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为秋日绽放的花,家燕则是临近入秋便要远走他乡,家燕它等不到秋菊的绽放之日便会离开,而纵使秋菊开的再美,家燕还是不会因它的美停留。画里透着不得以的悲凉……”
说着他像是被戳中心思一般,他紧盯着那幅画声音越变越小,最后卷起了那张画。
“既然如此悲伤倒不如不裱的好。”
“不,要裱。”
那日他将穆晋秋的画全部都带走了,他不知道是否有自制力能够忍着不再去见她,干脆拿点她不要的东西,自己好留个念想,忍不住了就看看她的画。
见他神情不对,贾温芸示意丫鬟将炖盅放在了桌子上。岔开话题,“最近天寒地冻的我让人顿了一盅人参鸡汤去去寒气。快趁热喝了。”
“好。”他收好画,将它交给了一旁的丫鬟。“让人送过去。”
“是。”丫鬟接过了画,向萧仲璟行了礼后就离开了。
看着院内雪白一片,雪还在下,萧仲璟不免想起了远在江都的穆晋秋,她这哪里也下雪了吗?会不会和长安一样冷?她那容易染上风寒的身体会不会因为连庸不在身子骨更不好了?
“仲璟?”贾温芸将热汤递到了他眼前,看着他望着门外的雪,以为他是在看院内还是花苞的腊梅。“说起来今年真的是冷,等雪停了就让下人将院里的雪铲了。然后将梅树上的积雪抖落,免得压坏了梅枝。”
“全听您安排。”萧仲璟接过她手上的汤。又望了望门外的大雪,他越看越觉得不安,他将抓起碗,猛地一口灌了下去。他将碗放在了桌子上。
“母亲,我去找连庸一趟。”
说完他冲进了雪中。
“仲璟!添件衣服再去!”
她话音刚落,萧仲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雪中。
静心湖
“真冷呢!”穆晋秋在房里来回踱步,双手一直在来回摩擦给自己冰冷的手。
“这只是下了小雪你就觉得冷了,长安可就更冷了。你还要去吗?”
赵娘子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她的手上。
穆晋秋手捧茶杯,温热的触感瞬间让她身子也热了起来。“当然要去了。不去的话就成不了事。”
“那我和你一起?”赵娘子试探性的问道,“多个人也多份照应,如今大雪封山你一人独自前往我实在是不放心,我不怕冷,还能跟你有个照应。”
穆晋秋喝了一口茶,回绝道:“不成,连翘刚有身孕,我想你在江都帮我照料照料她。她是头胎,许多事她也不懂,赵娘您还是帮我照看着他们小夫妻俩。”
“你啊!就不能为自己多思虑几分吗?”赵娘子见她心细穆玉舒夫妇俩,她也没再坚持,可是她还是担心穆晋秋,“长安可不比江南,哪儿可都是大雪纷飞,可不是这里的小雪簌簌。”
“赵娘,我会在无雪的时候在出行,下雪了我便找个客栈躲着。哪儿也不去。”赶巧布庄的生意减淡她这时候离开正合适,她得赶在萧府宴会开始前就到那儿。
“可是晋秋,你真的有把握让清辉堂的堂主跟你一起回来帮你作证吗?”能开设杀人越货生意的绝不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凭三言两语就来江都指正穆晋卿□□呢?
“我没有把握。”她坐在了赵娘子的身旁,如实说道。
“那你还去?”
“可是我还有别的法子。”她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说服清辉堂堂主来给她作证,可是法子并不只有这一个,“只要有人起了头,那他就跑不掉,我这次去长安,一来是碰运气,而来是为了让我去长安的风声走漏出去。”
“不准泄露!”赵娘子一听这话她想也没想就制止道:“你就不怕你去长安的事情被穆晋卿知晓,他再派人暗害你!”
“赵娘,我将事情计划讲给您听。”她轻声在赵娘子耳边耳语。
其实她更大的私心是想要再见萧仲璟一面,她想要在确定下自己的心意,再思量自己是否真的要将整个穆家的担子全部托付到穆玉舒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