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很多事情我并不想多说,但堂姐如此咄咄逼人,我也不得不向您解释清楚这一切的缘由。”穆晋秋眼底藏着一丝精芒。
“但说无妨。”
“我想先问下堂哥,玉舒不不是你的儿子。”穆晋秋转头看向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穆晋卿。
穆晋卿点点头:“是,玉舒是我儿子。”
听到他说的,穆玉舒拽紧了拳头,整个身躯都变得僵硬。
“玉舒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外面,自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左手放在穆玉舒的肩上,眼睛看着张琼和穆玉言:“在我将玉舒接回去没几年,有天玉言告知我,若我不将玉舒赶走,他将切段蚕丝的供应。”
此话一出除了穆建文之外所有人都表现的稀松平常,他怒瞪着穆玉言:“岂有此理!你们居然都知道,为何没人和我说。”
众人纷纷低下头,没一人敢吱声。
穆晋秋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继续道:“当时叔公您身体不好,为您身体着想,我也就没有告诉您,怕您为这些小事伤身。”
“你继续说。”
“当时我并没有同意,玉言随后切断了与我的生意往来,我迫于无奈,只得着其他蚕丝商,结果他却联合蚕丝商抬高蚕丝布价格,原本两文一尺,被他抬到六文,这些也就罢了,更可恶的是他联合其他蚕丝商将他的丝布高价卖与我,而他在丛谋取暴利。”
“混账东西!”穆建文暴怒道:“玉言你给我跪下!”
穆玉言吓得跪了下去,一脸惶恐:“太叔公……”
“你居然做这种卑鄙的事!”穆建文抖着双手,脸都被气得涨红:“你有什么资格继承阿英的家业!”
“太叔公!”穆玉舒跪了下来,一脸悲愤道:“他不只是做了这些事,他还想要杀了堂叔!堂叔身上的伤就是证据啊!”
堂上再度震惊,穆峥扫视了穆晋卿一家人忍不住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叔公,一定是这个玉舒含血喷人,您不要相信他的话。”穆晋华连忙指着穆玉舒怒骂道:“他为达目的一定会不择手段。”
“一定是苦肉计啊叔公!”穆晋玲附和道。
“我没有!他真的想害死堂叔!”穆玉舒涨红了脸和她们争辩了起来:“我有人证的太叔公。他们就在外面,只要您答应,我马上让他们进来。”
“不要听他的叔公!”
“够了!吵得我头疼死了。”穆建文用拐杖击打着地板:“既然你们觉得玉言没做过那就让玉舒把人请出来与玉言对峙便是。你们这样推三阻四的反而让我觉得你们有鬼!”
此话一出,两姐妹也不在争辩,默认让穆玉舒将人请上来对峙。
“陈公子,请你们进来下。”穆玉舒趁机会将陈正风喊了进来。
“这也太慢了吧,我们在外头等了很久了。”陈正风摇着扇子,一脸淡然嘴上却嫌弃着。
他旁边的萧仲璟手上拿着一根绳子,绳子正绑着一个壮汉,鼻青脸肿的被他们带都众人面前。
见到壮汉的模样穆玉言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两位是?”
“这位是陈公子,这位是萧公子。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是他们帮我擒获匪徒。”穆晋秋三缄其口并不打算将他们的身份曝出。
然而这两个可不是省心的主儿,他们显然不满意穆晋秋的介绍,纷纷自报家门。
“这位是刺史大人的独子陈正风。”
萧仲璟声音无比响亮,说完和穆晋秋使了个眼色。好似在告诉他他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果不其然,所有人又是一惊,就连一向尖酸刻薄的穆晋玲也不变的谄媚了起来。
“原来是刺史大人的公子啊,原来晋秋还认识刺史大人啊,真的是想不到呢!”
“夫人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陈正风看了萧仲璟一眼,笑着对她说:“你可知这位是谁吗?”
穆晋秋扶额,有些头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本想简单明了解决此事,却不想这两个活宝却要互报家门,只怕堂上又要陷入混乱之中。
“他是长安萧家三公子。”
哗然声越大了,连奴仆们都开始讨论了起来。
“就是那名满天下,士族出身的萧老爷?”
“听说他的两个儿子在朝中做官。”
“萧家大小姐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那个不小心得罪萧家人就会被灭门的萧家?”
听到这些,所有人又不禁背脊发凉。而穆晋秋的头就更痛了。一脸无奈的看着二人。
穆建文用拐杖再次敲了敲地板:“是二位抓到袭击我侄孙的歹人。”
“正是。”萧仲璟一把将后面那个大汉拉到前面,一把将他踢到在地,脚踩着他:“你是自己说,还是替你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