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星相像的外貌认出,那大概就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他痛苦不堪地喝下毒药,然后饥渴地爬向岛的边缘,被死人的手拖下去…
这便是雷古勒斯在人世间最后一丝影像的重现。
然后是沃尔布加姑祖母虚弱地躺在床上,痛苦地叫嚷着什么,奄奄一息地看向门口…
萎靡在一旁的小天狼星似乎骂了一句F开头的话。“克利切,毁了它!”他的声音像是结了霜的钢铁一般坚硬冰冷。
银光一闪,德拉科看到那个年迈的精灵终于猛地刺向了那个挂坠盒。
一切结束了,那两扇小窗所冒出来的恐怖幻影不见了,只有克利切抖抖索索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毒牙已经滑落在地。
德拉科赶紧走过去,重新把他的宝贝毒牙收好。
挂坠盒的残骸中冒出了缕缕轻烟,活在魂器里的那个东西已然消失了。
克利切低头看着挂坠盒的碎片,发出一声充满激动与痛苦的嚎叫,再一次摔倒在地上。它脸色惨淡,瘦骨嶙峋的胸脯快速地起伏着,每一口气都有可能是它最后一次喘息。
“你完成了你的任务。”小天狼星失魂落魄地看了一眼克利切,第一次没有对他露出厌恶的表情。“回布莱克老宅去吧,好好休息。”
克利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分别向小天狼星、德拉科、邓布利多和哈利深深鞠了几躬。然后“啪”地一声,它消失在逐渐明亮的天光里。
校长室的窗棂上逐渐爬上了一抹金色。所有人都有些呆愣愣的,他们突然发觉自己已经精疲力竭。
邓布利多很快叫来了庞弗雷女士,她犀利地瞪了邓布利多一眼,像是护崽子的老母鸡,“他看起来脸色很差劲,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然后牢骚满腹地把西里斯推走了。
哈利则神情担忧地跟在他的教父身后。德拉科猜,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西里斯。
墙壁上的肖像画们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呵欠醒来,但属于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的那副像框里早已空空如也。德拉科猜想,那位悲伤的布莱克家先人,应该是去拜访他位于莫格里广场的画像了。
最终,邓布利多的对面只剩下了德拉科。铂金色头发的少年懒散地晃了一下茶壶,倒出一杯凉透了的茶,微微抿了一口。
“我真是大开眼界,德拉科。”邓布利多说。他拿起地板上破碎的挂坠盒摇晃两下,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啊,我也没想到。”德拉科失魂落魄地说,“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啊,就像做梦一样。”
“事实上,我说的是克利切。我从没想过你会提出这样的建议。”邓布利多和蔼地看着他。
“怎么,难道只有格兰芬多才有权利消灭魂器吗?”德拉科与他对视了一眼。“斯莱特林里也有勇敢的人,即使只是个斯莱特林的家养小精灵。”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会以为说出这番话的不是纯血家庭出身的小巫师。”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说。
“我认为应该让克利切完成它的使命。被一个家养小精灵消灭他的魂器,对黑魔王会是最大的羞辱。”德拉科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邓布利多也笑了。“我喜欢你这样的幽默感。现在,我们还需要找寻斯莱特林戒指的下落…”
“先生,您可不要期待着我明天一早能把戒指给您找来。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德拉科慌忙打断他。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而我永远对斯莱特林们的敏锐度抱有期待。”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昨天是个例外。倒是您,能保证小天狼星不问东问西吗?还有哈利,他从头到脚都长着好奇心。”德拉科撇着嘴说。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建议把小天狼星和哈利叫来的。等他们反应过来以后,一定会来刨根问底的。”邓布利多教授说。
“敷衍他们是您的问题。”德拉科毫不留情地说。“还有,不要扯上我父母,我自己就做得够多了。”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说,“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我要请假睡一天,免交作业那种。”德拉科任性地说。
邓布利多无奈地笑了。这笑比刚刚的笑容显得真实许多。他点点头,挥挥手让他出去。
德拉科梦游般的从八楼走下来,他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了。
这一切未免进展得太过顺利了。它让德拉科产生一丝不真实感。
这种不真实感还在延续。分明还不到上课的时间,赫敏·格兰杰的声音却从寂静的走廊那头响起。
“德拉科,我听哈利说你在校长办公室,你还好吗?”
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张开双臂接住了冲到他面前的女孩。金色的阳光照得他目眩神迷,他一把将那个散发着好闻味道的女孩搂在怀里,就像他无数次在梦里那样自然。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她头发上的气息,心里乐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