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舒薄薄的两片唇瓣温润多汁,就像是伊甸园里致命的禁果,即使冒着被逐出极乐之地的风险,人类的祖先也要采食。
唇舌不足以表达极致的喜爱,纪铖忍不住用牙轻咬。
“唔——”
林予舒吃痛,手掌忙推开纪铖的胸口,闷闷不乐道:“你咬我做什么?”
纪铖捏着她的下巴颏,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晶莹的唇瓣,不急不慢地用指腹缓缓摩挲,“你以前也没少咬我。”
林予舒的双眼水盈盈的,撇着嘴角,委屈巴巴地娇嗔:“只许我咬你,不许你咬我。”
纪铖凝眉,傲慢地睥睨不讲道理的女人,“凭什么?你咬我的时候我也会痛。”
林予舒被气得口不择言,“你真讨厌,一点都不让着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话音未落,林予舒的眼前忽然一片黑,眼睑隐约察觉到男人掌心的轮廓。
纪铖捂着她那双让人心猿意马的眼睛,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林予舒,你是不是认定我爱你爱到能丢弃原则。你只要主动投怀送抱,我就会不停让步,对你束手无策,一点脾气都不能有。”
听不到林予舒诚恳的解释,睫毛扫过他掌心的速度却愈来愈快,纪铖恼怒,提高声音,“怎么不回答我?被我说中了?”
林予舒拨开蒙在她眼上的掌心,一路握着引至胸口,“纪铖,我想最后睡你一次。”
我不想我们的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否则也太遗憾了。
林予舒坐在纪铖的腿面,只穿了一件纽扣系得七七八八的男士衬衫,不经意地一动便露出了锁骨和半边香肩,黑色的蕾丝肩带贴在柔腻的肌肤,和宽松的男士衬衫营造出缱绻暧昧,仿佛在邀请某人入侵。
纪铖用视线草草打量一遍,勾起唇角,笑着替她把最上面的几颗纽扣一一系好,“宝贝,我已经不爱你了,你送上门来我也不要。”
听到纪铖先说不爱了,林予舒瞬时耳鸣,脑海里翻江倒海,但作为内心强大的外科医生,她定了定神,仰着下巴颏,云淡风轻地对他说:“不爱就不可以做了吗?我不介意和不爱我的男人上床。”
纪铖愣了一下,蹙着狠厉的断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林予舒,你还有没有道德底线?”
林予舒从他腿面跳下,急切地用手扯衬衫的纽扣,“我既没原则,又没底线。”
她气急败坏地扔掉碍事的衬衫,瞪大眼望着纪铖,“我满脑子就想着睡男人,你满意了吧?”
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身上仅存一件的衣服,林予舒接近赤/裸地站在纪铖对面。
时间仿佛凝滞,空气里漂浮着情与欲,两个人四目相对,就这样无言地望着彼此。
林予舒紧张地咬着下唇,等待纪铖揽她入怀,温柔地亲亲抱抱,可他不为所动,好整以暇地靠着座椅后背,把面前冰肌玉骨的女人当作一件美妙的艺术品欣赏。
林予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纪铖终于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她面前,捡起地下的衬衫抖了抖,披在她身上,耐心地低头替她系好纽扣,“我对你没兴趣,不用在我面前脱…唔…”
话音未落,纪铖的下半句话就被来势汹汹的吻吞没。
反正在纪铖心里她已经是放荡多情的女流氓了,要不做点什么都愧对这个称号。
林予舒踮着脚,双臂环着纪铖的脖颈,舌尖用力,轻而易举地撬开他佯装紧闭的唇瓣后,不禁莞尔,眼里藏着狡黠,得意地挑衅道:“你对我没兴趣还伸舌头?”
纪铖二话不说,蹲身弓腰,单臂扛起林予舒,“你就是欠收拾。”
纪铖大步流星地迈着步子,林予舒猛地被他扛在肩头,双腿耷拉下来,惊慌失措地抓着他的衣角惊呼。
纪铖动作野蛮,没好气地把她扔在柔软的大床,单手捏着衣领扯掉自己身上的T恤,欺身压在她身上,语气放荡不羁,“欠艹是不是。”
林予舒头晕目眩,下意识地贴着床垫向后滑,被纪铖发觉,捏着手腕拽回身下,“跑什么,你不是很想睡我吗?”
林予舒不悦地用力推他的胸口,“我现在不想了。”
“你先挑起我的性趣,现在说不想就不做了?”纪铖冷笑,把她翻了个面,捏着她的手腕压在头顶,“跪好,今天我没爽到你就别想叫停。”
双膝跪在柔软的床面,手腕被纪铖握着箍在头顶,林予舒不得不向下塌腰,像只伸懒腰的猫咪,“我不喜欢你这样。”
“啪——”
清脆的巴掌印落在臀上,林予舒不禁咬牙打颤,嶙峋的肩胛骨一张一合,像只受了惊的蝴蝶在扇动翅膀。
纪铖凛声,“说,你和多少男人上过床?”
林予舒软声:“我没有。”
“啪——”
纪铖像是在惩罚说谎话的小孩,不听她的辩解,强势地逼问:“你和那个律师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