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天山派的可怕之处了,若不是这几日连庸帮她医治,恐怕她现在早已殒命。
不知道萧仲璟如今怎么样了,自从几天前她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穆府了,一直在静心湖疗伤。
她不知晓他和竹湘君那晚之后怎么样了,那时候自己惶恐失态的离去,大概是在害怕些什么吧。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茶,轻啜一口。穆玉舒抱着一沓账簿,放在了穆晋秋的面前,看着面无血色的他忍不住担心:“堂叔……您没事吧,我看您脸色不是很好。”
穆晋秋摇了摇头,放下了茶杯:“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时刻,我得在。”
“您的意思是?”穆玉舒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不久堂兄就应该会来找我了。”穆晋秋又在手上呼了一口热气,随后提笔在账簿上批注。
“堂叔,您跟我说实话,这次你们遇袭和前几次是不是都是有预谋的?是不是有人想害您?是不是……他?”
他们彼此都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
穆晋秋停下了笔,叹了口气,“玉舒这些事情你无需多管。我应付的过来,你要知道的就是好好帮我打理生意。”
“我还是不明白。”穆玉舒皱着眉眼中满是疑问,“为什么要我接替家业,我接替了之后那您呢?您在哪里?为何您舍得放弃这偌大的家业?”这所有的问题都是他心中的疑问,他对穆家真的没有丝毫的留恋吗?
穆晋秋放下了手中的笔眼神黯然:“因为是玉舒你啊,我才会毫无顾忌的将整个穆家交付于你,将穆家交给你之后我也不会去哪里,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的。”
“那您为何……”
”比起我,你更适合这个位置。”穆晋秋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必感到迷茫,不要忘了你也是穆家人。”
看着穆晋秋虚弱无力的样子,穆玉舒不禁握紧了双拳。心中纵然有再多的疑问他也无法开口问下去,一直以来穆晋秋都对他抱有期待,这都是他清楚的,现在他又怎么可能退缩呢?“我明白了!我不会再问这些问题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望着他一脸坚定的样子,穆晋秋嘴角上扬,满眼笑意的拿起茶杯又啜了一口茶,“有时候我真不明白玉舒你为何如此深信我的话,你不会觉得我在诓骗你吗?“
“我的命都是您给的,您说什么我都信,我也会尽力去做,仅因为是您,哪怕您要我承担整个穆家的担子。”穆玉舒上前给他的杯子又添了些茶水。
“看来老天爷他还是眷顾我的。”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似乎快要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穆玉舒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受上天眷顾的是我。”
穆晋秋笑了笑,没在说话继续批注账本。
“老爷。”陈伯匆匆走了进来,“府里派人来了说有贵客,需要您回去一趟。”
穆晋秋放下笔,抬头与穆玉舒相互对视,放下了笔,起身离开了座位,整了整衣袍,“命人备轿。”
“是。”
穆府门口围着一群好奇的群众,指指点点着停在门口那辆巨大且华丽的马车,光拉车的就是四匹骏马,车身更是华丽异常,用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的宝石两面各镶嵌着一只孔雀,绕着整个车身车帘上用蜀绣绣着一簇正红牡丹,车盖四周挂着一排紫蓝色的珠子,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烁着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车旁还站着一排衣着一致手持佩剑的人守着。
莫说旁人了,就连穆晋秋自己也没见过这么华丽的马车,她心里猜的七八分知道是谁来了,只是她万万想不到,他们的阵仗还不是一般的大,大到让她也吃了一大惊。她捂着嘴轻咳了两声,然后走了进去。
“先生,果然是您。”她刚走进大厅,便看见贾庭在来回不停踱步,表情也看起来十分焦急,见穆晋秋来了他隆起的眉头瞬间平滑,眼里带着几分安心。
“你可算来了。仲璟在哪,我们有急事找他。”
贾庭急切的样子让穆晋秋怀疑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短短几天从长安赶到江都又不太合理,那他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怎么,不敢说是吗。不敢说他受了重伤差点命悬一线了吗?”
穆晋秋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贾庭的身后。
贾庭的身后坐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妇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容貌姣好的丫鬟。那妇人身着朱红色相间金色裙摆的罗裙 紫色的外袍上绣着白玉兰花,头上虽没有满头珠钗,但光用一两件珠饰都能彰显她雍容华贵之气。岁月纵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还是能看出她年轻时的容貌,说她年轻时容貌倾国也不为过,甚至眉宇之间与萧仲璟有着相似之处。
“都怪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话,把仲璟送到这个破地方,害得他差点命丧于此!”
”不知这位夫人是……”穆晋秋发现他们可能不仅仅只是眉宇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