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千帆,纪铖如今终于能如愿以偿,尽情抚摸心动女孩的秀发还不会被她当作是恋发癖的怪胎,于是放肆地展露私心,在吹干她的头发后还爱不释手地抚摸了几下。
林予舒惋惜地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几根发丝,娇嗔道:“别摸了,我的头发都被你薅掉了。”
纪铖哑然失笑,扶着她的肩,“宝贝,这些头发真不是我薅掉的,是你本来就掉发。”
林予舒仿佛听到了什么震惊无比的消息,瞪大了无辜的双眼,“真的吗?我不信。”
纪铖颔首,解释道:“每次你坐完我的车都会在座位上留下几根头发。上次你就来我的录音室待了一会儿,沙发上、椅子上还有卫生间到处都是你掉的头发。”
年龄、体重和头发乃是女性最在意并且最忌讳谈起的三样东西。
林予舒也不能免俗,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立刻炸毛,“我掉发又不严重,你确定那是我掉的头发吗?”
“我证明给你看”,纪铖笑着牵起她的手,去看早上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清洗的枕套,低沉的嗓音无情戳穿她存在偏差的自我认知,“家里就我们两个人,这么长的头发总不会是我掉的吧?”
看着枕套上附着了好几根细长的发丝,林予舒瞬时觉得呼吸急促,不敢置信道:“这些头发都是我掉的?难道不是你偷偷收集起来故意放在这里的?”
虽然迷恋她的长发,但纪铖真的没有收集她头发的怪癖,“你不信是吧,我放一首歌给你听。”
他几年前写过一首名为《Miss Eden》的情歌,歌词以林予舒的长发为线索,描述了从初见时对她黝黑飘顺长发的心动;
到恋爱期间才知道女孩子的头发有多么麻烦,不仅洗头发、吹头发耗时长久,还经常把头发掉得到处都是;
最后分手时,他重新回到同住过的公寓,发现林予舒把关于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唯独留下了公寓的钥匙和掉落在各个角落的长发。
林予舒听完这首歌后眼眶酸胀,实在绷不住了,“你是在diss我脱发严重吗?”
纪铖:“???”
林予舒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我承认现在我的确有点脱发,但那是因为年龄增长和工作压力大造成的。以前我们同居的时候我多年轻呀,不可能掉那么多头发。”
纪铖神情淡然,无奈地辩解,“那是因为以前堵在浴室地漏的发丝每次都是我清理、床单和枕套也是我经常在换。在你意识到自己掉头发之前,我就已经把你掉的头发清理了。”
从少女时期就开始脱发的事实让林予舒受到暴击,后知后觉地感到抱歉,“我以为是因为你有洁癖,才那么喜欢清理房间。你要是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我就会多承担点家务劳动了。”
纪铖揉了揉她的发顶,“宝贝,我没有在怪你做的家务劳动比我少,我真的很享受以前和你同居的日子。”
*
纪铖和林予舒在恋爱期间学会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爱是包容。
北城大学为尽地主之谊,特意用全校条件最好的一栋宿舍楼招待国际交换生。
这栋楼是最新修建好的博士生宿舍,户型是双人间,拥有独立卫浴和厨房冰箱,比普通本科生四人间的宿舍条件强多了。
为塑造儿子独立的性格,纪铖的母亲纪云女士在他3岁就开始分床睡。
纪铖还有轻微的洁癖,不想和别人Share(共享)任何东西,来中国后长期租住在酒店。
北城大学附近的酒店大多都是学生消费得起的连锁酒店,卫生条件和基础设施达不到纪铖的要求水准,他只好长住在学校两公里外的星级酒店。
林予舒得知他每天需要踩着滑板穿过大街小巷才能来到学校后,热心肠地提出要帮他找到学校附近适合租住的房子。
纪铖只在北城待一年,酒店长租还有诱人的折扣,两公里的路程对踩着滑板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完全可以一直住在酒店里。但当林予舒弯着唇角,笑眯眯地问要不要帮他租房子时,纪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老实说,纪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违心地点头同意。作为人生地不熟的外国人,可以预见到在中国租房会遇到一系列的麻烦事。唯一可能的原因是,林予舒甜美的笑容具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幸运的是,他拥有了可以占用她周末时间的合理请求。
林予舒是个热情善良的学伴,牺牲了宝贵的个人时间,陪他走遍了学校附近大大小小的小区和公寓。
纪铖虽然要求多,在看过各种户型地段的房间后,其实也有几套还不错的房间可以接受。
但当中介问他要不要租住时,他很怕房子租好后就没有理由在每个周末都能见到林予舒,只好推辞:再看看吧,毕竟我要在北城待一年,想选择一个在各方面都称心如意的房间。
纪铖最后决定要租的那件公寓楼层高、电梯少、卧室也不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