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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风(1 / 2)

无忧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他终于是听了进去。她不清楚一次又一次去试这件事情,对自己来说是不是一种解脱。可就算要试尽千万种方法,也要去除她的心魔。

二人缠斗起来,叶行之一旦认真,无忧体力还真有些不济。还好刀已经是她最熟悉并且练习时间最长的一种兵器了,尚且能招架几分。

腊月寒冬,无忧汗液从额头上一滴一滴落下来。一个不慎,对方刀尖刺破无忧衣服,划裂她的皮肤。再然后,那把刀就架在了她脖子上。

“你输了。”叶行之放下刀。

无忧虽早已想到结果,但那把刀过来时还是生理不适打了个哆嗦。还好不是剑,不然当场就要跪下了。

想到此处,又实在觉得自己太不争气。

她将刀收起来,转身向大帐走去。

身后叶行之问:“今日我可以留在你帐中吗?”

“明日再来。”无忧没好气说。

“好嘞!那让我进去帮你上药吧。”叶行之没了刚刚的肃杀之气,一脸谄媚。

过了许久,大帐中传来声音:“进来吧。”

叶行之高兴得将刀扔给李辰安,李辰安接过刀,对他说:“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记得将伤药拿过来啊李辰安!”叶行之顺势跑到帐中。

……

还以为这雪会下个不停,没想到第二日就出了太阳。路上积雪开始有融化迹象,大部队又重新向西北出发。

天子车驾确实稳当,无忧在桌案上批注律法,每一笔都落得铿锵有力。她自从练了刀法之后,写字好像都潇洒了不少。

几日前的光景如梦如幻缠绕在她脑海中。她忍不住放下笔杆,看了看手心,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满手的茧子。再一细看,却光洁如玉。

那个世界,真的是梦吗?

她抬起头来,见若若在一旁坐着绣花。躺了一月,她竟不知这丫头变得如此淑女。

虽说是个将天鹅绣成野鸡的淑女。

不过绣天鹅可实在不是好兆头。无忧曾试着旁敲侧击问过几句,看她那烧红的脸也猜了几分。借着自己吃遍苦头又断情绝爱的人生路,实实在在规劝了几句,不过听到有情人心里,能听得几分就全靠自己了。

再加上无忧一向是只管自己不管他人的性格,毕竟人生就是不断试错,万一真的遇到那个对的人,也是该操心操心她的婚事了。

想到此处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豁达,果然大道至简,大道无为,一片慈母心肠。

于是也就任由她绣那只野鸡了。

这几日除了想躲着叶行之外,其他还算顺利。无忧也不知为何,心里明白不能怪他,可见到他就发怵,每日一到子时就想爬起来跟他干架,就像被上了发条一样。虽然自己无论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都从未打赢过这个人。

如今短短一个月,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是否喜欢叶行之。

想得头疼,又拿起笔杆。果然谈恋爱不如干事业,谈恋爱只会让自己头疼,但干事业不仅会让自己头疼,还会让自己的仇人头疼。

突听得外面一声“到了”,无忧瞬间紧张起来。马上就要见到原主父母,不知这二位是什么性格,好不好相处,自己下了马车,是该叫爹娘,还是该叫将军。

应是该叫爹娘的吧。她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字,却陌生的很。

爹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呢?也会像福利院的阿姨一般,饿了喊吃饭,冷了加衣服,做了好事要领赏,做了错事要受罚么。

一旁的若若倒是先跑下了车。无忧知道若若小时候在边境长大,是个孤儿,白父收留了她,养到八九岁,才送至白无忧身边。

这孩子一路上就开心得很,如今更是收不住了。一跳下马车,伸手便要扶无忧。无忧虽心里焦虑,不甚敢见人。但这人迟早还是得见,早死早超生吧。

一咬牙一狠心,扶着若若的手下了马车。叶行之见她下来,一把将她挽了过去。

她正要挣脱,叶行之在她耳边轻声说:“两位将军看着呢,你再挣扎,他们还以为我对你不好,当场把我杀了,你就算是谋杀亲夫了。”

行吧,这个理由十分妥当。无忧只好停止挣扎,被叶行之拽着向前走去。不过此刻身边有个人,或许还能缓解尴尬。

远处两人骑马而来,越来越近,直到了眼前才翻身下马。李辰安喊了了声“将军”,一旁的将士们也跟着喊。无忧心里便清楚,活在许多人故事里的那忠肝义胆的二位来了。

叶行之倒是不怂,直接上前拜了拜二位将军。

无忧心知自己要开口叫人,可实在是别扭得心中打了结,一句话说不出口。

二老遥遥望她一眼,白母两个跨步过来将她抱入怀中:“囡囡,娘可算见到你了。”

说罢便哭了起来。白父也抱了上来,一声未说泪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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