉夏砸去。
琉夏好像早有防备,刚说完那句话就化作一缕烟逃跑了,刚好躲开了儒尊的书。并且,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自家师父责罚,还语气嚣张地留下一句话:“师父,承让!”
儒尊看到她走到庭院中间之处,原是早有防备,又没能好好“教训”一下她,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坐在原地无奈地笑了笑,想着:不过,太过规矩的弟子,也不会成为自己的弟子。要是责备了她,也当真自己的行事风格!别说,这个小丫头片子说的话,好像还真的很有道理!
……
琉夏回到销魂殿中自己的卧房里,趴在床上想着:原来世尊有过这么一段经历,他下山历练时候时候也叫“墨烟”,这也太多巧合了吧。
琉夏打开那幅牡丹图,看着那张污迹斑斑的画作。可那哼唧兽留下的脚印,也无法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