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为喜欢的人付出后不会大肆宣扬到底做了什么,也不屑于索要同等价值的回报,只需要你冲他笑一笑,他就会心甘情愿地付出更多。
可如果你连微笑这种小的奖赏都不能给予,他的心就会遍体鳞伤,彻底将你忘记。
纪铖就是这类人。
林予舒躺在床上发出疑问,“你今晚要听故事吗?”
纪铖看着酒店外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闷闷不乐。
明明和想见的人在一个城市,但因为行程被发现被迫不能见面,他烦躁郁闷到了顶点。
林予舒:“可是你不是说一定要线下讲故事才算数嘛。”
纪铖立即丢掉了烟头,“那我去你房间找你。”
林予舒早已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被他的这句话惊到坐起,“你在说什么?我在安城的酒店,你怎么来找我?”
看来她在车上又没认真听他讲话。
“我也在安城,只是和你在不同的酒店。”
岂止不是同一间酒店,他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区。
司机下午带着纪铖饶了几圈,从后视镜发现一直有狗仔跟着他们。
无奈之下,他让司机往四季酒店的反方向开,直到跨了一个区后,他才让司机停车。
林予舒以为纪铖来安城是为了工作,劝他:“这么晚了,还是不要随便出门了。”
被围追堵截一下午,纪铖疲惫不堪,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脆弱感,“那可以打电话陪我睡觉吗?我走得急忘带药了。”
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林予舒好生心疼。
答应讲(编)故事给他的主要原因就是在他的床头发现了治疗失眠的药物与保养品。
她曾经一个个地拿起药瓶看,不知该用何种身份、何种方式做些什么,索性放下药瓶,选择视而不见。
如果还在读大学,哪怕明天满课林予舒也能和纪铖打一晚上电话。但明天就是白念的婚礼,她凌晨五点就得起床陪新娘化妆,无暇顾及他的请求,狠心拒绝了。
委屈的纪铖立刻收拾好行李向四季酒店奔去。
他才不要管会不会被狗仔拍到照片传出绯闻。
他只知道:想见的人就应该马不停蹄地跑着去见。
*
第二天,婚礼按照彩排过的流程照常进行。
林予舒提心吊胆地听神父问出:现场是否有人反对这段婚姻的问题。
她看着小学弟面带微笑祝福新郎、新娘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又滋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可能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吧。
愿意到你的婚礼现场亲眼见证你嫁给其他人。
只要你幸福,他更是愿意亲自演奏一曲以表祝福。
白念和小学弟这种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理念深刻地影响了林予舒,她甚至羡慕曾经的爱人到婚礼现场亲自演奏献上祝福的浪漫举动。
下午纪铖打电话给她时,林予舒不可避免地问他:“我的婚礼能请你做表演嘉宾吗?”
纪铖夹着烟的手一哆嗦,语调颤颤巍巍,“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林予舒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随口敷衍,“具体日子还没定下,我想提前了解你有没有来我婚礼表演的想法。”
他昨晚连夜换了酒店,婚礼期间也乖乖待在酒店没去现场,就期盼着婚礼结束后能见她一面。
谁能想到这个冷血的女人竟计划着让他去他们的婚礼现场表演节目。
不说他现在的出场费有多高,他一个堂堂的职业Rapper已经沦落到做婚庆歌手了吗?
纪铖还没同意,林予舒就开始担心他不愿像小学弟那样坦荡大方,“听说你现在挺红的,出场费能给我打一个前任专享折扣吗?”
她真的很想从他那里得到祝福。
纪铖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我去表演什么?唱干你的小黄歌?”
林予舒嗔怒,“你弹琴啊,随便弹一首什么曲子都行。”
纪铖脸色阴沉,阴阳怪气道:“好啊,那我弹一首《祝你们早日离婚》。”
林予舒疑惑,“有这个曲子吗?”
纪铖恼怒,“马上就要有了。”
大概是每个华人妈妈都渴望培养出像朗朗一样的钢琴神童,纪铖从小在妈妈的影响下学习钢琴。
天赋和勤奋并存的他本来能去伯克利音乐学院,但因为恋家,上了家门口的西北大学。
林予舒知道这件事后如鲠在喉,替他惋惜。
她打心底里不认同他这种把前途当儿戏的做法。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她也无能为力做出改变,只能被迫接受。
*
纪铖在酒店一个人呆了一天,身上的半包烟都被耗尽了才找借口出门买包新的。
他抽烟很久没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