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安伸手掀开轿帘,抓住许子衿,一脸欢喜,道:
“快来吧。”
拉起许子衿,飞奔跑上楼去,进了一间睡房,异香扑鼻而来,内里清雅,陈设考究,既有字画古玩,亦有玉瓷绣品,看出大家公子的风流倜傥来,一切都是那么眼熟,道:
“安哥哥,我来过这里。”
李琴安握紧她柔荑般的芊芊玉手,满目含情,鼻息渐厚,道:
“你哪会来过这里,除了我母亲与府上的女仆,我这里从未来过其他女子,你必是十分喜欢这里吧,才会觉得熟识亲切。我夜夜睡在这屋里,心里想的全是你,茶饭不香,辗转不寐。日日想着你何时能嫁给我,也到这房里与我同住,才不寂寞难耐。”
一边说一边愈加紧靠,许子衿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一下下加快,每吐一口气都是愈加粗重,迷离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走,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如胶一般黏在她身上,教她不自在。低声道:
“安哥哥,你松松手吧,抓得我疼了。”
李琴安哪能听得进去,非但不松手,更是将许子衿揽入怀中,气息吹在她耳畔,道:
“我不松手,这一时不松,这一世都不松,子衿,你要从了自己的心,永远都跟我一起,既是永远,也是眼前,何必去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咱们以后总是夫妻,不对,从现在,从以前,我就在心里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说着,深深在子衿额上吻下,这一吻,没有停滞,直从额头一直吻到了颈间,一只手紧紧抱在子衿腰间,另一只手竟去解她的衣衫。
许子衿大惊失色,祈求道:
“安哥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奋力挣扎,也不知是与李琴安力量太过悬殊,还是屋中的异香太过浓厚,教人四肢软绵,子衿怎么也使不出劲来,这在李琴安看来,更是半推半就,让他情难自禁,三五下除去许子衿外衣,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许子衿眼睁睁看着李琴安双目如炽,毫不顾忌自己的反应,再不阻拦,连贴身衣物也要被他扯去,心里叫苦不迭。蓦地想起雪精灵的话,后悔不已,深宅大院,寂然无声,今日注定是走不出了,委屈得泪水涟涟,不停央告:
“安哥哥,安哥哥。”
......
那个温柔多情的安哥哥此刻已成了豺狼虎豹,畏惧而不能逃脱,许子衿只剩下绝望,整个人愈加昏沉。迷糊中听得一声呼喝,道:
“混账,你竟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一句话惊醒了李琴安,他惊慌地松开许子衿,声音颤抖:
“母亲。”
一个身影晃到许子衿跟前,那人扬手朝她脸上散出些许粉末,许子衿蓦地清醒过来,惊觉屋中多了一主一仆两个妇人,眼前的妇女做仆人打扮,指着自己破口大骂,道:
“不知羞耻的丫头,竟敢勾引我们少爷,真是该死。”
许子衿恍然,发觉自己衣衫不整,羞愤不已,慌忙扯紧仅剩的贴身衣物,努力遮掩遮掩,泪痕未干的脸颊又滑落颗颗泪滴。
另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便是母亲的夫人,她轻叹一口气,道:
“芸嫂,不必太过苛责,小孩子不懂事,知错能改就不打紧,此事不可张扬出去,坏了许姑娘的名节,你且带许姑娘去梳洗一番,送她走罢。”
李琴安慌乱系上敞开的衣衫,跪在李母跟前,恳求道:
“母亲,我要娶子衿,你答应我能娶她过门的。”
李母眉头深锁,道:
“你这个不孝子,做出这等事来,教我怎么见人,许姑娘受了惊吓,此事容后再议。”
芸嫂精明利索,给许子衿披上衣衫,扶着她出门去。许子衿心绪难平,脚下软绵绵的,任由芸嫂扶着出了门,听得李琴安母子在屋中大声言语,李母道:
“安儿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你可知你父亲为你的心事费了多少心思,才攀上陆家这门亲事,陆老爷对你甚是满意,答应将陆小姐许配给你,择日就要完婚,往后你的前程和李家的荣耀都在此一举。你倒好,背着我们做出这等事来......。”
不等听个明白,芸嫂已把许子衿拉下楼去,一边走一边道:
“许姑娘,你好好一个姑娘何故来勾搭我们少爷,你许家薄门小户,怎能和我们李府相比,想嫁入李府来,简直是痴心妄想。也就是你无父无母,没有人提点管束你,才做这样的荒唐事,真教人哭笑不得。像我们家公子那等人才,婚配名门望族才能般配,我听闻陆小姐花容月貌,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论才貌论家世,你哪样能和人家陆小姐比,别痴心妄想了,听我一句劝,回去安安分分过自己的日子,在市井街头寻一户人家嫁了罢,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芸嫂安排两人抬着许子衿悄没声从后门出府去,回到家中,许子衿仍未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坐在窗前,直直望着天地间连成一片的雪白,一时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