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凶吗?”他闷声询问。
洛鸢:“怎会,顾公子一表人才。”
许是没想到顾清会执着于这样的小事,洛鸢忽而觉着他有些可爱。
“你都笑一路了,还哄我。”顾清埋怨,对于洛鸢哄人的招数,显然不相信。
“诶,你怎么知道的?”话说着,洛鸢停了步子,在路边蹲下。
这院子是原主父母搬入后才一点点改建的,知杨言颇爱侍弄花草,洛河便特意搜集了一堆,吩咐花匠师傅在院子里栽培下。
此季温度湿度正好,这些小东西洋洋洒洒的,开了整片,虽说是夜里了,也好看的很。
“我明明背着你走了,也没笑出声啊。”她凑近闻了闻花瓣,却蓦得被呛得打起了喷嚏。
洛鸢逃也似的站了起来。
顾清看她的囧样,轻笑了两声。
“猜的。”
两人又往前走去,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直到,一声高呼。
“让开,此处有将军的急信。”一个高大的小厮飞快的跑着,直直向着杨言的院落靠近。
洛鸢扫了一眼,便也没了规矩,扯开裙摆便跑动了起来。颇有些从前体测的架势,受系统的关照,洛鸢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两条腿支楞起来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快。
当她气喘吁吁抵达门前时,杨言刚阅完信件。
“母,母亲。”洛鸢唤着,平复了呼吸。
“诶,鸢鸢你来得巧,爹爹信刚送到。”杨言招呼着洛鸢进去,为她斟上了热茶。
顾清降低存在感,默默候在了门前。
杨言眼睛尖,忽然来的一个生面孔让她起了疑。
“鸢鸢,这人是跟着你来的?”她问,往前走了两步,凑近看了看顾清的脸。
非常时期,她有些防备心也正常。
顾清屈膝半跪,冲杨言行礼。“夫人。”他沉声道。
“街上买的,身手还不错。”洛鸢抿了两口茶,略有些紧张。
“府上有侍卫,鸢鸢你可缺人,我再拨两个给你。”没有察觉出什么,杨言示意顾清起身,又将门阖上。
她浅笑着说,但还是有些担心顾清的来历。
“不缺了,那家伙太能打,一个便足够了。”洛鸢拉着杨言坐下,将话题从顾清身上引导了洛河的信件。
杨言递到洛鸢手里,她便一目十行的看着,烛火轻晃,明亮不足,洛鸢的眼干涩的很。
而刚及阅完,她的脸色又莫名沉下。
“爹爹说边城很平安……”
“是啊,鸢鸢。”杨言拉起洛鸢的手,“不用太担心,爹爹现在很安全。”
真的,平安么……
洛鸢皱眉,没想通。
虽说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消息,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面对面碰上,洛鸢并不觉得洛河会败,但她实在怕这些人搞小动作。
摩鉴尤为典型。
那日一别,他大抵直奔边城去了,按理说,也该到了。
会是今晚么?
洛鸢的视线投向窗外,天色阴沉,没有月色,更没有星光,就仿佛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纱幔,沉闷而又压抑,直叫人喘不上气。
“对了,不说爹爹的事,爹爹是大人了,能处理好这些事,那鸢鸢呢,鸢鸢愿意告诉母亲为什么仓促要和阿泽成婚么。”
杨言担忧的看向洛鸢,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自己的女儿,数十年的陪伴,再了解不过了。洛鸢不是这样有主意的人,也并不喜欢慕皓。
她看着洛鸢,模子还是那般,有些小动作也一如既往。可于她而言,却莫名的有些陌生。
“母亲,你之前与父亲便教导我应该将辰泽当做家人的存在,现如今,君上已死,鸢鸢想帮辰泽一回。”
美妇人顿了顿,眼底有遏制不住的震惊。
“你,你说什么。”
“此事尚未宣告,母亲就当做不知。”洛鸢反握住杨言,用自己的体温熨帖着她的掌心。
“什么人做的,居然能将君上刺杀于宫内。”杨言呢喃,还是有些不敢信,毕竟争锋相对了如此长的时间,却突然湮灭。
“没看清脸,不是太子的人就是慕戎的吧。”端起茶杯,洛鸢浅抿着。
她觉得太子的几率大一些,虽然慕画一直和她强调慕恪重伤不起。
杨言听罢,却神色一紧,她反握住洛鸢的手,“看到?鸢鸢你在现场。”
意识不好,洛鸢不想杨言担心,“听他们议论说的,我被关着,哪里能接触外面的事。”她道。
“这群人实在太过分,掳了你去不说,还想以此要挟。”
杨言气恼,可实在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洛鸢将凳子挪了挪,将身子依偎在杨言身上。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