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走的不是正门。
秦天刚刚被秦安如所伤,他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大摇大摆地走正门。
他们此行走的是秦家的西门。
且举着一封来自分支的信。
为首的是一名十七八岁模样的青年,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彰显着大家族的英气。完全盖过了身旁、身后跟着的五六人。哪怕是他们也很优秀,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是炼体七重、甚至八重,依旧盖不住他的锋芒。
此人便是分支年轻一辈第一人,秦川之子——秦阮。
在他身后跟着的,则为另外两支分支的青年才俊,因为几家联合起来逼秦海退位,所以他们自然而然成为了一个小团体。
“秦阮,我们到这来,会不会有危险?”
一名少女有些担忧地问道。
因为毕竟这个时候主系是他们的敌人。
其余几人都没有说话,秦阮当即接过话来,“没什么危险的,现在主系的几大长老都被我们抓了,秦天老祖也被打伤,他们难不成还要拉我们当垫背的不成?再说了,我们此行是送信,他们莫非还要斩信使不成?”
“对,小妮,你胆子真小。”
“白长这么漂亮了。”
伴随着几人的奚落,秦阮一个人没有说话。
其实,今天的局面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明明可以靠着自己,助分支拿下家族的继承权,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父亲他们不相信他,就好像觉得他一定会输一样。
就因为一个秦寞加入了隐世宗门的消息。
加入了什么宗门。
哪个地方的宗门。
这些都不知道。
可是父亲他们却因此质疑了他的能力。
“阮哥,是秦寞!”
就在这时,一行人赶忙戳了戳秦阮的肩膀。
只见秦寞正沿着一个长廊跑着,头也不回。
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秦阮脸上逐渐露出笑容。
“果然回来了……”
下一刻,秦阮追了上去。
“阮哥!”
“阮哥!”
一行人一惊,赶忙跟了上去。
“秦寞!”
没跟多远,就听得秦阮大喝了一声。
声如雷音,炸得秦寞急速的脚步忽然在长廊的拐角处停住了。
手里的头的生命雪茄当即收入藏戒中,而后仔细地打量了秦阮两眼——昔日的敌人,今日再见。
对于秦阮,他没什么好感。
尤其在几个月前他让自己颜面扫地后,基本好感已经为零。
“秦阮。”
想到秦天爷爷受伤了,秦寞说了那么两个字就要迈步离去。
不过,此刻围过来的人却多了起来。
眨眼睛已经过百人。
秦寞、秦阮,两人再次相遇,可是大事。
尽管没有了第二次考核,但是两人却代表着年轻一辈第一和第二。
“秦寞,你就这么怕我?”
秦寞要走,秦阮自然是不愿意。
说罢,看一眼已经朝着走来的秦家护卫,秦阮有些不甘心。
不甘就让秦寞这么走掉。
秦寞停下步伐应声,“怕你比我多几颗牙?”
“不怕,那你跑什么?”
话音落下,秦阮身后几人忍俊不禁地靠了上来。
不过,秦寞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秦阮则轻嘲一笑,并且自己往后退去,“你真该庆幸,没有了第二次的考核,不会让你那么丢脸了。”
“所以,你是来约架的?”
找秦阮再打一场,他一直渴望着。
不过,自从入了不朽宗后,他知道了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对秦阮的痛恨其实就没这么强烈了。
不过,如果秦阮非要挑衅自己,他不介意让对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今时不同往日。
该庆幸没有第二次考核的人该是他秦阮。
“敢打吗?”
秦阮用那得意的目光看着秦寞。
“秦阮!你倒是真敢来。莫以为带了个通玄境,就把我主系当做无人之地?”
可就在这是,一名妇人声音出现了。
此人正是二长老之妻,也是主系的一名长老。
她的出现,顿时让围拢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来。
“淑长老,我只是来送信的。”秦阮赶忙应声,且把怀中的信拿了出来。
妇人接过去,冷冷地应了一句,“信送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时候送信来是什么用意,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了。
一是探虚实。
二是来耀武扬威的。
把亲儿子派来送信,就是看准你不敢有动作。
“走吧。”
一旁的小妮低声催促了几句。
不过,都用一种讥笑般的目光扫了一眼秦寞。
秦阮,则笑着说了两个字。
“没种!”
妇人眉头一皱,当即看向秦寞,她怕秦寞意气用事。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和他们起冲突。
然而,刚看过去时,秦寞已经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