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无处释放的、烧灼得他浑身疼痛的爱意。
从他们的嘴唇触碰到一起的那刻,他心中的那头野兽复苏了——它原本被封印在他暗无天日的心底和旖旎缱绻的梦中,它本该永远不出来的。
可她轻飘飘地放出了它,仅仅是用一只手而已。
一只攥紧他心口的手,这便能毁掉所有——他的隐忍、他的压抑,他的自制力。
现在,那头野兽在他心里快乐得直哼哼。他已尝到这世上最甜蜜的青苹果味,他不再觉得空虚,也不再觉得饥饿了。
—————————这是左边的书架—————————
在书架后面阴暗的角落里,气势汹汹、闻声而来的平斯夫人拎着她最心爱的鸡毛掸子,无声在原地张大嘴巴喊:“啊啊啊啊啊啊啊……”
磕到糖了嗷嗷嗷嗷嗷嗷……波比,你可以安息了,论现场磕糖没人能比得上我这个磕糖天后哈哈哈哈哈哈……
鸡毛掸子:那我走?
—————————这是右边的书架—————————
亲吻,更多的亲吻,使得时间的流速变得模糊不定。他们似乎吻了很久,久到所有的尘埃都重新落地。
他可以一直吻下去的,如果不是赫敏忘记了呼吸的话——她最终喘不过气来,开始软弱无力地捶打他的胸膛。
他意犹未尽,但还是离开她的唇,抚着后背替她顺气,凝视她的脸。
“放开我。”她软软地说,被他的抚摸激得浑身都麻酥酥的。这只好心的手不仅没有帮助,反而让事情变得更糟了。
“求你了。”她耳根滚烫地说,脸红得要滴血。德拉科打量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窘迫不安,于是默然不语,轻缓地放开她,让她自己扶着书架喘息。
等她终于平复气息,才注意到德拉科单手插兜靠在书架上,像尊名贵的美少年雕像那样一动不动地围观她。他嘴角带着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她,像是看着什么宝物一样。
她朝他羞赧地笑了一小下,忽然又瞥到他的唇,想起了他们刚刚所做的事,眨巴着眼,丧失了语言能力。
此刻,他向前动了一下,这使得她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别紧张,我只是想把这书给你。”面前的少年目光锃亮,伸手把书递给她。
是那本《魔文词典》。
它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在对她无声微笑。
天呐,她恐怕自己永远都无法直视《魔文词典》了。
赫敏讷讷地拿起它,感觉它有些烫手。“那么,谢谢你给我拿书,我……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德拉科两手挡在书架两端,这让脸红耳热的赫敏无处可逃——另一面的过道是死路,贴着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户。
“什么问题?”她接连后退几步,迷迷瞪瞪地问。德拉科心中暗笑,她的神情就像一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兔子,让人很想揉来揉去地欺负一通。
“前两天为什么躲着我?”他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噢,有关这件事。”赫敏小声说,慌张地瞟了一眼他的嘴唇,“我最近听到一些传言,你和潘西·帕金森…”
“什么?”德拉科表情很滑稽。他放下了撑在书架两侧的手臂,朝她走近两步。“你认为我和潘西会有什么关系吗?要知道,她跟布雷斯才是一对儿!”
“可是我听说,她因为舞伴的事情在公共休息室哭了…”赫敏慌乱地瞧着他越走越近的身躯,想起他刚刚曾搂得她那样密不透风——这让她脸更红了。
“哦,那是因为她不小心打坏了自己最心爱的瓷器。”德拉科低头看着她,懒洋洋地说,“我真不知道那些传八卦的人脑子里是不是塞满了炸尾螺…”
“是这样啊。”赫敏嗓子眼有些发紧,她仰头看着他,嗫嚅着,“还有那些邀请你的女孩——”
“我全都拒绝了。这么说,你是在吃醋吗?”德拉科挑挑眉,笑了。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定义,我只是觉得很惊讶!”赫敏脸上的红色扩展到了耳根,她的手无意识地在《魔文词典》的封面上画来画去,“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我理解,我看到你被克鲁姆邀请的时候,脑子里也乱糟糟的,这绝对不是吃醋。”他忍不住替她理顺了一缕乱了的头发,憋着笑说。
“我早就拒绝了克鲁姆。”赫敏没头没脑地说,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
“——我知道。当时,我有些患得患失。我得承认,我确实不够冷静,我向你道歉。”他目光微敛,伸手准备帮她整理一下皱缩的衣领——那是刚刚那一吻所遗留下的小小痕迹。
他的靠近使她的气又喘不匀了。她心一横,灵巧地从他身侧钻过去,回头看着他错愕的眼神和伸在半空中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天快黑了,我要…我要回去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