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呀。”
纪铖背着她,两人的影子在地下交错重叠。
缠绵缱绻的气氛在深夜烘托到了顶点,可惜被他一句话破坏。
他说:“还想跑是吧?No Way(没门)。”
被他一路背回公寓,林予舒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心里担心明天的考试要是发挥不好,辛辛苦苦维持几年的满绩就要被打破了。
解决焦虑最好的办法就是行动起来!
她侧躺着,用手指在熟睡的床伴头上轻画圈,小声念念有词,“额叶,位于中央沟以前,是大脑发育中最高级的部分…[1]”
她手指向后滑到了顶叶,“顶叶,位于中央沟之后,顶枕裂于枕前切迹连线之前…[2]”
林予舒渐入佳境,向前探身,手指落在了纪铖脑后的枕叶。
她还没回忆起下午背的知识点,就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黑夜里两人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你往这里摸,”纪铖牵着着她的手往胸肌上放,“林医生,教教我这里的医学名称是什么?”
“还有这里”,他牵着她的手下滑到了腹肌,“林医生,你帮我检查一下这里健不健康。”
感受到纪铖还想拉着她的手一路向下时,林予舒猛地抽回手,红着脸望他。
纪铖挑眉,痞笑着问她,“还睡吗?不睡就做点助眠的运动。”
林予舒摇了摇头,又迅速地点头,“睡!我睡!”
“这还差不多”,纪铖躺下来后一把捞过她,用纹着图案的手臂把她紧箍在怀。
被吵醒的纪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用同样的小把戏捉弄她,“你不是说坐久了屁股疼么,我帮你揉揉。”
林予舒在被子里踹他的小腿,没好气地通知他:“今天你睡沙发。”
为了她明早的考试,纪铖忍辱负重,老老实实地抱着枕头去沙发。
翌日清晨。
林予舒看着身高186的纪铖蜷缩在沙发里,不禁莞尔,凑上去吻他的唇角。
“谢谢你。”
*
白念自从知道林予舒和纪铖又重新联系上后,八卦之魂熊熊燃起,每天都缠着林予舒讲他们重逢后发生的事。
林予舒事无巨细地回忆了这一个月发生的每一件小事。
冷静下来抽身回看,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点细枝末节的感动。
但也只有一点。
他刚巡演完有大把时间消磨,而她又恰好出现在这个节骨眼,说不准他同时撩着好几个妹呢。
二十九岁的林予舒不会像二十岁的她一样,因为纪铖的一点举动就思前想后,变得患得患失整夜睡不着。
白念一件接着一件小事帮她分析完后表示磕到了,但又害怕她受伤,严令禁止他们复合。
“你别光只记得他的好了,让你哭的男人都是混蛋。”
林予舒失笑,“我当然知道啦。我才不做在一个男人身上栽倒两次的蠢事。”
“姐妹英明!”
林予舒无奈地问她:“你每天和我聊这么久,你未婚夫不介意吗?”
白念看着身旁熟睡的Antony,摇头叹气,“我们在回安城的高铁上,路程要四个小时,他陪我看了一个小时电影就睡了。”
“你们这次回安城就要办婚礼吗?”
“是的。”
“确定就是他了吗?”
白念和还在梦乡的Antony十指相扣,看着他不禁露出笑意。
“我也很难说他是不是我的唯一,毕竟结婚了也可以离婚。但我知道,如果不和他结一次婚,我一辈子都会后悔。”
林予舒由衷地替他们开心,“恭喜恭喜,现在408就剩我一个高贵的未婚女青年了。”
“啧啧啧”,白念嗤笑,“那怪谁呀,你身边的优质男人那么多,还不是你不愿意尝试和其他男人交往,非要吊在纪铖这棵歪脖子树上。”
林予舒笑了笑,“怪我,都怪我。”
白念是安城人,在北城上的大学。
这次回国她从伦敦直飞北城,本想在北城见见朋友,停留两天后就回安城。但因为经历了飞机事故,迫不得已选择了乘坐高铁回家。
Antony一直在睡,白念无聊至极,只好一个人去车厢过道里闲逛。
看着出行的乘客,听他们说着熟悉的乡音,白念放松惬意,切身意识到她正和深爱的人踏上回家的归途。
漫无目的地走了几节车厢,她忽然发现角落里一个戴毛线帽的男人脱了外套,给了身边的女伴。
多么绅士的举动啊!
要是不认得这个男人的话,白念一定会这么说。
她气鼓鼓地回到了座位,把刚偷拍的照片发给了林予舒。
白念义愤填膺道:“你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