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隐瞒了什么?七爷自己看不出来吗?”骆雪酸溜溜道。
“叫我的名字,”岑寂敛了嘴角的笑意,“我不喜欢你跟他们一样。”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的喜好?”
“那你是想跟别人一样,尊我一声七爷?”
“……”这话是在给她下套吧?
骆雪不说话了,看着他。
四目相交,默了片刻。岑寂抻开长腿,往后靠了靠:“秀婷跟磊子看对眼,这话是谁传出来的?”
“是磊子自己亲口说的。”祁阳接话道。
“那秀婷的回应呢?”岑寂问。
“秀婷……”这问题难住祁阳了。他挠了挠头,问一旁的伊桃:“伊桃,秀婷对这事是个什么反应?你有印象吗?”
“欸,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伊桃回忆道,“秀婷好像对这话题一直很回避。我从前只当她是脸皮子薄,没深想。”
她话音稍顿,又记起个事:“啊,对了。她身上经常有伤,新伤叠旧伤的,看着挺吓人。不过在这地界身上多几个伤口也没人会在意,我也没当回事。现在回头想想,是有点奇怪。印象里,她有几次受了伤,事后好像很怕磊子。”
“怕磊子?为什么会怕磊子呢?磊子不是她的……”祁阳慢半拍回过了味,“该不会是,她跟磊子明面上的这层关系,其实她是不情愿的?”
“这么一推敲,是很有可能。”祁月补充道,“雯雯很讨厌异性触碰她。秀婷虽然不反感男人的触碰,但要是想跟她再更深一步,能看得出她是抵触的。从前磊子与她亲热,她总是浑身僵硬,非常不自然。”
伊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低头把玩袖口蕾丝的骆雪:“如果真像骆雪说的那样,秀婷跟雯雯有这么一层特殊关系在。那就很好判断秀婷跟磊子之间是怎么回事了。”
“可这也不对啊。秀婷如果不喜欢男人,为什么要跟陈兵上床?”祁阳不解道。
“这个,我也还没能想明白。”伊桃坦言。
“骆雪。”岑寂叫了她一声。
“报复。”骆雪没再犟着,头都不抬道:“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她是想借陈兵的手,报复磊子。”
“那陈兵呢?他想隐瞒什么?”岑寂舔着口中的糖果问。
“陈兵想要隐瞒的就更好解释了。如果秀婷与他亲近的动机准确,那他想隐瞒的,就是杀人未遂。他可能早就想对磊子下手了,只是赶巧出了这样的意外情况。他跟雯雯这么有默契的把矛头都指向了磊子,目的,也都是希望磊子能死。如果磊子能被当成内鬼错杀,也算是为秀婷报仇了。至于谁才是真正的内鬼,这都是后话了。”骆雪道。
岑寂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换句话说,不管陈兵和雯雯谁是内鬼,他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他们都有为对方包庇隐瞒的动机。所以,内鬼就是他们二人之一?”
“我可不敢打包票。这些也只是我的推测,仅供参考。”骆雪道。
岑寂勾了勾嘴角:“你还挺严谨。”
看他的表情,他定是一早就看出问题在哪了。既是看出谁有问题了,那他耐着性子等在这,许是有别的目的。
把那三位关着消磨时间。难道……
是想等着内鬼再寻机行动,用旁人的性命来探个底?
他果然也不是善茬。
骆雪很快猜出了他的用意,回敬道:“彼此彼此。”
于逸耳尖一动,警觉道:“七爷,有动静。”
他的话音刚落,骆雪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是有情况,可她并没有听到丝毫异响声。诧异往楼上看去,没见守门的队友往楼下通报情况。
“哪边屋?”岑寂问。
于逸侧耳细听。须臾,道:“东屋。”
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耳朵倒是意外得好使。怪不得岑寂会特意点名留下他。他在入夜时分,相当于是岑寂的耳朵。
骆雪盯着于逸看了一眼,听岑寂道了声:“走,去看看。”她即刻起身,跟行过去。
在走廊巡逻的几个手下见一行人陆续上楼,有序往边上退开了些,腾出道。
岑寂径直走去临窗的东屋门口,抓着外挂的锁看了看:“有人出来过吗?”
“没有。”其中一个手下道。
三把锁都完好无损。岑寂稍作检查,问:“你们一直在这?没离开过?”
“我们一直在这。”
“都没有离开过。”
巡守的几个手下肯定道。
“行,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岑寂抬抬手,遣走了守在门外的几位。
“把这门……”他刚想差祁月拿钥匙开门,瞥见有个疾行奔上楼的身影,戛然止了话音。
“七爷!”一黄衣女人气喘吁吁地跑上楼,“不好了,跟我一起的、一起的……”
她过于着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