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冷素秋同流殇仙尊回到空灵峰,逗留了几日,冷素秋日日勤加修习,或练吐纳运气之法,或习御物变幻之术。
流殇仙尊则逍遥自在,坐云端观天地,饮茶赏景,兴起时也对冷素秋指点一二,使其大有进益。
这一日,流殇仙尊把冷素秋带到空灵峰顶,脚边云海翻腾,头上晴空万里,流殇仙尊仰望天空,道:
“秋儿,你师父就要出空洞之境了。”
冷素秋亦抬头仰望,见天边飘来一团七彩云霞,云霞上似有一白影绰绰,几等云霞渐行渐近,认出那白影便是华容仙子。
华容仙子手提离魂剑,脚踏彩霞而来,面含笑意,转眼到了跟前。
冷素秋喜不自胜,唤一声‘师父’,俯身作揖。华容仙子翩然落地,与流殇仙尊颔首行礼,仙子脚下的彩霞飘散而去,她将离魂剑递给。
华容仙子笑道:
“流殇仙尊久等了。”
流觞仙尊笑道:
“仙子这里好景致,是我多有叨扰,敢问此去可还顺利吗?”
华容仙子将离魂剑展示给流殇仙尊:
“剑上煞气已去,暂无大碍,但离魂剑性灵,能否彻底根除其邪性,还要另当别论。”
流殇仙尊回道:
“急不得,这剑如万物生灵,需慢慢磨练。”
华容仙子会意:
“仙尊说的万物生灵是指晨风。”
冷素秋闻言,立刻跪地自责:
“徒儿无能,没能拦住晨风,教他从玲珑罩下逃走,请师父责罚徒儿吧。”
华容仙子俯身扶她起来:
“怨不得你,有流殇仙尊在,晨风不会惹出事端,暂且由他去吧。”
流殇仙尊无奈一笑:
“仙子高看我了,晨风劫数未尽,要让他全身而退,委实难矣!”
华容仙子道:
“仙尊何须这般自谦,倘若仙尊都不能将其引入正途,天界再无谁堪此重任。”
流殇仙尊轻出一口气:
“晨风命数如何,或不是你我可左右的,祸福难料,不知这回可会有成效。”
华容仙子点头道:
“皆已准备好了,成与不成就等待结果吧。”
转而把离魂剑递给冷素秋:
“秋儿,你带上这把剑下山守着,引有缘人上山。”
冷素秋接过离魂剑,疑道:
“师父,有缘人是谁?”
华容仙子只道:
“她来了你自会知晓,下山去吧。”
冷素秋会意,答应一声,别过两位前辈,提剑下山去了。
流殇仙尊随后也要离去,华容仙子留不下他,便目送他御风而去。
再说那李琴安,向暮雨献出医书,自荐肃清朝纲,实是借机排除异己,稳固地位,把相权牢牢握在手中,着实高兴得不得了。但转念又想,皇后如此器重自己,一定和她真实的身份有关。皇后明明就是子衿,她虽然口中不承认识得自己,但那神态分明就写着故人两个字。她是因为如今的身份不便与自己暗中相认么?还是她心里怨恨自己?倘若有恨的话,为何不来报复?以她现在的身份,对付自己简直易如反掌,甚至不用自己动手,也留不下什么把柄。既然她迟迟未有动作,那便是念着从前的旧情,不忍对自己出手。子衿不负往日深情,却不能与自己相认,看来她是有苦衷的。
自从入宫见过太子妃,李琴安便暗查了冷素秋。得知冷素秋一向痴迷修仙,时常外出,难得归家。而且李琴安曾借故到过冷府,亲眼见到冷素秋的画像,和许子衿简直一摸一样,外人根本无从分辨,也只有他能一眼能辨出二者不同,全因许子衿的音容样貌已深刻入李琴安脑中。
李琴安看透其中玄机,认定许子衿并未坠崖死去,而是代替冷素秋入宫嫁给太子,如今,还做了皇后。更巧的是,皇上中毒,昏迷不醒,太后已然没有威胁,大权实则就在皇后手中,与许子衿走得越近,就离权力的中心内越近,此时得她宠信,便可抓住良机,为有朝一日权倾朝野做下铺垫。想到此处,李琴安心中雀跃不已:天时地利人和,自己全都能占了,运筹帷幄,何愁不能捷足先登。
在朝为官许久,李琴安的手段早已历练出来,他决定先理清宫里的是非,再掌控前朝。于是秘密审问膳房的宫人,命人追溯查找膳食食材来源和经手的每个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但仍未能查出毒源。
李琴安找不到线索,茶饭不思,时时冥思苦想,忽地脑中灵光一闪,自语道:
“我怎么忘了她!”
这个她就是魏柏兰,李琴安面露喜色,准备去藏幽馆会会柏兰。起身刚要走,心中又生一计,暗暗笑道:
“真乃天助我也,正是筹谋的好时机。”
也不再急着去藏幽馆,速去天牢见了魏国舅一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