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娃跟着哑奴来到一座大屋里,哑奴把小芍平放在床上,仍不见她醒来。小男娃和哑奴对望一眼,撒腿跑出去,扔下一句话:
“我去寻药救她。”
转眼间便回来,双手捧着一颗黄豆大小的青色药丸,喜道:
“哑奴,这是流殇的青丸,快给她吃了吧。”
哑奴一脸疑虑,指指小芍,又指指青丸。
小男孩明白他的意思,是说青丸不可随意服用,摆摆手道:
“不碍事,流殇说这药丸能补气强身,正好对她有益。”
小芍听得心慌,不知青丸是何效用,吞食后可会伤及自己?实不敢随意服用,正想着要怎样糊弄过去,忽觉得嘴上一凉,有一物滑入口中。
立时惊觉,当即坐了起来,哇哇往外吐,想把刚入嘴的青丸吐出来,怎知那青丸太滑溜,不知不觉滑了下去,没能呕出来。
随着青丸到了腹中,小芍顿觉内里火热,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化了,她本是冰雪所化,最经不住灼热,面颊泛红,雪肌凝肤中透着绯色病态,更衬得娇艳欲滴,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小男娃和哑奴看得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一缕清风吹来,拂过小芍,灼热之气都被那缕风带走,小芍脸上的红晕褪去,昏沉迷蒙中看到一个玉面公子,白衣青带,手持玉箫,面似含笑然冷若冰霜。暗道:一定是他了。心一宽,当真晕过去了。
此人正是流殇仙尊,哑奴赶紧退让到一边,低头不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男孩尴尬地笑道:
“你来啦,流殇。”
悄悄拉扯哑奴衣襟,两只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朝他使眼色。
流殇不去看他的小动作,心中什么都明白,淡然道:
“红锦,你说说这女子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小男娃名为红锦,自幼长在游逸宫,一直由哑奴照料。
红锦挠挠头,支吾道:
“这...”
哑奴挺身而出,双手比划着向流殇仙尊描述方才的情景。
流殇仙尊听得八九不离十,看看小芍,道:
“哑奴,青丸是谁拿来给她吃的?”
哑奴和红锦都是一惊,红锦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吃了青丸?”
与流殇仙尊目光相交,立马缩了回去。哑奴赶紧拍拍胸脯,向流殇比划,想替红锦承担过错,红锦却道:
“哑奴,你不用包庇我,青丸是我拿的,亦是我喂她吃的,流殇要罚就罚我吧。”
流殇仙尊看红锦一副当仁不让得模样,心中虽然对红锦赞赏,面上依旧冷淡:
“既是这样,那就罚你随我去练功。”
转而向哑奴道:
“这姑娘没什么大碍,哑奴,等她醒了送出去罢。”
哑奴点头应下。红锦却整个儿都蔫儿了,撅着小嘴嘀咕:
“我知错了,换个罚法吧,流殇,明天再练功好不好。”
流殇仙尊露出一丝笑意,眼神坚定地红锦,向他伸出手来。红锦知道再无回旋得余地,极不情愿地拉住流殇仙尊的手,与他一起朝外走去。
红锦边走边问:
“流殇,那个女子说是来寻你的,你识得她吗?”
流殇仙尊答道:
“不识得。”
红锦自言自语:
“她真是奇怪。”
出门前,红锦不忘回头朝哑奴扮个鬼脸,哑奴冲他笑笑,挥挥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流殇仙尊和红锦走后,哑奴一直守在小芍床边,直到天色渐晚,也不见她醒来,眼看窗外慢慢黑下来,哑奴显得十分焦急,犹豫片刻,向小芍施下昏迷咒,快步去了。
小芍看似沉睡,实则早已醒了,耳听得哑奴走远了,立即睁开眼,自行解开昏睡咒,自语道:
“想困住我没那么容易,更别想赶我走。”
悄悄起身,在游逸宫里溜达起来,好在此处空旷无人,多的是藏身之处。小芍步履轻盈,十分警惕,嗅着一阵香气,走到一间偏房外,透过窗户看到哑奴在里面烹饪煮食,暗道:原来神仙也食人间烟火,食色性也,流殇既食珍馐,亦逃不了男女情爱的本性。
小芍闻着香味看着美食,不由得也馋了,一直等到哑奴走了,望见案上还余一盘菜,急匆匆溜进去,看是烧肉,立马拿筷子夹起一块送进嘴里,满嘴留香,赞道:
“色香味俱佳,不错不错!”
当即大快朵颐吃的干干净净,抹抹嘴溜了。
小芍绕来绕去,来到游逸宫深处,发觉此间更是异常清静,只在正殿两边植着两排兰花,清幽淡香,别无他物,五间正殿连同两侧六间偏房,建的高大宽阔,却自带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感,一如流殇那张冷漠的脸,教人望而生畏。小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