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该小瞧她。
她不会告发他们吧?或者有什么更大的阴谋?要挟他,探听哈利第二个项目的进展之类的?他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拐了好几个弯。
西里斯看向芙蓉。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对他的欣赏之色;她与那些无脑的女学生是有区别的,她眼神里没有痴迷,而是包含着冷静和从容。
光凭上面这一点,他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在思想上与她平等交流。
他们才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与其让她去迷惑年幼无知的哈利,不如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见过哈利和他朋友罗恩在芙蓉·德拉库尔面前的呆样,如果她有心从他们那里入手,使点媚娃们的小花招,这对14岁的哈利来说,似乎更加危险。
“好吧,我会做你的舞伴,这是我的荣幸。”他忽然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彬彬有礼的说。
芙蓉·德拉库尔露出一副“该当如此”的高傲神情。她冲他得意一笑,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去了。
圣诞舞会那一夜,他们当之无愧地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芙蓉·德拉库尔得承认,她没选错舞伴。他舞姿优雅大方,可以与她匹敌,她洋洋自得地想。
“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连跳了三支舞以后,西里斯·布莱克终于用尽了他的耐心。他把芙蓉带到门厅里,这里现在还空无一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把一位正在享受跳舞的女士带出舞池,这可一点都不绅士。”芙蓉神情不悦地说,她那件银色的长裙令她显得像是月下仙子。
“我遵守了我的承诺。”西里斯探究地看着她,“如果你的答案令人满意的话,不排除我愿意继续与你跳下去。”
“你可真是自大!难道没有你,我就没法跳舞了?你知道今晚有多少人想要邀请我吗?”她带着法语口音的语气显得有些迷人。
“实际上,略有耳闻。”最近几天,西里斯留意了一下她在霍格沃茨的丰功伟绩,发现几乎半个学校的男生都试图邀请过她——另外一半并不是对她不痴迷,大概是不敢。
“我们去那里走走,好吗?”芙蓉好奇地指着城堡前面的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那岩洞所在的地方原本只是一块草坪,是邓布利多为了烘托气氛而变化出来的。
他颔首,随芙蓉穿过门厅,在月光下漫步而去。他心不在焉地沉默着,等待芙蓉告诉他答案。
“其实很简单,我是猜的。”那法国小妞转头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说。
“胡扯。我可没忘记你那天说话的表情,我可没见过哪个乱猜的人会这样笃定。”他犀利地说。
他们走进岩洞,欣赏着精巧的玫瑰花丛、圣诞老人和驯鹿的雕像,还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
“你知道,我挺擅长幻身咒的,为了躲那些男生。”芙蓉微笑着注视一只坐在玫瑰花上的小小仙子,似乎被她小巧的身形迷住了,“某天,我在禁林附近看到一只黑狗,还有哈利·波特。”
西里斯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跟踪我们?”
“也不能说是跟踪,只是很好奇。”她轻松地说,“我没听见你们说什么,我离得很远。”
“但是你跟在我们后面,看到了之后的一切。”他下巴收紧,一针见血地说。
“Merci(法语,意为‘谢谢’)…所以说我也提前知道了那件事,这帮了我大忙。”她堂而皇之地承认自己看到了火龙,那张比仙子还漂亮几分的脸上全是耍赖的表情。
西里斯看着她那副赖皮的样子,忽然笑了。“De rien(法语,意为‘不客气’).”
——她承认这件事的那一刻,他们就被绑在一条船上了。他本来很担忧哈利会被告发,但她没告发他们,以后也没立场去告发,这就足够了。
“你可以说法语?”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只会说一点。”西里斯懒洋洋地说。危机解除,他又回到那种对万事万物都满不在乎的放松状态了。
她很识时务。这下他有些相信,她或许是真心想让他做舞伴,而不是有什么阴谋。西里斯·布莱克决定给这位敲诈他的法国小妞多一点耐心。
“咱们回去吧,不要浪费这个夜晚,跳舞去。”他等她观赏完那些仙子,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再跳上几支舞。
“为什么不呢?”她翩然一笑,迈着轻快的步子向门厅走去。西里斯笑了一声,跟着芙蓉转身回去。不经意间,他似乎看到斯内普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灌木花丛中一闪而过。
他在这里干什么?西里斯可不相信他是在跟谁约会。这个不得志的鼻涕虫大情种…大概又要多管闲事去抓小情侣,然后用自己爱而不得的愤怒为他们扣上10分吧…这个缺爱的老蝙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他咧嘴笑了笑,随芙蓉走进门厅。
门厅里已经站立着零星几对男女,他们从舞会的喧闹中抽离出来,在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