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涵雪将刀叉放下,“靳朝欢,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这般夺人所爱,未免也太小人了吧。”
靳朝欢“夺人所爱?你爱过她么?你说你爱她却要去娶别人?”
封涵雪“我们的感情如何,不需要向你一个外人交代吧。容我再说一遍。
婚礼取消了,我没有娶任何人。”
周围的人全都竖起了耳朵开始八卦起来,有些人更是忍不住的议论。
这个女人就是让封总逃婚的那个地下情人?
长得倒是漂亮,怪不得能让封总抛下安洁如呢。
那手段一定高啊,这不,连靳总也搭上了。
……
闲言碎语接踵而至,孟将离的脸愈发的苍白。
“封涵雪,你除了伤害她,让她被别人诽议,又给过她什么?”靳朝欢的话却让封涵雪无法反驳。
靳朝欢却故意将声音抬高了些,“你结没结婚我不知道。反正我未婚,她未嫁。我喜欢她,就追她。
我想和她在一起,不管别人说什么,也不管是碍了谁的眼。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里了。
只要她孟将离今天说要嫁,明天我就娶。
我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默默的等了8年,却等来一场别人的婚礼。
这么薄情寡义的失去,我做不来,你说呢?封总。”
这么说,安洁如才是第三者?这个女人等了封总8年啊。
未必是,那个安洁如听说与封涵雪青梅竹马,封家没出事之前,两家就是要联姻的,而且这两人还是初恋。
那些流言蜚语依旧纷纷而来,就像从前。
封涵雪薄唇微启,正待反击。
孟将离却放下了一直紧握的杯子,弄出了声响。
“够了,你幼不幼稚,给你们拿刀叉餐盘打一架好不好。我的人生,你们谁都别操心,谁都别参与。”
末了看见靳乐东梗着脖子看好戏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继而又笑着说,“要不我和靳乐东过吧。”
靳乐东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赶忙走过来撇清自己,“我错了,嫂子,我错了还不行么,您就大人大量放我一马呗。你这么说,我哥非弄死我不可。”
“你哥?你哪个哥啊?靳乐东,你这个姓是假的吧。”靳朝欢笑着问他,靳乐东明显感觉自己被阴阳了。
孟将离“是啊,我也想知道,哪个是你哥啊。”
靳乐东立马祸水东引,反将一军,“你是我嫂子,哪个是我哥,你不最清楚么。”
此话一出,封涵雪和靳朝欢立马看向她,而现场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向她投来探询的目光。
其实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此刻那两人的目光却慎重而紧张。
就像一个最难的考题。
他们都在等待他的答案。
孟将离想问问他,当封涵雪把自己和安洁如放在天秤的两端去抉择的时候。
他在想些什么呢?
那个答案,又是如何计算的呢?
孟将离有些恍惚,这道题,她做了8年,从来没有做对过。
她不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但是她知道错误的答案是什么。
孟将离长舒一口气,执起靳朝欢的手,望进她深色的眼眸中,笑着说,“靳乐东你是傻了么?你哥不是只有一个么?”
她的手紧紧握住靳朝欢的,她能感受到靳朝欢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靳朝欢此时也正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这好像是孟将离第一次主动握她的手。
他屏住呼吸,他多怕孟将离挽起的是另一个人的手。
靳乐东也是震惊无比,立马看向一旁的封涵雪。
封涵雪脸上肌肉紧绷,好似冻上了一层薄霜,正怔怔的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刚刚的他,像是在等着法官宣判的囚徒,可死亡之斧最终落下。
让他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刺刺的疼,让他忍不住紧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袖口。
从前,孟将离从不舍得他难过的,哪怕分毫,可现在,孟将离并不看他。
“我们走吧,这里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吃。”孟将离去扯靳朝欢的袖子。
靳朝欢自然是点头起身,牵起孟将离就要离开。
“我先走了,这局你自己好好收拾。”这话是说给靳乐东听的。
靳乐东立马面皮一紧,讪讪的点头。
封涵雪像是被人啪啪打了两巴掌,丢的是脸面,痛的却是心脏。
他自顾自开了瓶酒喝了一杯。
真烈,烧的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
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夺了他的酒杯,让他少喝一点了。
孟将离坐在靳朝欢的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