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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章—5(1 / 2)

送龚婆婆离开,张喜鹊刚准备走到厢房门口,差点撞上一个用人。

这位用人慌张,看清来人语气也急切:“夫人,小金孩子,孩子她……”“醒了”两个字没出口,张喜鹊已经搡开她跨入房内。

“娘、娘……”躺着的孩子发出微弱的声音,面容苍白,虽然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好在终于有了人气。

张喜鹊几乎喜极而泣,一步扑到了孩子身边。

但她听到的除了柔弱甚至于完全没有生机的:“娘”这个简单的呼唤外,再没了任何只言片语。

她只轻轻俯下身环抱住这个孩子,几乎说不出话,哽咽着:“孩子……娘在……”

身下孩子眼睛时而能睁开来一些,眼珠子在眼眶中轻轻颤动,仿佛没有任何对外界的感知。

张喜鹊急着喊刘妈:“去倒杯水来。”

水喝了几口,喝完人似乎又睡了过去。

张喜鹊只感觉刚上来的那点欢喜劲儿还没捂热乎,立刻随之凉透了。人也接着章法,喊刘妈:“去叫南边医馆里的‘平安’来看看……快去。”

平安医馆的祝平安大老远赶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大夫生涯里的糟心事大约都集中在这几天。他还没来得及了解病人具体情况就被刘妈连拉带拽给扯了过来。

甫一进屋看见炕上躺着个孩子,又是一番心惊肉跳。这是快不行了?

仔细一看,还是个孩子,他经常在镇子里玩耍的孩子当中见到到过这个叫小金的小姑娘。此刻却躺着毫无生气的模样,倒令人心酸。

她走过去摸了孩子额头——有些发烧。接着又号起脉——并无其他脉象,只是体虚,脉弱,开了些驱寒散热、温补的药方又离开了。

张喜鹊整个人七上八下吊着难受,抓着一点希望都像是救命稻草。按照大夫的嘱咐给定时煎药服用。

再是不是摸一摸那发烫的额头。静坐在孩子身旁捻着陈年的珠子,持续到第二天一早,事情才有了转变。

大早只听张喜鹊在厢房里焦躁着喊:“当家的,你快过来看看,小金这孩子……”

祝祥茂在厅堂内与两个儿子聊着生意上的事,一听见声音连忙到了跟前。

厢房里是沉重的喘息声,到了跟前一看见那情形吃了一惊。

炕上孩子躺着,眼珠子滚圆像是要爆出眼眶,半张着嘴很吃力的呼吸,脖子……

脖子肿起来一个拳头大,看上去滚圆可怖,像是要裂开。

祝祥茂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完全惊了个不知所措。还是张喜鹊及时唤了他一声才清醒过来。

对下人道:“那个,刘妈,叫人去请大夫,请平安来,快!”

镇上的大夫就这么一位,再远就得去京州城,现下怕也是没功夫。

下人们立马又往平安医馆去了。

祝平安又被赶鸭子上架着请了过来,这回背着个大医箱,比上次有了些准备。

就算路上听了那人对病人的表述,在见到以后也还是有些不太适应,瞪圆了一双本不大的眼睛,游移不定。

祝家上下都是一副“全凭你做主”的依赖表情,祝平安就更不安了。

说起来两家都姓“祝”,还在一个镇子,往上扒五六代人大约还是一个祖先,这会儿推辞万万是不能了,只得硬着头皮上。

发烧的并发症里出这种症状他是头一回见,脉象还是那个脉象,却比昨日时候有了些力道。他便稍加心安。

眼下孩子顶这个大脖子,大约是影响了呼吸,人也有种一口气上不来就要不行了的模样,祝平安的呼吸都随着那一声声变得不顺畅。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脖子上的奇怪肉团。

那个肉瘤一样的巨大鼓包,轻触上去并不如看上去那般坚硬,稍微使一点力,有轻浅的凹陷,回弹差。

不多做思考,凭着医者的经验,从药箱取来一把医用小刀,看着明晃晃都锋利无比。朝着躺着的孩子脖子上那个囊肿就划了下去……

其他人一看见那个刀子呼吸就一滞,张喜鹊惊呼出了声,又压了下去。

但其实此刻屋里除了一家子能看到的人,还有个没人看到的小鬼。

那个小鬼在张喜鹊一声惊呼后突然出现在了屋里。表情冷漠,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煞有介事。

有那么一刻她好像和那个躺着不省人事的自己有了一点的关系,她感觉到了疼痛。只不过是一丝的疼痛,让她要现身——看那个躺着不省人事的自己。

她其实也好奇,自己成了这副模样,和那个不省人事的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几天她和龚婆婆在一个屋檐下聊天说话,看她扎纸人的时候都在想。但可能没想明白。

那一点的疼痛感,令她一个闪身就到了这里——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她以现在这个状态在龚婆婆家已经待了两天两夜,也觉得无聊,这个才是她的家,可她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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