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着嘴愤愤不平。
纪铖散漫地靠着座椅后背,起先还很享受,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单手啪塔一下,轻松解开了皮带扣,命令她:“继续。”
车内气温逐渐升高,车窗上凝结出一层暧昧的薄雾。
没过多久林予舒就累得气喘吁吁,闭着眼慵懒地靠在纪铖的胸口。
才动了几下,就累成这样!
纪铖把林予舒圈在怀里,像主人逗心爱的小狗一样,弯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挠她的下巴,“我有时候真担心你这个小身板会晕倒在手术台上。”
林予舒虽然已是意识混沌,但绝不允许有人质疑她引以为傲的专业素养,“做手术时我注意力高度集中,兴奋活跃的脑区根本感受不到机体疲倦,要晕我也是出色地完成手术后才晕。”
纪铖所有所思,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其实我和你喜欢的霸道总裁也没什么差别,我也能毫无顾忌地对你说出:别工作了,我养你。”
林予舒轻勾起唇角,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你今晚入戏太深了,我是救死扶伤的神经外科医生,不是纪总柔弱的娇妻。”
她补充道:“在我们家,我可以一辈子不结婚,但绝不可能不工作。我爸妈要是知道我被男人养在家里不工作,肯定会干脆利落地和我断绝亲子关系,说我不配做他们的女儿。”
纪铖沉默了几秒,揉着她的头顶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我抱你去洗澡吧。”
疲倦的林予舒仿佛丧失了日常生活的基本能力,被纪铖抱着上了楼、扒干净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
林予舒进入浴缸后得寸进尺,甚至还闭眼等着纪铖帮她按摩沐浴,耳边却传来他疏离的声音,“我还有事,晚上就不和你一起睡了。”
林予舒还想任性地勾着纪铖的手臂不让他走,但是他消失得太快,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冷落的背影。
林予舒看着浴室的门怔在原地。
她不懂纪铖为什么离开得如此坚决,往常洗澡根本不用她邀约,纪铖就跟着她进了浴室,替她洗干净一头乌黑的长发,再耐心替她吹干。
他从来没有在温存后如此不耐烦地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仿佛刚才亲密无暇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幻想出来的纪总和他宠爱的娇妻。
人一被爱人忽冷忽热的地对待就会变得不可理喻,肆无忌惮地猜忌对方的心思和每一个举动背后的用意。
林予舒心绪凌乱,随便冲了冲身上的泡沫,立即光脚踩着地板出去找他。
“纪铖!”
“Jayden!!”
“臭男人,你在哪?”
独栋别墅大得离谱,林予舒叫了几声纪铖的名字后无人应答,空阔的建筑里只回荡着她可笑的回声。她只好一层一层地每间房子挨着找。
耗费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林予舒走到了之前从未上来过的四楼,随机推开某一间的房门,果不其然又没有他的身影。
林予舒低头看着自己赤脚走路的样子,不禁反思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几个月他们都工作繁忙,分别的时间远大于相处,根本没有机会吵架生气。
诚然,林予舒最近在忙着晋升评选副主任医师,为了工作推脱了他提出的几次约会,而等她稍稍闲下来时,又因为他必须要出席其他城市的日程,他们根本没能在线下见过几次面,更别提身心交流了。
都记不清隔了多少日子,才换来他们穿过手机屏幕,抚摸到了彼此日思夜想的肌肤。
为了感谢纪铖今天特意换上的成套的西装,期间林予舒一直在极力迎合讨好,甚至还暗自计划了下周探班给他惊喜,而这个冷血的臭男人怎么能爽过之后就跑了,在浴室丢下她一个人不管不顾!
真是可恶!
林予舒心灰意冷,不抱有期望地推开某一扇木门。
屋里的顶灯是开着的,林予舒向里走了走,终于从门缝里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纪铖。
他像是在视频通话,笑容灿烂地盯着电脑屏幕,嘴巴一张一合,在笑着和对方说些什么。
透过里屋虚掩着的门,林予舒根本听不清纪铖在说些什么,但凭借女人天生的敏感多疑,她依稀捕捉到了女人的声音。
两人的声音明明小到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落入林予舒耳朵的音调却格外刺耳。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男一女在凌晨通话都格外反常。
犹豫了几秒,林予舒决定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安静地打道回府。
她不想贸然冲进去打草惊蛇,哪怕真如钟烈所说,纪铖和欣赏的女选手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猫腻,她也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
林予舒在主卧的大床上等了一整晚,也没等来纪铖回来抱着她睡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坐在桌前和那个女人打了整晚的电话。
第二天纪铖当作无事发生,还照常送林予舒去上班,分别之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