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情况不会有所怀疑吗?”德拉科问。
“我不这么认为。据我所知,黑魔标记虽然在近几天颜色变深了,但并没有召唤什么人的痕迹。而且,他当时依然在积极地为哈利铺路,想要让他赢,拿到火焰杯做的门钥匙,不是吗?”小天狼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报纸,甩给德拉科,“这是我在巴蒂·克劳奇家发现的。它一直被摆放在茶几上。”
德拉科疑惑地抓过空中袭来的报纸。那是一份令他无法忘怀的旧报纸,封面上是丽塔·斯基特有关海格的那篇报道,他曾经就是因为这篇该死的报道才跟赫敏闹别扭的。
“读一读,好好读一读。”小天狼星低头寻觅着新的一块石头,漫不经心地说,“你会知道为什么他要铤而走险,派巴蒂·克劳奇到霍格沃茨袭击勇士。”
德拉科的目光迅速从那篇报道上略过,直到看到那段字:“在上个月与《预言家日报》记者的谈话中,他承认自己正在培育一种他命名为“炸尾螺”的动物,这种动物介于人头狮身龙尾兽和活螃蟹之间,具有很大的危险性。不久后,围绕着该动物就出现了严重的事故,该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阿拉斯托·穆迪甚至因此被送入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以治疗炸尾螺所造成的严重伤害…”
阿拉斯托·穆迪。
也许、可能、似乎,黑魔王觉得穆迪教授的住院是一场意外事故——自己的得力干将倒了大霉,被海格培育的新物种给伤到了。这很有可能,也说得通,毕竟,海格对危险生物的喜爱是出了名的。德拉科想着,心里涌起一股新的希望。
“这事儿论起来都怪我,我当时不该乱发挥的。好巧不巧地,又赶上丽塔·斯基特那个无孔不入的女人在对海格胡乱造谣…”小天狼星皱着眉头,精准地把另一块无辜的石头扔出去,那石头一蹦一跳地飞向黑湖的对面,“他一定是在报纸上发现假扮成穆迪的小巴蒂·克劳奇受伤进医院了,认为没人能帮助他完成使命,才想出了这一招。不然的话,他只要潜伏在克劳奇家,安安稳稳,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就好了。”
“他大概也没预计到老巴蒂·克劳奇会挣脱夺魂咒,被发现吧?”德拉科说。
“是啊,但他也许对自己过于自信了。他一定不知道巴蒂·克劳奇曾经吐露了什么。明面上他已经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了不是吗?脑筋混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小天狼星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他那样自大,会以为一切还在他掌握之中的。”
德拉科游移不定地看着他。如果真的是小天狼星所想的那样,那么,黑魔王未免也太不谨慎了——梅林啊!他只能祈祷灵魂切片的副作用足够强大,能使黑魔王变得丧失他该有的警惕之心。
“所以,之前提到的墓园计划?”他试探着问小天狼星。
“是的,照常启动。”小天狼星懒洋洋地挥了下手臂,“这下我会非常忙碌的,有多少人需要去联络啊。凤凰社重出江湖…”
“凤凰社?”德拉科前世就听说过它,今生乍然听到,不觉恍如隔世。
“一个针对食死徒的组织…有很多优秀的男女巫师都加入过这个组织。”小天狼星解释道,他以为德拉科对此并不知情。他的情绪陡然陷入低谷,失魂落魄地说,“…剩下没几个人了。”
德拉科猜想,哈利的父母可能也曾是凤凰社其中一员。他不知如何安慰小天狼星——挚友的死亡似乎是他心中难以消退的痛——只能沉默注视着不远处那艘德姆斯特朗的大船。那船上,可还有一个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的食死徒呢。
“你对卡卡洛夫怎么看?”他忽然问小天狼星。
“卡卡洛夫?那个食死徒?他想必非常害怕伏地魔会报复他,毕竟,他背叛了许多食死徒同伴,肯定没有人欢迎他回到他们中间。”小天狼星回过神来,意兴阑珊地说,“我可没少在阿兹卡班听食死徒们骂他。不过,他一向精明识时务,人又油滑,万一被伏地魔要挟,说不定会为了保命反水。”
“有道理。”德拉科说。穆迪再不回来,黑魔王说不定还会想办法去找卡卡洛夫,那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小天狼星明白德拉科的言下之意。他注视着黑湖上的波浪,沉声说:“恐怕我们要让阿拉斯托提前回来了。”
“是啊,与其让他源源不断地在暗处耍些小动作,不如让他以为,自己人已经回到了核心位置。”德拉科耸耸肩说。
“穆迪的状况比我们想得要糟糕,他还有些虚弱,恐怕让他现在回来授课,过于勉强。他大概6月份会回来的。但迫于形势,我们不能冒险把他留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了。做戏做全套嘛!他已经被秘密送到布莱克老宅,克利切正在照顾他。”小天狼星似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脸上浮现出了一点恶作剧式的期待。
“又要发挥你那伟大的演技了?”德拉科充满兴味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磨练一下吧。假如在魔法界混不下去了,我打算去伦敦西区开发一下新事业。”小天狼星笑嘻